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進伯府

179 進伯府

這小東西已經沒有救,花襲人乾脆就屏蔽了她。

小東西在花襲人頭髮間用力地蹭着找存在感,卻終是不敢真像她說的一般,從花襲人的頭髮間跳出來,向宋景軒展示她的不同尋常之處。

她究竟還是膽小的。

宋景軒見花襲人走了神,以爲她是心存顧慮,便不再說什麼,道:“我離開的時間裡,你若是有什麼事,大可以去找羅仲達。相信他一定會替你處理好的。”

這也算是委婉地表示,靖王並不會因爲那清和郡主的二十人而對花襲人有任何地不悅和看法。甚至說,若是知曉了花襲人還有這種本事,他很可能會十分高興。

就像他宋景軒自己,知曉她能在二十人的襲擊下保存己身時候,心中第一感覺就是十分欣慰一樣。

花襲人收到了他的好意,點頭表示了明白。

臨離開之前,宋景軒神色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拜託花襲人道:“我母親一向心軟,手中若有銀錢,輕易就會被父親或是妹妹給要了去。而我父親和妹妹用錢又是沒有計劃的,以至於有時候手頭就難免爲難。”

“我從前將一些銀子託付給忠僕以防萬一,但忠僕身份爲難,主人家開口,就難免爲難。”宋景軒眼神四顧,尷尬微顯,對花襲人道:“我離開京城時候,若有一個自稱藍姑的人來找你,希望你能將屬於我的分紅中酌量抽出一些交給她使用。”

“沒有問題。”花襲人愉快地應下來。道:“不過是小事。”

宋景軒神色更緩,再次謝過了花襲人。

又說了幾句話後,他便就告辭離開了。

回到安平郡王府之後。宋景軒找到了藍姑,同她交代了這件事情。

藍姑是世子夫人車氏的人。她比車氏還要大一兩歲,自幼就跟在車氏身邊,只將車氏當成了自己親妹妹一般看顧操心,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自梳了,始終都不曾嫁人成家。

車氏性格溫柔綿軟沒有主意,藍姑性格就必然硬氣能幹一些。這些年。都是她裡裡外外操持着世子這個院子,費盡了心力。

藍姑不解地問道:“公子不是纔給奴婢一些銀錢嗎?老爺和小姐都不知道這筆錢。偶爾開口要,奴婢就如從前一樣爲難地拿出一些,老爺和小姐也就滿意了,並未發現有蹊蹺。”

宋名祈和宋景怡並不知曉如今宋景軒多了兩項大數目大數額的收益。只當他手頭像從前一樣不富裕呢。

“奴婢有把握呢,用不着求助外人吧。”藍姑道。她聽說過暗香來,也聽說過暗香來中有個花小娘子,知道那裡是公子真有股份的,而不是像老爺以爲的那樣,只是借個名頭擺個架子。

但即便如此,那花小娘子對於安平郡主府來說,也是個外人。

宋景軒美目微微一眯,道:“只是以防萬一。”

萬一有情況。不是還有靖王府嗎?藍姑心頭疑惑,見宋景軒不欲多談,便也就嚥下了疑惑。遲緩地點了頭,道:“奴婢記下了。”

宋景軒道:“辛苦藍姑了。”

他同藍姑說完話,向母親房中走的時候,心中難免想:他再尊重藍姑,藍姑的身份也尷尬。這個家,還是需要一個有能耐的女主人……

宋景軒離開京城的這一日清晨後不久。樂信伯府的馬車便到了暗香來的門口,接走了花襲人。

“明日是堂會的日子。但花卉擺設今日就該佈置起來了。”薛世淨趕走了薛世光,親自招待起了花襲人,輕笑道:“花妹妹先看看這府中花房中花卉可夠用。若是不夠用,再從暗香來添置一些也來得及。”

“明日的主題是聽戲,並非賞花。”花襲人微笑道:“想來府中備下的花卉也夠用了。並不一定要另外再買。”

像是她多貪財,能被這點兒小恩惠收買了一樣。

“戲臺上,擺些子鮮花就是了。”花襲人一邊走一邊道:“想必府中並不少水仙和百合了?有紅梅也是可以的。鮮花色美,再配上精美相襯的花瓶,就極好了。”

薛世淨贊同地點頭,一邊同花襲人說話,一邊走向府中暖房。

花芽居然一道上沒有同花襲人說話,只是不斷地發出驚歎的“哇啊”之音,咋呼的很,也不知道都在這府中發現了什麼。她每日可消遣的地方太多,若不是花襲人特意招呼,她並無目的,有精神就四下裡亂“逛”,沒精神就懶懶不動的。

