“幾年前我和老頭子就在着手研究這一方面的藥,但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進展。”蕭楚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我找老頭子商量一下吧,到時結果如何再跟你們說。”
蕭楚道:“看見這麼一個正屬花季年華的女孩子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說真的我作爲一個醫生,心裡比你們更不好受。放心吧,纖纖的病我會盡全力去醫的。”
叶韻想出來送蕭楚回校,但被他拒絕了,“老爺子和纖纖要你照顧,只有幾步路,又不是很遠,我會回去的,你留在家裡吧。”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再來?”
“纖纖的癌細胞繼續在增加,只用簡單的中藥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控制得住。這樣吧,以後我一天來看一次,你叫纖纖也別去上課了。”
“我試着勸勸看吧。”
蕭楚一個人走在熱鬧的馬路上,由於是星期很多同學都成羣結隊三三兩兩的出去玩,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
看着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想起楊纖纖的病來,蕭楚不由感慨起來,如果楊纖纖的家境好一點,如果她沒得這病,或許也會和這些學生一樣,結伴成羣出去玩吧。
一張樹葉從路邊的樹上落了地上,蕭楚彎下腰將它撿了起來,仔細的看着手上的綠葉。只見葉柄還有溼潤的水份在,不過脫離了樹木這個父母,那它的命運就只有一個:枯萎!
如果楊纖纖的病再沒有起色,恐怕也得像這張綠色的樹葉一樣,枯萎死亡。
望着手中的綠葉,聽着身邊來往走動學生的歡快笑聲,蕭楚突然想到了,以前的那兩個病人自己並沒有用盡會力去醫,而老頭子也是一樣,有一樣應該能用的東西在身上,但從來沒有去試過,不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以前怎麼沒想到呢?”蕭楚微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樹葉丟掉,意氣昂揚的向學校走去。
“蕭楚”蕭楚走不到兩步,身後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了起來。
蕭楚停下腳步轉過身,見到身着白色連衣裙,顯得端莊大方的蕭雅軒正和她的同學跟了上來。
蕭楚先出聲打招呼:“怎麼,出去逛街回來了?”
“嗯,正準備和同學出去吃宵夜。”蕭雅軒指着身邊的兩個手挽手的美女介紹道:“這是付海燕,這是陳曉霞,她們可都是我們寢室的,同時也是武術會的會員哦。”
蕭楚分別與她們握了一下手,“我叫蕭楚。”
那個叫陳曉霞的女孩子有點驚訝的望着蕭雅軒,然後又望了望蕭楚,說道:“你就是這幾天學校傳得沸沸揚揚和李學軍比賽的蕭楚?”
“是我”
得到蕭楚的確認後,陳曉霞和那個付海燕流露出鄙視的眼神,那意思是說:想不到怕死連擂臺也不敢上,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來的。
蕭楚當然能讀懂他們的意思,笑了笑不回任何迴應。
蕭雅軒是個很聰穎的女孩子,一看就兩位好友的眼神就知道她們對蕭楚產生了藐視心理,微笑道:“蕭楚並不是怕輸而不敢上擂臺,而是他自有他做人的道理。”
這麼爛的理由連蕭楚本人聽了也覺得太過牽強,感激的對蕭雅軒一笑,道:“雅軒,不用解釋的,我有我做人的標準,別人有衡量人的標準,這就像每個人看一個蘋果得出千百種看法一樣。”
陳曉霞和付海燕聽到蕭楚這段似有所指的話,臉上都不覺一紅,穿着性感火辣的付海燕道:“不好意思。”
陳曉霞臉是紅了,但她更認爲這是蕭楚用來掩蓋自己的心虛而說得像哲學一樣的話來,“當然了,不過蘋果怎麼看都只是外表的形象,誰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呢?”
“曉霞”蕭雅軒不好意思的對蕭楚道:“你準備去哪裡?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吃宵夜吧?我順便也有點事想問你一下。”
蕭楚望了一眼將臉扭向一過的陳曉霞,摸着後腦稍“那個你們三個去好了,我不餓。”
“哦”付海燕微笑道:“難道我們的蕭大美女相請也不給面子?”
