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狠揍人

164 狠揍人

那韓家人當真是癡心妄想!

花襲人連靖王那般人的示好都不喜,側妃都不願做,怎會答應做一個小小六品官的小妾!更何況當時韓清元還不是六品官呢!

那韓家人當真就覺得花襲人就該一輩子給他們做牛做馬呢!

真是不知所謂!

宋景軒心中生出許多憤怒,人卻越發地冰冷平靜。

他用手輕輕敲擊桌面,淡淡地問道:“韓母想要替韓清元娶貴女?”

冷焰點點頭,道:“韓母房間裡有個櫃子,櫃子裡藏着許多死人牌位,都是姓韓的。平日裡都不給人瞧見。我猜,韓家肯定有秘密,說不定是想要報仇什麼的。”

冷焰眼神閃爍,毫不客氣地將韓家的秘密爆了出來。

宋景軒微微頷首:韓家自然想報仇。

韓母自以爲自己櫃子裡的東西鎖的隱秘,沒想到當日在大柳鄉他們上門要住宿的時候,裡面的東西就被看了個一清二楚。進而再查到與當年南順侯造反一事,那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南順侯的後人,怎麼會不想報仇。

宋景軒能夠理解韓母和韓清元的選擇,卻不能容忍他們作踐花襲人。

想到那韓母怎麼也想不到,花襲人其實是位高權重聲望極盛的西北大將軍之女,靖王的妻妹吧!

呵呵。

宋景軒又想起了早兩日羅仲達送信提醒。再一回想這幾日那韓清元居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居然沒去找花襲人問個清楚明白,嘴角笑意更深。

花襲人對韓清元一向寬容。若是韓清元問起,她十有八九就會告訴他。然後,一些事情十有八九要發生。

然後,難免會覺得噁心。

如今,是那韓清元錯過良機,宋景軒當真很想大笑幾聲!

冷焰一直在留意着宋景軒的臉色,見他笑的嘲諷而意味深長。大約覺得是自己爆出的秘密有用,心下大喜。見宋景軒也順眼起來。

他想了想,佯作疑惑道:“但古怪的是,中元節那天,韓大哥明明救了一個貴人家的小姐。但韓伯母卻一點沒有聲張攀附,古怪的很。”

宋景軒擡了擡眉。

這件事情,冷焰不提,他都忘了。

冷焰又轉頭問宋景軒道:“軒公子,你問這些,有什麼用?”

宋景軒轉瞬想到了一個主意,心情大好,難得含笑道:“自然是有大用的。”

他站起身,摸了一下冷焰的腦袋。道:“冷焰,你如今跟着姐姐姓了花,就要擔負起保護自己姐姐的責任。對於任何一個不壞好意接近她的男子。一定要心懷警惕,知道嗎?”

冷焰點點頭,道:“那薛大公子不是好人,騙姐姐去過他家。而且對姐姐笑得好惡心。”

宋景軒點頭道:“我記下了。”

“以後有什麼這樣的消息,都要告訴我。”宋景軒又交代一句,道:“你沒穿衣服。趕緊回被窩裡去。我走了。”

冷焰心中一暖。

送走了宋景軒,他回到牀上躺下。盯着頂上的帷幔,心中不禁想:這軒公子,爲何這麼問起呢?難道,他也是自己口中的“不壞好意”之人?

我是花冷焰。

冷焰眼中閃過閃過一絲黯淡,道:“先生說,同姓之人,是不能成親了的。不過,既然冠了同姓,那就是同血脈至親一樣的一家人了……”

而那廂再說花襲人離開之後就回房鑽進了被窩,什麼也沒想,就進入了夢鄉。就是宋景軒沒有直接就近翻牆走,而是借道了東面院子,她也沒有留意。

就像是那後世中安裝的監控錄像。雖然一直都在監控着畫面,但若是不刻意去看,也同樣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在花襲人的“監控思想”中,給自己設定的提示是“異常”。

