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龍式坦克不幸的落入到了德國人的陷阱之中,德國人的迫擊炮和機槍的驟然發難將伴隨坦克的步兵隔在了後面。隨後隱藏在側翼的105MM無後坐力炮發射的破甲彈呼嘯着飛向了目標。打在了龍式坦克側面懸掛的鐵盒子上,炮彈的引信被激發,一道熾熱的金屬射流呼嘯着刺向坦克裝甲,但是伴隨着一聲爆鳴,鐵盒子被炸成了碎片,而坦克側面的裝甲表面也只留下了一個凹坑。
“這簡直就是一個靈異事件,我們使用無後坐力炮和重型火箭筒攻擊對手,這些武器的靜態破甲能力在150MM左右!即使考慮削減也足夠打穿任何坦克的側面裝甲,事實上就在兩個月前的戰鬥中,我們的火箭筒面對龍式坦克到側面裝甲依然是夠用的,龍式坦克良好的防禦外形在重型超口徑火箭筒的打擊下非常脆弱,我們至少打癱了3輛龍式坦克,但是這種情況在僅僅一個月後就發生了徹底的改變。身穿鎖子甲的龍式坦克在近距離上擋住了我們火箭彈的攢射!”戰後一名被俘的德國士兵心有餘悸的說道。
密集的火箭彈拖着尾煙飛向了目標,至少有7個以上的反坦克小組向着這個龐然大物發出致命的攻擊,密集的爆炸在坦克上不斷響起,坦克發動機的轟鳴和爆炸聲交織在一片,爆炸後揚起的灰塵和坦克釋放的煙幕混合在一起,不時有火光透出煙幕。當煙幕散去的時候,德國人發現了這輛渾身上下佈滿彈坑的大傢伙,被擊毀的負重輪、損失的外部設備和坑坑窪窪的裝甲似乎訴說着剛纔的攻擊到底有多猛烈。當德國人認爲大局已定的時候,這個巨獸再一次發出了令人恐懼的咆哮!修長的105MM坦克炮微微一抖,一發榴彈將300米外的一個無後坐力炮小組炸成了碎片!
不過這輛受損的坦克並不能應對所有的危機,雖然依靠橡膠裝甲擋住了一輪兇悍的火箭筒齊射,但是這不過是延緩了對方的攻勢而已。掛在車體外面的複合裝甲大部分被摧毀或者脫落,如果德國人再來一次的話,這輛龍式坦克十有八九就交代在這裡了!
德國反坦克小組還有充足的時間發動下一輪攻擊。刁鑽的機槍火力和迫擊炮讓步兵的增援一時半會上不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擁有堪比龍式坦克炮塔大小的戰車出現在距離德軍防線800米的地方,而在這輛戰車的兩邊是兩門細長的40MM機關炮!“這是自行防空高炮?”一名德軍士兵透過掩體的觀察孔看着遠方那輛從來沒見過的車輛。
咚咚咚。伴隨着機關炮的轟鳴聲,兩串長長的火蛇從細長的炮口中噴出。形成兩條火蛇飛快的掃蕩着德國人的地表防線。厚達1米多的土質胸牆在機關炮的火力下沒有絲毫的防禦力,直接被猛烈的炮火磨平,而經過圓木和石塊加固的工事也擋不住使用了穿甲燃燒彈的40MM博福斯高炮。這種武器單發威力並不大,但是威力適中,足夠吃掉大部分掩體。 而且反應迅速,射速極快,在短短半分鐘的時間裡,這輛被稱爲山貓的 自行高炮將陣地正面300米寬度的地區打成了火海!不但德國人的反坦克小組沒有幸免,一直壓制步兵的機槍和迫擊炮部隊也被摧毀了大半。
在威力巨大的重炮和高射速的機關炮掩護下,華夏軍團一點點的碾碎對方的防線。在防線被攻破之後,德國人也發動過幾次反突擊,到是不得不說,此時剩下的德國部隊比他們之前的表現差太多了,大量重裝備的損失讓這些部隊在失去了掩體之後戰鬥力大減。
華夏的進攻緩慢但是又鞏固。他們按部就班的執行着自己的計劃,攻擊矛頭在對方的防線上打出一個楔子,隨後部隊開始鞏固突破口,向兩側延伸擊潰整個防線,然後再後續部隊到達後繼續進攻下一道防線。跟隨的遠程火炮部隊在空軍的協助下壓制對方的遠程打擊火力。
不過除了普通防線之外,華夏軍團還需要面對德國人已經要塞化後的城鎮和村莊,這些建築經過加固並且添加了交通壕和掩體之後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防禦體系,這些經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建立起來的城鎮比倉促建設的防禦工事更加複雜也存在更多的死角。對於能繞過的防線,華夏軍團採取的是圍而不打的策略,但是對於某些死活繞不開的地段。攻堅戰還是必須的。
