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日子溫暖又愜意,有一天無意中去稱體重,發現自己竟然長了5斤那麼多,從稱上下來的時候,我媽樂得臉上都開‘花’了:“我家傻兒子終於胖了。 ”
我很瘦嗎?其實我不胖,但也說不上是瘦弱吧?有些好笑跟我媽說:“媽,你這是在養大‘肥’豬呢?一長‘肉’,你就高興。”
“‘亂’說啥啊!男娃兒就是要壯實點才雄的起(理解爲厲害),嗯,纔有小姑娘喜歡。”我媽笑眯眯的。
我則一頭冷汗,我纔多大啊,我媽就念叨着小姑娘喜歡啥的了。
我大姐在旁邊哈哈大笑,說到:“媽啊,你就開始‘操’心三娃兒的婚事了啊?又不是古代人。”
我二姐斯斯文文的在旁邊說:“這不能怪媽啊,你看三娃兒一天到晚在山上呆着,就快成原始人了,連《少林寺》都不知道。”
我有些汗顏,因爲我把在路上聽歌兒的事情跟我家裡人說了,主要是那歌太好聽了,結果就被笑了。
而且我家裡人還很憤怒,我媽當時就拉着我說:“走,三娃兒,媽上街給你買條牛仔‘褲’去,我們家現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條牛仔‘褲’算啥?”
然後,我媽當真給我買了一條牛仔‘褲’,而我大姐,二姐領我去看了一場《少林寺》。
其實我很想辯解的,我有看電影,非常偶爾的情況下,會跟着師父去到鎮子上,我也會去看看電影的,只不過那鎮子距離縣城都那麼遠的車程,可見有多偏僻,實在是,《少林寺》還沒在那邊上映。
街上的陽光耀眼,我也不和正在調侃我的,家裡的三個‘女’人爭辯,擡頭眯眼望着陽光,就覺得一種淡淡的幸福洋溢在心間,家裡的日子真的很好。
不用我做飯,我媽恨不得把飯端到‘牀’上去給我吃。
不用我自己洗衣服,我大姐二姐搶着給我洗,就覺着我在山上的日子苦,和她們不能比。
甚至上個街去晃悠一下,我爸都非得用自行車搭着我。
5斤啊,這5斤‘肉’應該是幸福的5斤‘肉’吧!如果...如果師父也在就更好了。
師父在幹啥呢?餓鬼墓的準備工作完成了嗎?他要等的人等到了嗎?這一切的一切我一想起來就很掛心。
“三娃兒,在想啥呢?走啊。”大姐挽起我的手,親親熱熱的拉着我走,我這才反應過來,剛纔自己出神兒,媽和二姐已經走到前面去了。
今天是出來再置辦些年貨的啊,再過兩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我爸很遺憾不能跟着來,家裡早就計劃要開家新店子了,最近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門’面兒,租下來之後,我爸忙着去粉刷啥的,捨不得請工人幫忙啊。
我笑了一下,就任大姐那麼挽着手,就這樣開開心心的走在街上,我大姐圍了個紅‘色’的紗巾,穿了個紫‘色’的太空服,我二姐穿了一件紅‘色’的太空服,圍了粉‘色’的紗巾,漂漂亮亮的,走在街上是那麼吸引人的目光。
看着我媽,也好像年輕了幾歲,而且還知道燙頭髮了,又想着高高興興爲新店子忙碌的我爸,我發現我家的日子真的是越過越好。
這一切都要感謝的我師父,那一年,我咋能忘記,和他去省城賣‘玉’呢?
“三娃兒,慢點兒,啊啊,三娃兒,你等我跑進屋啊!”大姐的尖叫伴隨着‘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傳來,而我則拿着一支點鞭炮用的香菸,站在巷子裡哈哈大笑。
大年三十了,吃團年飯之前,是要放個鞭炮的,而我大姐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放鞭炮!
難得看見我大姐這個樣子,我自然是很開心。
等鞭炮放完,大姐一下子蹦出來,扯着我的耳朵喊到:“要死啊,三娃兒,看我現在咋收拾你。”
“大姐,大姐,我錯了還不行。”我連忙求饒。
我和大姐的打鬧,惹的爸媽和二姐都大笑不止,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傳入了我們的耳朵:“收我這個老頭兒吃頓團年飯唄,看這天氣冷的。”
我一愣,轉頭一看,一個穿着破襖子,全身上下都是猥瑣勁兒的老頭正朝我們家的方向走來,那不是我師父是誰?
我一蹦三尺高,立刻就朝着我師父跑去,一下就蹦他身上去了:“師父!”