樂信伯府花襲人並未特意告訴花芽什麼。

京城那麼多的人家,估計花芽之前也沒特別注意到在一家人。

如今知道薛世光對花襲人有那種心思,花芽果然就八卦了起來,擺出了一幅瞪大眼睛瞧熱鬧的神情。從前花襲人在樂信伯府留下的痕跡,如今正好方便了她瞧熱鬧。

花襲人隨着薛世光到了花房,果然見到這裡有不少粉的白的百合在。百合好養,但花盆大而單薄,並不是東方人所欣賞的那種擁有繁複花瓣如牡丹茶花一樣的花卉,順着也就嫌棄其香氣過於甜媚,難以欣賞百合的美了。

花襲人讓薛世淨找些花瓶來。

“慢慢來。”薛世淨吩咐丫鬟端上了茶點,請了花襲人自便,她便離開去找花瓶去了。

花襲人在石桌邊坐了下來。

丫鬟便過來給她斟了茶。

因爲沒看見花瓶之前,並不好做花束。花襲人就有這一會兒的空閒時間。

那丫鬟斟茶之後,就行了禮,說了聲有事兒吩咐她後,便遠遠地站到了一邊去,像是並不留意花襲人一般。

“唔,那丫鬟偷瞧你呢。”花芽這會兒算是將心收了回來,彷彿是朝着茶盞中“瞧了一眼”,十分好奇地問:“你說,這茶里加了什麼?”

茶水像是加了花蜜,散着一股子甜膩膩的香。

花襲人端起來粘脣碰了一下,也就呵呵了——這真是她來到這個時空頭一遭遇到有人在姑娘家的茶水裡下迷情yao的。只是主角居然是自己,讓花襲人覺得有些怪異。

花襲人手掌輕輕一動,便見那微微泛着蜜黃?色的茶水頃刻間變得澄清。她端起茶盞,慢慢地將白水喝完了。

就在她用完茶水沒多久,薛世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直接打發走了丫鬟,到了花襲人身邊坐下,見到花襲人空了的茶盞,笑意盈盈地道:“小娘子覺得這裡如何?”

“伯府的花房,自然是極好的。”花襲人替他倒了一盞茶推給那薛世光。

薛世光笑的意味深長,謝過了花襲人,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花襲人也笑的很開心。

她站起身,對薛世光笑道:“公子稍坐。且容我失陪一下。”

“小娘子請便。”薛世光笑容中帶着運籌帷幄的笑意,頷首應着花襲人。這裡是伯府。他上下都打點過了,這小娘子已經是他嘴邊的香肉,又能走到哪裡呢?什麼時候吃,還不都是由着她!

花襲人出了花房,問了丫鬟去淨室的路。

那丫鬟本要領路,但卻被花襲人問清方向後拒絕了。那丫鬟也沒有堅持。

待花襲人走了一段,薛世光便也揹着手從花房中出來,帶着一些得意的笑意,目視着花襲人的背影,緩緩地跟着她走。她今日穿了一件湖藍色的緞面小襖和薑黃?色的裙子,在早春的沒什麼顏色的園子裡,很好辨認。

他很篤定,因而也並不着急。

這次他弄來的藥,可是高級貨。一炷香之內,就會緩慢發作。尤其是走動之時,發作的更加快而不知不覺(到警醒的時候,就已經晚了)。說這藥物高級,在於這藥並不至人心智迷失,而卻會一直清新地感受着本能的一波波的快gan,且將那種感覺銘記於心,無法自拔。

走了一陣,薛世光開始清晰地感受到了血液的燥熱。他**而笑,看着前面花襲人青澀的背景,舔了一下脣,暗道一聲可惜:她這身子,也太青澀一些。不知一會兒會不會承受的住?

恩,他既然已經有所發作,那小娘子比他飲下茶水的時間更早,想必也差不多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雖然刺激一些,但並不夠痛快。而且這早春也冷的很,實在不如芙蓉暖帳之中來的肆意。

薛世光加快了腳步。

他想將自己的小香肉給帶到自己用足了炭火的房間裡去,纔好安安心心的享用。

哪知他加快了腳步走了一陣,卻是離前面小香肉的距離還是一樣的遠,根本就沒改變!

那小香肉沿着小路走,彷彿就是走在自家園子裡一般,當真走得自在極了!

血液已經沸騰,慾望也已經高昂,薛世光腦門子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小跑了起來。

他前面,小香肉依舊走得輕鬆自在。

但薛世光已經大步跑起來,卻仍不見靠近她一些。

薛世光滿面通紅,只覺得自己就要爆炸了!真是見了鬼了!她怎麼能走的這樣快!此時此刻,身體內叫囂的慾望已經讓他無法思考,只盯着前面那青澀的身影,劇烈地奔跑着,全然不辨方向。

不知不覺間,他就追着那抹身影進了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