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符無風自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鬼物在強行上身,辟邪符幫我擋了一下,失去了效用自然也就無風自落了。
在鬼霧中,這些‘陰’魂厲鬼的行動並不會受到限制,沒想到速度竟然快到我都沒有察覺!
這樣的發現,讓我內心的緊張一下子提升到了一個極限,這一次只是損失了一張辟邪符,表面上看沒有什麼,但實際上,那是因爲我多年的修道生涯,靈魂比普通人強大,靈魂意志也要強大的多,就算沒有辟邪符,一般的冤魂厲鬼想上我的身也是不可能的,何況在我靈魂的深處還蟄伏着一個強大的共生魂——傻虎!可剛纔那種情況,如果是普通人,就算同我一樣身上貼滿了辟邪符的情況下,也說不得會被上身。
畢竟這些黃‘色’辟邪符的作用實在有限的緊,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示警的作用罷了!
想到這裡,我的速度依舊沒有放慢,保持着百米狂奔的速度,卻揮舞起了手中的拂塵,這拂塵諸多神奇之處,至少它能實際的打到冤魂鬼物,能不能打中目標我不知道,但這至少也是一個保護的措施!
在極限的速度下,百米的衝刺也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由於是開着天眼,這些‘陰’魂鬼物對我的‘迷’‘惑’降到了最低的程度,亦或者是因爲我口中叼着沉香串珠,那一陣陣散發出來的淡然香味,讓我的神智始終保持在一個清醒的底限,配合着天眼,加上極快的速度,讓我沒有陷入鬼物的‘迷’‘惑’!
百米跑過,在濃的幾乎散不開的霧氣中,在那一片沉沉的黑‘色’能量中,我依靠天眼竟然看見了在十米左右的距離之外,有着代表人類生命的兩團淡金‘色’氣團,有一個已經非常虛弱,有一個雖然不怎麼‘‘精’神’,卻還保持在一定的底限之上!
“在那裡!”我充滿了驚喜的回頭大喊,只是那一瞬間回頭,在天眼狀態下,代表陶柏的那團氣團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差點晃暈了我!
實在是太過刺眼,太過強盛了,這陶柏的氣血旺盛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不就是說,這陶柏身上聚集的陽氣就如同一輪‘小太陽’?這陶柏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有百年積蓄的道家之人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眼身,畢竟道家講究的是‘陰’陽協調,講究養生,同樣也注重靈魂力的強大,這樣的陽身無論從哪一方面來想,都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可惜,現在不是探究陶柏秘密的時候,在短暫被晃失神了以後,我也能看見在氣團中有些模糊的陶柏身影了,讓我驚奇的是,陶柏傻呼呼的跟着我跑,身上的辟邪符竟然一張都沒有掉,我x,和他身上旺盛無比的陽氣相比,我倒成了軟柿子,鬼物全部都來找我麻煩了!
這種事情實在太傷自尊了!我真想對着這些鬼物吼一聲,看清楚,老子纔是道士,還是山字脈的!爲什麼我滿身的辟邪符幾乎都快掉光了?!
雖然心中的想法‘亂’七八糟的,但是我們狂奔的步伐卻沒有停下,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過,我們終於看清了在鬼霧中的兩個身影,一個躺在地上,是一個看着眼熟的陌生中年人,這個應該就是鄭大爺口中出去聯繫外邊的人。
而另外一個則是路山,在那一刻我看見路山之時,呼吸都幾乎停滯了,那是因爲強烈的驚奇!