巷戰意味着很多的不確定性,意味着無休止的糾纏和大量的傷亡,巷戰對於防禦方和攻擊方來說都是噩夢版的存在,不過隨着華夏特種戰鬥車輛的投入。這場巷戰的進度還是超出了雙方的想象。雖然整個戰鬥過程依然血腥,但是華夏陸軍的進攻速度卻出乎德國人的意料,許多要塞固守的時間甚至連預訂計劃的一半都沒有!而這導致的一系列結果對整個戰局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巷戰的第一原則就是絕對不能走那些看似平坦的道路!”歷史上解放軍的攻城戰術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爆破自己開路!那些規劃好的道路上佈滿了死亡的陷阱,地雷、火力點、狙擊手、反坦克小組隱藏在城市建築之中,就等着對方進來然後掐頭去尾直接吃掉。
而華夏陸軍在穿越者的指導下結合實戰中巷戰的經驗總結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方案,數個由特種車輛爲先導的進攻分隊齊頭並進互相支援。同時,大量的步兵小隊攜帶破障裝備在各個突擊部隊之間穿插前進。他們會經常用爆破筒、炸藥在牆壁上開一個洞作爲通道,他們在房屋內部、下水道甚至是房頂上穿梭,總能在一些對手想不到的地方出現,秉承着,雖然我不清楚牆後面是天堂還是地獄。先炸了再說的原則,配備可各種近戰武器的華夏軍團依靠出其不意的突擊和良好的近戰武器逐漸消耗對手。
當然,除了步兵之間的較量之外,華夏伴隨的重裝備同樣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本來用於野戰防空的山貓式高炮用在城市作戰中比坦克還好用!巨大的仰角讓他可以輕鬆對付樓頂上的目標,而裝備了大口徑臼炮的車輛則是掩體和工事的剋星,伴隨着沉悶的聲音。人們甚至可以看清低速飛行的炮彈猶如重錘一般將一個個碉堡砸成碎片。
最讓人噁心的還是那些成體系的塹壕系統,他們把一個個暗堡、藏兵點、儲藏室連爲一個整體。德國人可以輕易的在塹壕之中迅速轉移,這種打不着捉不住的困境讓華夏軍團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過當火龍型噴火坦克投入戰場後。這種堪稱塹壕清掃者的武器成爲了德國步兵的噩夢!當一團團火焰從掩體口上噴射進去的時候,一般就代表這段塹壕裡面已經沒有活人了。
這甚至比毒氣都管用!因爲面對毒氣的話帶個防毒面具就可以了。但是要是整個狹窄的塹壕中空氣溫度突然上升到幾百度那可是用什麼都防不住了!“僅僅是一瞬間,一條30多米長的地下通道中瞬間變成了抵禦,那裡有一個排的守軍,其中一般人瞬間被亂竄的火焰吞沒。而另外一部分人的皮膚則被火焰和熱空氣嚴重灼傷。在很短的時間內相繼死亡,最痛苦的是那些呼吸道被燒傷的人,他們翻滾着,瘋狂的想多吸一口空氣,但是這卻加重了他們受到的傷害。這些人無法被挽救,我們只能用手槍提前結束他們的痛苦。”戰後,一名曾經參加過河口之戰的德國士官每當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依然心有餘悸。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總會有那麼幾個堡壘如同釘子一般頂在哪。在反覆衝擊收效甚微的情況下,在空軍的“街區毀滅者”和熊式重型迫擊炮的攻擊下,華夏陸軍也可以將整個村莊從地圖上抹去。戰況激烈而又血腥,在一次次的反覆爭奪和消耗下,實力較弱的一方必然會因爲持續失血而死!
