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記事本記錄的黑色往事(上)

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如月那有些軟糯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那本記事本記錄的並不是什麼別的事情,而是傅元自己的心路歷程……

第一篇的開篇是這樣寫的。

19XX年X月X日。

在學校又被王海他們一羣人欺負了,他們拿走了我吃午飯的三塊錢,還笑我媽媽是破鞋,笑我爸爸是王八,我默默的忍受着,比起內心的疼痛,王海打在我臉上的拳頭也不是那麼痛了。我媽媽就是破鞋吧,我爸爸就是王八吧,那些事情我聽說過一些,回家的時候,不要以爲我沒看見那些可惡的女人們指指點點的樣子,也不要以爲我沒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我恨我媽媽,也恨我爸爸爲什麼不離開她,帶着我走!

“有些可憐啊,這心理扭曲怕是和這些有關係吧?”當如月念出第一段的時候,承真託着下巴評論到,但我沒有說話,這世間可憐的人就太多,但困苦帶給一些人的是崛起的動力,爲什麼帶給另外一些人的就是無盡的偏激?

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無非也就是一念,就好比老村長,不放下恨或者放下恨,書寫的就是兩種結局,就如同那些船上的人們,伸出手或者不伸出手,得到的也是兩種命運。

有些選擇,不是上天給你的,它只是把前方的路擺在了你的面前,選擇是在自己的心間。

面對承真的話,如月只是‘噓’了一聲,然後說道:“聽我念完再說。”接着,傅元人生的畫面,就隨着如月的聲音,緩緩的呈現在大家面前。

傅元,出生在距離這個縣城不遠的一個小城,70後,是一個性格有些內向的男孩子。

他的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性格有些懦弱的工廠工人,母親是當地一所學校的英語老師,出了名的漂亮,當年爲了一個城市戶口嫁給了老實的傅元父親。

從傅元的記事本的記錄來看,在傅元小時候,他的性格並不是那麼內向的,也是一個普通的調皮小男孩,甚至有許多朋友,還是一羣孩子裡的孩子王,讓他的生命軌跡發生改變的,是發生在他6歲時的一件事情。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情,因爲傅元年紀小,他並不是知道太多,只是身邊一些大人孩子的流言蜚語讓他知道了一些,具體的內容大概就是他媽媽好像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而他爸爸懦弱的忍耐了下來。

“我永遠都忘記不了我人生髮生改變的那一天,彷彿只是一夜之間,我所有的小夥伴們都離棄了我,他們不理我,離我遠遠的!原本對我很好的,他們的爸爸媽媽看我的眼光也怪怪的。甚至老師,我現在回想起來,也能感覺到她們對我的疏遠,上課提問,從來不點我的名字,我的座位也是班裡的最角落……這一切,就是在一夜之間發生的,我隱約的知道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再可怕的事情,我有什麼錯?什麼錯?!”

這就是傅元其中一篇日記對當時情況的描述,可是他沒有說過發生過什麼恐怖的事情,從始到終都沒有說過,彷彿是在迴避什麼,或者刻意不寫一樣。

在這種人生的‘劇變’之下,傅元的性格就發生了改變,從外向變爲了內向,由內向變爲了一種逃避似的沉默,有時候甚至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

他的傾訴全部都寫在了這本黑色的記事本上,他會一連幾天都不寫,又偶爾會一天寫上好幾段,但上面書寫的內容全部都是偏激的,而一種微妙的轉變發生在他上高中之後的某一天。

“今天放學的路上,王海帶着幾個所謂的同學又來找我了,提醒我一個星期一次的10元保護費應該給他了,他很是得意的對我說,不要小看這10元錢的作用,就是因爲每個星期上繳的10元錢,才能讓我免去很多次被揍的危險。他告訴我,像我這種人,我媽媽生出來的這種人沒有報應是不應該的,所以很多人想揍我,也是理所當然的,是他幫着擋下來的。他也很奇怪我媽媽爲什麼沒有報應?還能好好的在學校教書,他說欺負我是替天行道!我能說什麼?我提前給了他10元錢!錢嘛,我是不缺的,那個可惡的女人都會給我,比同學們得到的都多,每天都多少會剩餘一些,可是那有什麼用?我依然不會和她說話的,我恨不得她去死,如果不是她的醜事,別人怎麼會說欺負我是替天行道?她怎麼不去死?不去死?她死了,我的世界就清靜了。

晚上回家沒有人,那個女人應該在學校補課,爸爸不在家,應該又是去喝酒了。我肚子很餓,中午把10元錢全部給了王海他們,那是我攢了幾天的錢,還包括明天的午飯錢,如果不出意外,我明天中午也會餓着肚子的。家裡很黑很安靜,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感覺到有些害怕,我還是出去走走吧。”

這篇記錄文就是轉變的開始,其實一開始時,我們是沒有注意到這篇記錄文的,因爲它和其它的記錄文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聯繫起後來,我們才知道這纔是真正改變的開始。

在那一天晚上,傅元是出去了,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傅元遇見了一個女人,從他第二天的記錄來看,那一天晚上,他在那個女人那裡得到了一盒還冒着熱氣的盒飯,還得到了溫柔的開解,那是第一次有人那麼溫柔的對他說話。

在傅元的描述裡,那個女人是美到了極致的,而且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從第一次遇見他就表現出了對那個女人的沉迷。

“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鬼羅剎?迷惑一個人,對於鬼羅剎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你們覺得呢?”聽到後面的一些描述以後,肖承乾開始發表意見了。

是的,從傅元后面的描寫中,那個女人從出現第一次後,就常常的出現在傅元的生命裡了,幾乎隔三岔五的,傅元就會遇見她,從傅元記錄的字裡行間裡,我們看到了傅元對她心理上越來越深的依賴,漸漸的有演變成她是傅元一整個世界的趨勢。

原本,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有同樣遭遇的普通人身上,那其實也算不上奇怪,畢竟一個長年被欺負,生活在別人異樣眼光中的沉默男孩,遇見一個美麗溫柔,而且願意傾聽他的女子,產生這種依賴奇怪嗎?奇怪的只是,在傅元的字裡行間裡,提起這個女人總伴隨着一種神秘的色彩,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住哪裡,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現,甚至連她的年紀都不知道,更沒有見過她有任何的親人朋友,她提都沒有提起過。傅元見她的方式,每次都是在她會出現的那條小巷裡等待而已,那是他第一次遇見她的小巷……

從普通人的交往過程來說,這一切正常嗎?是絕對不正常的!所以,肖承乾纔會有此判斷,而我們也認同這個判斷,但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還需要聽下去。

在沉默了一會兒以後,如月繼續念起傅元的記事本,而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的記錄文字,都和前一段的記錄文字一樣,都是在說他和那個女子之間的一些瑣碎之事。

以往他記錄的被同學欺負沒有了,心理上偏激的恨沒有了,一切的生活軌跡都沒有了,滿篇滿紙都是那個女人。

“我對她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我想把你當成媽媽,我覺得媽媽就該是你這個樣子的,不但美麗而且還要溫柔,願意聽我傾訴,更沒有那難聽的名聲。她望着我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笑容,有些奇怪啊,我心裡緊張了,她那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會有我這樣的大兒子?她生氣了嗎?還是她知道了我心裡最深處的想法?我不僅當她是媽媽,而且我發現我已經愛上她了,是深深的愛上了,爲了她,我去死都可以。”

如月唸到這裡停住了,而我莫名的心裡就緊了一下!

媽媽!傅元在小院裡不就一直喊着媽媽嗎?事情好像清晰了一些,傅元遇見的就是鬼羅剎,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和一隻鬼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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