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王子的後媽

灰王子的後媽

按照電話裡那人的描述的路線,唐小維去了他們的學校,五分鐘的路程她小跑着三分鐘也就到了,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她,是個年輕的男人,器宇軒昂,長得十分周正,很有飛行員的範,他應該是認識唐小維的,幾個月前送機的一幕他們一行的人都有幸目睹。/files/article/attat/12/12220/3578704/

“打電話的是我,我叫陳景,剛來的時候我和孔荻是被分到一個宿舍的。”那人自我介紹着。

“你好,我叫唐小維,和孔荻住一起辛苦你了。”唐小維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平靜而冷靜。

“沒……沒關係,”陳景對於唐小維突然客氣的話語有些意外,他笑着搖頭,確實辛苦,“不過,沒住幾天,他就搬了出去……”

“哦,這不是你的錯。”唐小維跟着他邊快步走着邊回答,她懂他的煩惱。

“那就好,你知道,孔荻他比較沉默寡言,他搬出去確實讓我不安了很久。”他在前面帶路,走的很快,所以說起話來氣息不穩。

“你可以問他爲什麼搬走,他不是表面上那樣高傲。”唐小維深呼一口氣,扯出一絲笑。

“恩,我覺得也是,他這幾天心情很好,讓我們覺得親切了很多,後來有個姑娘問他有什麼好事,他說女朋友要來,所以我這纔想起來把電話打到公寓去。”

兩個人沉默着走了一會兒,終於找不到其他要聊的話題了,唐小維猶豫了一下,問道,“他……什麼時候進更衣室的?”

“兩個小時前,他來了之後在走廊裡站了很久,後來我們換好衣服催他去換,他這才進去,可後來都輪到他上機了他也沒出來,我猜測他可能有急事兒,就幫他跟老師請了假,訓練完再回去後,就見有其他隊的人站在門前,說孔荻將門從裡面反鎖,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後來不管我們怎麼敲怎麼叫,他都沒有開門,他只說想自己待會,可我們不知道他的狀況怎麼敢離開。”

唐小維沉默的沒有再說話,跟着他走的飛快。

“你們……你們鬧彆扭了麼?”見她不說話,陳景鼓起勇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有。”唐小維搖了搖頭,心裡加了一句,我們都快愛死對方了。

接着走過一個拐角後,就看見前面聚集了很多人,有西方人也有東方人,竊竊私語的都滿帶好奇,陳景走過去,用英語說着讓他們讓路,唐小維跟着他走到一個門前,門口有他們帶隊的老師和幾個美國人在商討着什麼,唐小維剛走過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陳景示意那幾個人讓開些,讓唐小維站到門口。

“孔荻……”唐小維壓住異常難受的心情,儘量平靜的叫出他的名字使她顯得不是那麼焦急和擔心,但除了名字,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裡面瞬間安靜了,半晌,孔荻的聲音傳來,嗓音略有些低沉,但依舊是那溫柔的語氣,“……小維,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

“可是我好餓,我等不及要和你去吃大餐了。”她用像以前一樣的語氣對他撒嬌。

過了一會兒,門鎖聲響起,門悄然打開一條縫,孔荻站在門後,唐小維將門推開,他還似往常一樣,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到唐小維似乎鬆了口氣又似乎開始緊張。

就這樣簡單,他們在門口焦頭爛額的想着各種辦法,有人說從窗戶跳進去有人說打火警電話,甚至有人去找了錘子要將門砸爛……其實,只是唐小維一句話的事兒。

呂楠曾經問孔荻有多喜歡唐小維,孔荻說,“唐小維要是說她餓了,我就會覺得自己也沒吃飯。”

當然,這不是吃不吃飯的問題,只是用吃飯這件小事來表達那種全身心的在意,它的深層意思只可意會,可惜的是呂楠這樣大神經意會不到。

孔荻還是平常的孔荻,依舊淡漠儒雅,他走到自己老師面前,道歉自己的失態,他解釋說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過去。

一箇中年美國人用英語和他們的帶隊老師交談了幾句,然後讓剛趕過來的一個女醫生上前,想要去檢查他的身體,孔荻條件反射的閃開,躲到到唐小維一側。

“要做什麼我可以代勞。”唐小維擋住那醫生,態度強硬!

孔荻從來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不管男女。

陳景用英語對那醫生翻譯了一遍,女醫生說她要檢查他身上有沒有針孔。

唐小維皺緊了眉頭,她懂他們的意思,回退兩步站在孔荻前面,很是氣憤,她大聲說,“我不允許你們這樣懷疑他。”

其實,孔荻不是個弱者,他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怎樣維護自己的權益,他剛纔的失態只是因爲他遇到了讓自己害怕的事情,所以內心有着將自己藏起來的意念,當理性迴歸,孔荻其實還是那個惹不起的孔荻,但唐小維那樣保護他的樣子很迷人,他喜歡見她這樣在乎他。

那個像是領導的美國人走過來,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唐小維聽得認真,差不多和她猜測的一樣,他們在懷疑孔荻吸毒。

這種現象在美國青少年中絕對常見,可健康的孔荻怎麼會去碰那東西。

唐小維十分不高興,覺得這是對孔荻的侮辱,“我可以保證,他不吸毒。”

那美國人顯然不信,他說,要檢查後才知道。

“NO!”她拒絕。

而帶隊來的老師也上前和美國人交涉,對他們打着保證,然後對孔荻說,“孔荻,你告訴他們,你從來沒有碰過任何毒品。”老師讓孔荻表態。

孔荻頓了一下,他似乎有一絲猶豫,最後他淡淡的說,“我不會碰那東西。”

