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個熟悉的聲音,我吃驚的眨了眨眼睛,同時又擔心起來,要知道這個聲音之所以聽起來那麼熟悉,是因爲在不久之前我才和他分別,這個聲音是葛全!
我吃驚的是他怎麼來了?不是把請帖給了我嗎?而讓我擔心的是,這裡個個老怪都不是好相與之輩,葛全大爺不過是一個打探消息之人,來這裡爲我撐場不是很危險? wωw¸тт κan¸CO
但不管我吃驚也好,擔心也好,內心火熱的感動卻是一絲不少,眼眶還是熱熱的,師父的朋友當然就是我的長輩,不管他是強大也好,弱小也罷,這份關懷的意義都是一樣的。
全場靜默,此刻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入口之上,在話音剛落不久,卻見一個穿着筆‘挺’的中山裝的老人從入口處走了進來,‘精’神越發的顯得矍鑠,這不是葛全又是誰?
他臉上帶着一種堅定的神情,目光略顯慈愛的看着我,然後掃過了我的夥伴們,忽然大聲說到:“承一,爲了來給你撐腰,我可是穿了一套最貴最有紀念意義的衣服來啊。”
我一下子就笑了,而看臺上也傳出了稀稀拉拉的笑聲,不需要多說什麼,只要他來了,就代表着我們老李一脈不是孤獨的。
但事實並不是如此的簡單,在葛全出來以後,那個入口又陸陸續續走出來了好一些人,我發現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看我的眼光卻是‘火熱’。
這羣人大概有三十幾個,好些人都上了年紀,就算只是低調的站在那裡,但從他們身邊淡淡的氣場來看,很多都是頗有功力的高手。
我吃驚的看着這羣人,但這並不算完,從那個入口處又出來了好些人,一撥兒,兩撥兒...一共出來了五撥兒人,在這其中我還發現了元懿大哥的存在,他衝着我眨了眨眼睛,又對着元懿慈愛的一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愣住了。
而在我身邊,不論是承清哥,承心哥,承真妹子,還是承願丫頭都能驚呼出一兩個長輩的名字。
最後入口處安靜了,出來的人卻有一百多個,對於我們這一輩來說,大多都是陌生之人,去能感覺到這些人的力量。
那個黃袍老者皺了皺眉頭,不屑的‘哼’了一聲:“哪來的一羣烏合之衆?”
而顏逸卻是不動聲‘色’,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管你們是誰,但憑你們一羣人,和四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個勢力都沒有辦法鬥,散了吧,徒增笑柄,這也叫長輩的庇護?”
至於我們根本就不在乎黃袍老者或者顏逸說什麼,只是看着擂臺下的一羣人,眼眶發紅!
可是我們淡定,卻不代表下面站着的一羣人淡定,面對黃袍老者和顏逸的話,葛全站了出來,衝着臺下一衆人抱了抱拳,說到:“聯繫大家的是我,所以今天就由小老兒我上去代大家說幾句,可好?”
葛全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而葛全也當仁不讓的走上了臺來,面對四大勢力的高層,首先把我們這些小輩拉到了他背後,然後對着四大勢力的高層毫不畏懼的說到:“我們的確是一羣烏合之衆,因爲在這之前,我們都是憊懶之人,彼此之間聯繫也不大。可到了今天,我們可不是一羣烏合之衆,只因爲我們都有了一個身份,是他們的長輩,自然是要庇護於他們。”
黃袍老者哼了一聲,而那個身穿華麗道袍的胖道人冷笑到:“長輩?老李一脈名頭也不弱,你們好大的口氣,就攀上別人的長輩了?雪山一脈可是說了保陳承一,沒說要保你們這一羣烏合之衆!雪山一脈強勢尚可忍耐,但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也能和我四大勢力叫板?趕緊散了吧,我正好有氣無處發,不要再惹怒於我。”
面對華麗道袍胖道人的一番威脅,我爲葛全擔心,忍不住喊了一聲前輩,卻不想葛全揚起一隻手來,攔住了我,面對那個胖道人絲毫沒有退縮了的說到:“我不知道大家,可是我在乎的可不是承一是否老李一脈,多麼強大!而是他是我老朋友,有救命之恩於我的老朋友的徒弟,老朋友消失了,我自然要庇佑他的後人,這就是資格!”
葛全的一番話擲地有聲,而我不由自主的從師父的朋友,想到師父,這何嘗不是他留給我的‘財產’?這何嘗又不是他在庇佑於我?