面對華夏部隊的持續不斷的蠶食,德國人開始成體系的摧毀橋樑、公路、鐵路來阻擋華夏進攻的腳步。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守城一方的失敗概率在8成以上。而從目前的形勢上來看,德國人最好的結果就是帶着儘可能多的人離開這裡。而回到家園的希望在鼓舞着德國人抵抗到底的同時也讓那些被拋棄或者固守某個據點的德軍放棄了希望。
“他們把所有通往後方的橋樑都摧毀了,甚至還把大型掩體的出口鎖住。我們徹底絕望了,什麼帝國榮耀、什麼軍人的榮譽都和我們沒關係了。我離開巴伐利亞的溫暖家庭來到荒涼的中東給那些吸血鬼打仗,最後卻像扔廢物一樣丟棄在這裡。如果我又機會回到德國的話,我一定要把這些傢伙們送進抵禦!”一名被俘的德軍士兵在審問中還不忘痛斥他們曾經的長官。
華夏陸軍對德奧軍團的攻擊飛快的消耗着殘存德軍的戰鬥力。隨着一步步的壓縮和攻擊,部署在前沿的重型遠程火炮已經可以夠得着對方的港口地區了。在距離港口28千米的地方,12個重型8寸火炮營在構築的陣地上部署完成,不分晝夜的攻擊着對方的港口和其它重要地區,雖然在如此遠的距離上精度什麼的就不要提了,德國人也會用煙幕或者其它手段干擾射擊,但是每天隆隆作響的炮聲本來就是一種無形的震懾!他清楚的告訴德國人。他們回家的道路就要被徹底鎖死了!你們死定了!
當然,這裡只是打進去的一個楔子,最多算一個突出部而已,整體來說,華夏軍團的站線距離德國人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僅僅就這樣一個突出部就讓德國人本來已經繃得很緊的神經更加緊張!他們不惜用一切手段來摧毀這些炮兵陣地,甚至動用了隱藏已久的列車炮和所剩不多的空軍!
德國人的手段還是有些作用的,威力巨大的12寸炮彈和重達500KG的炸彈對於倉促構築的陣地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但是徐懷德也決定下血本來維持這個突出部,也許從純軍事的角度來看,維持這個突出部的意義並不大,但是從戰役角度來看,這裡成了一個核心,一個磁鐵,一個能不斷吸引德國人進攻,並且耗盡他們最後一點力量的絞肉機!
“我的軍隊正處於崩潰的邊緣,當最後退路被置於對手的火力打擊範圍內的時候,絕望的情緒在軍隊中迅速蔓延開來,每一名士兵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港口附近升起的煙幕和傳來的隆隆炮聲,雖然實際效果並不好,但是不明真相的人已經在擔憂他們的結局。這種情況引起的恐慌在軍隊中迅速蔓延,而因此反應到戰場上就是投降的部隊逐漸增多。抵抗力持續下降。我很擔心我的部隊的情況,也許在海空軍聯合行動開始之前,我們就已經被全殲。”在曼施坦因給德國總參謀部的電報中這樣寫道。
“曼施坦因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我們還想要讓剩下的部隊回家的話,就必須在1周內開始行動。”在一次海陸空三軍的高層議會上,克魯格這樣對坐下兩邊的紅男爵和雷德爾說道。
“即使失去了巴士拉和法奧,陸基依然可以在波斯灣的其它沿海港口撤離,說實話,海軍目前的準備並不充分,最好能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準備。”雷德爾想了想說道。
“空軍方面好一些,一週後,我們就可以完成所有的部署。”紅男爵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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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拉是最後一個堅固設防的城市,我們在這裡留下了最多的部隊,即使現在想向其它港口疏散也已經來不及了,華夏陸軍已經封鎖了通往其它地方的通道,我們只能用船舶才能撤離。我知道海軍的難處,但是現在,我們別無選擇!”克魯格的話語中充滿了懇求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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