在鬼霧中的路山盤坐在地上,手上掐着一個奇怪的手訣,雙手舉成一個奇怪的手勢,整個人幾乎已經陷入一種與外界隔絕的入定當中,連呼吸都變得悠長無比。
在他的身後立着一道模糊的虛影,可以依稀看見是一尊怒目圓睜的佛像,可是卻不是我熟悉的慧根兒那一脈的,我對佛家的瞭解有限,可是路山掐的手訣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我皺眉仔細一想,感謝我那很好的記憶力,還真讓我想起那麼一個細節,那是在北京大院的某一天,師父忽然扔給我一本冊子,讓我仔細的研究一下。
我一翻開,上面畫着一些奇怪的手訣,和道家不同的是,那些手訣還配合着身體的各種姿勢,我一看完全就‘摸’不着頭腦!況且,這些畫畫得非常粗糙,人的手就畫得跟個豬蹄上面‘插’着五個蘿蔔似的,一看就出自我那師父的手筆,所以我完全看不下去。
師父則眼睛一瞪的教育我:“給我好好看看,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佛‘門’密宗的一些手訣,對我道家有太大的參考價值了,你也看看吧,或者能有什麼啓發。”
但佛‘門’的密宗何其的博大‘精’深,不要說只給我一本只有圖形的冊子,就算配上詳細的說明,我也不見得能學到皮‘毛’,況且還說要研究,得到對我道家有益的啓發,師父太看得起我了。
最終,我也沒有從那本冊子上得到什麼提示,但總算對密宗的手訣有了一定的認識。
此刻,路山掐的就是密宗的手訣!而且是屬於很高級的,絕對不會外傳的手訣,難道路山是密宗的人?我忽然就覺得陶柏和路山身上隱藏有太多的秘密了!
不過,看見此情此景,我還是鬆了一口氣,原來路山不僅能在鬼霧中撐得了一時半刻,還能保護其他人,路山身後的那個虛影散發出來的淡黃‘色’光芒,在路上和地上躺着那個人之外,形成了一個類似於護罩的東西,隔絕開了鬼霧,也隔絕開了鬼物!
此時,在路山他們身邊圍繞了不下一百隻的鬼物,可惜都不能靠近路山和那個人,不過,我們也耽誤不得了,因爲那個護罩已經搖搖‘欲’墜,路山身後的佛像虛影也已經越來越淡,路山整個人的衣服都溼漉漉的貼在路山的身上,臉上也出現了痛苦的表情,看來他也快撐不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拂塵就準備上前,卻不想陶柏比我更加的急切,在下一刻就已經衝了出去,他咆哮着,舉着自己的拳頭,那樣子看似十分的着急也憤怒。
我連一聲‘陶柏,危險’都來不及說,就看見了神奇的一幕,陶柏竟然一拳就揮飛了一隻鬼物!
這..陶柏能打鬼嗎?這簡直超出了我認知的範圍,可是下一刻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我清楚的看見陶柏的兩隻拳頭上都塗滿了鮮血,那應該是他自己的鮮血,血氣陽氣之旺盛,能對鬼物造成傷害,也是必然的。
這種天生的,是根本羨慕不來的,陶柏和我就如同兩個極端,一個陽身強大到了極限,一個靈魂異常的強大,如果能夠互補...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下一刻,我也不再多想,揮舞着拂塵衝了過去!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在鬼霧中,這些‘陰’魂鬼物根本就是殺不乾淨的,何況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對它們趕盡殺絕,只能把它們打退!
做爲一個道士,在這種極限的情況下,不能準備法術是極其鬱悶的,莫名其妙的陷入與鬼物的‘‘肉’搏戰’,怕是其他的道士知道了,都會笑我罷!
一分多種以後,我們終於‘殺’開了一條血路,靠近了路山和那個中年人,情況糟糕的是,那些鬼物也越積越多,如果可以從上空看下來,就會看見在我們四人的一米開外,密密麻麻的圍滿了鬼物,就如同在廣場上聚集了大量的人‘潮’!
路山的還沒有從入定中醒來,可是他的眉頭略微舒展,估計已經是感覺到了外界發生之事,可是在這種鬼‘潮’,還是厲鬼之‘潮’中,他根本不敢停止掐訣,還在勉強的維持!
趁着這個空隙,我從隨身的黃布包裡掏出了兩張藍‘色’的辟邪符,分別貼在了路山和那個躺着的中年人身上,看了一下那個中年人的情況,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着的是以公‘雞’冠子血爲主的一種正陽‘藥’液,我塗抹在了那個中年人的額頭!
下一刻,我對陶柏喊到:“你帶着他們兩個,然後我們衝出去!”
說話間,我的手使勁得拂過手中的拂塵,那鋒利的鏈條邊緣瞬間就劃破了我的手掌...陶柏那羞澀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陳大哥,用我的血吧,天生就是辟邪的!”
天生辟邪,聽得我真是心驚,我回頭看了一眼陶柏,他已經把那個中年人夾在了胳膊下,此刻,他正在叫路山醒來!
而鬼‘潮’也已經朝着我們碾壓而來....
說:
今天的兩更完畢,昨天爆了四更,今天讓我稍許輕鬆一下!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再三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