這讓我原本就有些發熱的眼眶更加的酸澀,而臺下站着的那些長輩已經開始紛紛表態。
“那承心是立仁的弟子,我和立仁相‘交’,卻受立仁恩惠不知有多少,我保承心當如保自己子孫,自己徒兒,誰敢動他?”
“立厚不惜損耗自己,讓我避劫,所以承清就是我兒子,老子豈有不護兒子的?”
“承真...”
“承願....”
臺下的長輩言語不絕於耳邊,而站在臺上的我們老李一脈早就忍不住流淚滿面,陶柏和路山羨慕的看着我們,而肖承乾也同樣如此,只是眼中多了一絲不爲人察覺的哀傷,似要流淚,卻望着天‘花’板強行忍住。
聽着這些表態,葛全面‘露’微笑,對着那黃袍老者爲首的四人說到:“這長輩可是名正言順?”
“呵呵..”那華服胖道人一聲冷笑,下一刻一個手訣出手,整個擂臺忽而狂風四起,夾雜着無數的怨鬼厲嚎。
“我管你什麼長輩,給我喂那冤魂去。”風起間,那胖道人咆哮了一聲,面對那胖道人忽然出手,那以黃袍道人爲首的三人,臉上對着我們那些長輩流‘露’出譏諷的神‘色’,特別是那黃袍老者一看見就昂首‘挺’‘胸’說到:“殺你們一羣烏合之衆,黃柳老弟一人足矣。”
我能感覺到那‘陰’風的厲害,連我的靈魂都有被凍僵的趨勢,而其中的鬼嚎,只是一聽,讓我也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不由得就想到一種存在——千年厲鬼,還是不斷培養中的千年厲鬼才有如此威勢!
我敢肯定,只要這胖道人一出手,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會被‘陰’風中暗藏的不知道數量是多少的千年厲鬼所吞噬,被這‘陰’風把靈魂凍僵,吹拂而散。
這些老頭兒一出手,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年輕一輩可匹敵的,我不擔心我自己,可是我忍不住爲葛全擔心,我不認爲他有多麼大的戰鬥力。
而看臺上也議論紛紛,有見識之人不禁驚呼:“出手了,那四大勢力十六大巨頭,黃柳的地獄之‘門’打開了,曾經傳說,他這小地獄‘門’一打開,不死個百八十個人是不會罷手的。”
聽到這些議論,我更加的爲葛全擔心,可是葛全脖子一硬,手朝着身後一指,絲毫不畏懼的大聲說到:“黃柳老兒,你倒是可以輕易的殺了我,你有本事也殺光這所有要庇護老李一脈的人,我看你是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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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全的這番話顯然惹惱了那個叫做黃柳的胖道人,他冷哼了一聲,下一刻的表情卻變得‘陰’晴不定,只因爲臺下那些人在瞬間也迸發出了沖天的氣勢,有十幾個‘激’動之人已經衝上了擂臺。
“黃柳老兒,四大勢力好大的風光,我XX脈在這世間也是名‘門’正派,普通人中也有偌大的名頭,你可是要殺我?”
“黃柳老兒,我雖然散人一個,可手下也有兩手功夫,豈容你輕辱?”
“黃柳老兒...”一衆長輩見此刻黃柳老兒行兇,全都忍不住義憤填膺,見大家憤怒的氣氛達到頂點,葛全忍不住又上前一步,說到:“你以爲我們真的烏合之衆?請你看清楚,在場這些人有許多背後是什麼勢力,就算沒有的,多少也是有些名望的,就算我葛老兒不爭氣,長年賣消息,可要說聲幫忙,也能叫出十來個不怕事的,你們今天可真敢看輕於我們?”
“好!”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這一刻我連臉上的淚水都來不及擦去,心中滾動的就是隻有兩個字——師父,腦中反覆浮現的就只有一句話——這是來自於師父們的庇佑,他們走了,消失了,可是他們卻又從來沒有走遠。
在恍惚中,我彷彿看見在那看臺的最高處,四個高大的身影矗立,是我的師父和師叔們,我師父還是那樣猥瑣的表情,揹着個手,不屑的‘嘲笑’我:“小屁娃兒,又飆‘狗‘尿’’(淚水),是我姜立淳的徒弟,別指望我來拉你,自己哭夠了,站起來再來找我!”
師父....其實你不拉我,可是一直以來,你卻比誰都擔心我摔得疼吧?
黃柳老兒見如此陣仗,終於收了手上的手訣,一切恢復平靜,他的臉‘色’卻‘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那顏逸慢慢踱步過來,揚眉問到:“其他人也就罷了,陳承一可是非保不可?”
葛全還來不及答話,顏逸忽然伸出一隻手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的抓向我,大吼到:“還愣着做什麼?強殺這陳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