“去去去,又不是大姑娘,不準靠近我,你以爲你還是小孩子啊。”姜老頭兒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就把我踹了下來,我爸媽他們只管笑。
他們是真心喜歡我師父,我師父大年三十能來,他們也是真心高興,那麼多年來他的恩我爸媽不會忘記,原本我爸媽就是非常念恩情的人。
“姜爺爺。”我大姐二姐非常親熱的叫着姜老頭兒,姜老頭兒救過我二姐的命,又解決了我大姐讀書的事兒,我那兩個姐姐是很喜歡他的。
姜老頭兒一見我倆個姐姐就嘿嘿的樂了:“就是嘛,還是丫頭們乖,那臭小子一邊去,一邊去,嘖嘖...多水靈的倆丫頭啊。”
真是有夠胡言‘亂’語的,我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就是我師父的本‘色’啊!
“姜師傅,快進來,快進來....”我爸媽熱切的招呼着。
“等等,我必須說一件事兒。”姜老頭兒嚴肅了起來。
我爸媽最怕就是姜老頭兒嚴肅,一下子就認真起來,因爲姜老頭兒一嚴肅,基本上就是神神鬼鬼的事情。
“原本是打算讓三娃兒呆一個寒假的,不過呢,現在事情有變,大年初二我就得把三娃兒接上山去,就是這件事兒。”姜老頭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我爸媽卻同時鬆了口氣兒,雖說捨不得我,但這些年已經習慣我在姜老頭兒身邊學東西了,現在的我比起小時候簡直懂事多了,學習也好,他們能有啥不放心?
“就這事兒啊,接走吧,接走吧,這小子在家也不省心。”我爸‘挺’‘大方’的。
“沒事兒,這次他呆了好些天了,接去吧,過幾天我們上山看他就是了。”我媽也‘挺’‘大方’的。
在姜老頭兒面前,他們‘出賣’我是毫不猶豫的。
只有我倆個姐姐捨不得,姜老頭兒笑呵呵的說:“倆丫頭別捨不得啊,就跟你媽說的,你們上山來玩吧,怕是有大半年你們都沒來過了。”
我爸媽在旁邊附和着,我倆個姐姐一聽就開心了,她們早就想上山了,無奈家裡忙,比如說新店子,比如說小賣部的生意要照看,她們就想着放假多幫幫我爸媽。
這些我爸媽都在附和着這事兒,她們能不開心嗎?
一頓團年飯吃的開開心心,雖然不是啥山珍海味,可是我卻無比滿足,這纔是我理想中的團年飯,家人在,師父在,我覺得我幾乎已經別無所求了。
姜老頭兒那風捲殘雲的吃相啊,我簡直就不想說了,他吃的最多,喝的也紅光滿面,吃完了還放鞭炮嚇我倆個姐姐。
幸好是我們家人瞭解他,要不然指不定以爲是哪兒來的老瘋子。
大半夜過去後,我倆個姐姐累了去睡了,我爸媽也睡了,我睡不着,索‘性’就去找住在另外一間房的師父聊天,卻發現師父神‘色’怪異的坐在那裡自己喝着小酒,面前擺着我媽給他‘弄’的兩個下酒菜。
這老頭真能吃啊,剛纔團年飯他吃的不夠嗎?
“師父,在想啥呢?”我一喊,姜老頭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拍了一下我腦袋。
“沒想啥,喝點小酒不成啊。”拍完之後,姜老頭兒氣哼哼的回答到,好像我的出現讓他很不爽。
“沒想啥?師父..我咋覺得..你表情那麼怪異呢?就是!我想起咋形容了,就像,就像一隻黃鼠狼在想老母‘雞’!”對的,我覺得我的形容無比準確,師父那怪異的表情分明就是渴望啥的,但又不完全是。
“放你媽的...”姜老頭兒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一句粗話控都控制不住的蹦了出來,但估計想到不小心罵到我媽了,他又生生忍住了。
可是我就慘了,被他一把提到‘牀’上去,按住就是十幾個巴掌拍下來。
“說,誰是黃鼠狼?說,誰又是老母親,老子今天打不死你這個不肖的徒弟!”
我被打的暈頭轉向,不明白一句玩笑話,咋引得師父那麼大的反應。
姜老頭兒打爽了之後,這才整整衣服說到:“初二的早上,跟我去接人,接完之後我們就回山上去。”
我已經被打得思維不清了,有氣無力的問到:“師父,接誰啊?”
“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姜老頭兒‘哧溜’一聲喝下了一口酒,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
我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起來,說到:“師父,這個我可以不問,反正總能知道,你說情況有變,這是咋一個變化,你總得跟我說說吧?”
我師父望了我一眼,又夾了一筷子菜塞嘴裡,最後才說出一句差點沒讓我憋死的話:“你猜?”
我猜?呵呵,我猜個屁啊,我連具體是啥事兒都不知道,還猜它的變化?我只恨自己咋不是命,卜兩脈的人!
說:
今天有朋友說字數問題,我想了一下,是對的,不給自己找藉口,我以後每章儘量寫滿三千字,不能因爲我自己懶,坑大家。其實,小聲說一句,我真沒想過一分錢的問題,上次說的時候,我都以爲是小事兒,可想想,關係到大家‘花’錢的事,不是小事,哪怕是一分錢。今天晚上還有一更,謝謝提意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