老師十分滿意,又和美國人說了些什麼,那美國人暫且放過了他,離開的時候對他說,“你是個優秀的學生,我希望你像自己說的那樣正派,而且心理最好是完全健康的,心理因素也是一個飛行員的重要衡量標準,你有時候太陰鬱了,如果不盡快調整我想以後會是個大麻煩。”說完,他看了看唐小維,“你女朋友保護你的時候……像只炸毛的小野貓。”

“是的,所以我愛她勝過一切。”孔荻這樣回答。

唐小維看着那美國人轉身離開,撇撇嘴,隨即感覺到孔荻從身後抱住了她,他胳膊環着她的身子,臉頰埋在她的肩窩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

他像是剛找到家的小孩,像是走過無邊的沙漠後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樹,全身心的放鬆。

兩人都不說話,那樣靜靜的站着,看熱鬧的人識趣的離開,剩下幾個人走進更衣室去換衣服。

不一會兒,就聽到更衣室裡傳來驚呼聲,“哦,上帝,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們的長椅,哦?,還有詹姆斯你親手培育的盆栽……”

聽着此起彼伏的抽泣聲,唐小維問,“你在裡面做了什麼?”

“只是練了下拳擊,我跟國王學過兩手,一直沒派上過用場。”他似乎在努力恢復正常,而且竟然還能開玩笑。

其實,不是他太情緒化,而是有她在身邊,別的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

“孔荻,過去沒有那麼可怕……”唐小維鼓起勇氣,說。

“我也餓了。”他悶着聲音打斷她,說話時嘴脣有意無意的擦着她脖子的肌膚,十分瘙癢,她難耐的聳聳肩膀,“很癢。”

“我想要你,”他親吻她稚嫩的肌膚,她的味道勾起他身體裡的一團火急於發泄,“唐小維,我想要你,就現在,十分想。”

“孔荻……”唐小維小臉通,偷瞄了瞄剛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一位外國友人,心裡默唸他聽不懂,他聽不懂。

他許諾的大餐沒得到,她卻成了他的大餐,被他壓在牀上,一會平躺一會蜷着,一會跪着一會坐着,總之她被折騰夠嗆而他也比平時要瘋狂很多,甚至有些弄疼她,他的親吻似乎連帶着啃咬,他的動作大而不溫柔,每一下都要進到最深處才罷休,直到後來唐小維實在受不住,哭着求他不要了,他才又變成那個溫柔過頭的孔荻,他懊惱的道歉,他說,只有那樣他才覺得在真正的擁有着她。

後來,他從後面擁着她入睡,可是卻一直沒抽出來,她不舒服,偷偷地向前移動,希望就這樣慢慢的分開,可他敏感的不讓她動分毫,她走一點他就會拽着她的胯骨給拉回來,還壞心的按着她的小腹向他靠近的密不透風。

就這樣拉鋸戰下,疲憊的兩人也不知道幾點睡着的,早上醒來他依舊摟着她睡得沉,小心的起身關掉只有天亮纔會關掉的燈,出去給他弄早餐,她想他會高興她這樣做的。

再次回來,孔荻已經移到了牀的左上角,就像在望月島那次的那樣,蜷縮着,自從她每夜和他睡在一起後,他很少那樣睡覺了,唐小維覺得,她應該找他談談,他說過要告訴她的。

孔荻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陳景提醒他上課,這個室友有着珍貴的熱心腸。

他洗了個澡出去後,發現唐小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牛奶和煎蛋,過去親吻她的脣瓣,又走去餐廳兩口吃了一個雞蛋,大口喝下牛奶,“十二點學校門口的那個餐飲店等我,我們一起吃飯,寶寶你無聊的話可以四處逛一逛,只要別丟了就行,我上課要遲到了,先走了。”

他再次俯身親了她一口,拿着外套離開。

他根本不給她問話的機會。

唐小維看了一上午的美國節目,實在無聊的很,嘰裡呱啦的聽起來困難,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索性去餐飲店等他。

餐飲店裡看報紙的玩電腦的聊天的或兩個人或一堆的聚在一起,他們的氣氛很融洽,每個人都好像十分熟悉,唐小維只坐在玻璃窗邊,看着天上盤旋的飛機,想着不知道哪個是孔荻駕駛的。

叫了杯冰檸檬水,喝了一會兒後,卻意外等來了沒等的人。

不孕女人自顧自的坐到唐小維面前,高傲的擡着下巴瞄着她,“你好小朋友,我叫司妍。”

“我叫唐小維。”她不動聲色的說。

司妍笑笑,“至於我的身份孔荻應該跟你說了吧。”

“沒有,孔荻從不向我提起除了他奶奶以外的任何女人。”唐小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有任何情緒的敘述,她知道來者不善。

“那男人呢?方鐸他有沒有提起?”司妍目的已經暴露了,就是來挑撥的,看來把唐小維刺激走是她出現的首要任務。

唐小維怎麼會讓她得逞,慢悠悠的翻着眼皮,要說傲慢,她做起來不比司妍差,“當然,方鐸和孔荻是情敵,所以難免要提起他來。”

“你在開玩笑嗎?情敵?我覺得用情侶來形容他們不是更貼切。”司妍以爲她不知道,提醒道。

“不,他們是情敵,藺州很多人都知道,我是方鐸的未婚妻,而孔荻和方鐸爲了我差點反目。”唐小維不急不忙的解釋。

孔荻往事,浮出水面。

這女的在唐小維這佔不到便宜。

狄某人品爆發,恢復日更。歡呼,鮮花,掌聲,想來的就來吧,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