看着蕭雅軒滿懷期待的樣子,道:“那就走吧,不過我先聲明,我沒帶錢出來。”
“撲哧”蕭雅軒笑了,現出兩個酒窩,端莊之中現出可愛的女兒態來:“好啊,沒錢付賬就把你押他店主好了……”
“原來是個蹭吃蹭喝的窮鬼……”陳曉霞小聲嘀咕着。
四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向最熱鬧的大排擋走去,路上很多認識蕭雅軒的同學看見有蕭楚這個人同行,都不覺比平時多看了幾眼,而眼裡充滿了妒忌和羨慕。要知道蕭雅軒雖然在武術會裡跟會員們都是有說有笑的,但私底下卻從來不跟男生一起出去,今晚這個算了打破紀錄麼?要知道武術會現在有一萬多會員,有三分二都是衝着蕭大美女的姿色而入會的。
陳曉霞悄悄拉下蕭雅軒小聲問道:“雅軒,你怎麼會邀請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去吃宵夜呢?要是我明天說出去,不知有多少人會大跌眼鏡呢。還有和你一起那麼久,從來未見你和男生一起出去,今晚這個是怎麼回事?”
蕭雅軒微笑道:“那是以前,再說了我請他吃宵夜有件事想問他呢。”
陳曉霞見蕭楚和付海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繼續說道:“平時你也可以問的呀,爲什麼一定要請他吃宵夜呢,莫非是春心動盪了?”
蕭雅軒輕輕推了一下陳曉霞,臉紅了一下,“別亂說,既是老朋友請他吃宵夜也是很正常的呀。”
“好了,我不說了。”
蕭楚四人的身影慢慢消失馬路上,走在同一條道上和寢室幾位好友看完比賽,也準備出來吃宵夜的林靜兒覺得前面有個身影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四人來到一間大排檔,看來蕭雅軒和老闆也是很熟悉的了,“雅軒,今晚有空出來喝兩杯呀?來來,到裡面坐去。”
“天氣這麼熱,先砍個西瓜來吃吧。”付海燕對老闆道:“先幫我們上過大西瓜,再來幾樣我們平時吃的小菜就行。”
“好的,你們慢坐,稍候就到。”老闆客氣了一句,轉身迎向了新的客人。
“蕭楚,聽叶韻說纖纖病了,這是真的麼?”蕭雅軒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西瓜,自己動手切開後,拿了一塊給蕭楚。
“多謝”蕭楚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你認識叶韻?”
蕭雅軒又把西瓜分給陳曉霞和付海燕,“當然了,我和叶韻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你說我認不認識她?纖纖也是我的好朋友來的。”
蕭楚道:“如果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楊纖纖最多還有兩個月的命活,叶韻沒有告訴過你?”
“沒有”蕭雅軒的臉色有點蒼白,搖了搖頭,“叶韻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事,只告訴我纖纖病了,你在幫她醫病就這麼多。”頓了一下,繼續問道:“那纖纖這個病還有得醫嗎?”
“很難說,我會盡力而爲,不過別抱太大希望。”
蕭雅軒知道楊纖纖得了癌症,還有兩個月的命活,神色一下黯淡了下來,微微嘆了口氣:“纖纖這個孩子命很苦的,想不到,唉……”
陳曉霞見蕭雅軒神色黯淡,不由斜乜了蕭楚一眼,說道:“雅軒,你怎麼能信一個不是男人的話呢,他多數都是騙你的,看他的樣子還會醫病?就算是也只能算個庸醫。”
蕭楚面對陳曉霞尖酸刻薄的語氣,認真看着了她一會,微笑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月經比以前來得慢了幾天,來的話一日來好幾次?”
三個女孩子想不到蕭楚會當衆說出這些話,個個臉上都一下飛起了兩朵小紅雲,陳曉霞心裡詫異這個傢伙說的又很對這兩個月經期的現象,不過嘴上卻硬起來:“本小姐身體健康,那有你說得的症狀?”吃完捧起西瓜就準備咬下去,但一想起那紅色的“東西”,一股吐意從胃裡反映出來,連忙丟下不敢再吃。
蕭楚道:“我建議你到醫院看看吧,雖然是月經不調,但不醫的話以後變成大問題就麻煩了。”
“本小姐纔沒空相信你的鬼話”陳曉霞一看到桌上的西瓜,將它們全推到蕭楚面前。
“蕭楚,你真的會醫病?”看着兩人吵完了嘴,付海燕問蕭楚。
蕭楚淡淡說道:“醫個感冒什麼的還可以吧。”
付海燕伸出白白嫩嫩的玉手放到桌面上,“那你幫我看看我身體有沒有什麼病?”
蕭楚望了她一眼,開始切起脈來,約莫半盞茶光景才放開。
付海燕問:“有什麼不適嗎?”
蕭楚道:“沒有什麼不適,你的身體現在很好,只是在很小的時候,你受過內傷,落下風溼的後遺症,每到下雨時你的左腿就會有一種如螞蟻嘶咬一樣的隱隱作痛。”
付海燕臉色一變,陳曉霞也是滿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