宋景軒翻哪面牆離開,顯然不能算是異常。

再說宋景軒翻牆離開暗香來,沒有在雪夜中耽擱。他仿若踏雪無痕,沒多時便回到了安平郡王府。

就是自家,他依然沒有從門進入,而是從容地翻過牆頭。落地之後,他頓了一頓,而後便朝着府上前院客院中無聲無息地走過去。

客院中最大位置最好的那座院子,正住着那劉貫義。

宋景軒稍一辨認,便潛入了院中,輕鬆地進入了內室。他走到牀前,伸手拉開牀幔,朝其中看了一眼,見牀上躺着的正是劉貫義,便迅速在他身上指點幾下,而後,他一把將那人提了起來。

劉貫義半點沒有掙扎,顯然是沒有意識。

宋景軒提了人,沒有在在這房中耽擱,很快將人給提到了府外。此時天已經有了朦朧的微光。只是雪越下越大,路上還沒有人。

宋景軒提着中穿有單薄中衣的劉貫衣,找到一僻靜處,丟開他三腳兩腳在他身上爆踢好幾下,期間那劉貫義幾次痛的都醒過來,卻又因更距離的疼痛而重新昏了過去。

到最後,便只見他鼻端無意識地哼哼,身上控制不住地哆嗦。

宋景軒打完了人,皺了眉,再次提起他,在雪中縱奔而行,到了一處街上。此時約是四更天氣,白雪皚皚,這街上依舊有燈火璀璨,絲竹嬉笑之聲傳出來。顯然,這裡正是那煙花之地。

宋景軒皺了皺眉,隨便找了一個院子,找了一個廚房無人的空當,將劉貫義往那茅草堆中一丟,而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他本來還不想對這劉表哥怎樣。

但剛剛,不知爲何,想到花襲人今夜出門是爲了替他查這劉表哥的,宋景軒便覺得心中氣血不暢,於是就提了這劉貫義出去。

一頓拳打腳踢,再將他扔進勾欄廚房之後,宋景軒這才覺得,他那被堵住的氣血,終於暢了。

做完這件事後,宋景軒見天色已經差不多了,大雪也有了停下來的趨勢,便沒有再回安平郡王府,而是徑直回到了靖王府,拍開了門後,直接到了前院羅仲達的住處,自己在外廳等着,讓人去叫羅仲達起來。

羅仲達作爲王府首席幕僚加大總管,一直將王府爲家,住在王府外院。

聽到小童呼喚,他直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呢,連忙起身,簡單梳洗,到外廳見了宋景軒,當即一驚,問道:“軒公子,你遇襲了?是什麼人做的?”

宋景軒下巴青紫、脣角破裂,髮絲也有些凌亂,樣子很像是經過了一番打鬥似的。且羅仲達細心發現,這宋景軒的衣裳依舊是昨日那一身,此時已經顯得很是髒亂了。

宋景軒神色平靜,道:“先生這裡有傷藥吧,給我一點兒。我的並未帶在身上。”

“有,有。”羅仲達忙讓小童去找。

宋景軒神色平靜,也就意味着並無大事。至少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這麼一想,羅仲達也不着急了。

小童拿了藥膏來,宋景軒擦了一些。

藥膏很快見效,散着陣?...

陣舒適的冰涼。這藥膏是宮中花大價錢製成的,想來到明日他下巴上的青紫就看不見了。只是嘴角的傷,要得一天半天的。

想到嘴角的傷,宋景軒不禁有些走神。

微怔之後,宋景軒放下藥膏,對羅仲達道:“先生,我並未遇事。恩,我這模樣,還希望先生不要告訴王爺知曉,以免王爺分心他顧。”

羅仲達微微遲疑,道:“若是王爺不問,老夫自然不提。”

若是靖王問起,他當然也不會幫着靖王隱瞞自家主公的。

宋景軒明白他話外的意思,略一點頭,道:“我這會兒來找先生,是想問問,先生是否已經查到了那南順侯韓家的舊事?查的如何了?”

羅仲達搖頭,道:“並不理想。”

“因而當年南順侯府一門死絕,所以雖然很多人懷疑其中事有蹊蹺,但並未有人詳細追查。時隔二十餘年,再想回頭探尋舊事,很難。”

“至少,很難再找到什麼確切證據了。”

小童上了茶水,宋景軒用了一口。

他放下茶盞,道:“如今南順侯後人不是出現了嗎?先生爲何不找其後人助力?若是翻案,他的得益可是最大。”

“公子是指那韓家?”羅仲達皺眉道:“韓家是當年南順侯與前朝公主的血脈遺孤不錯,但今日這樣的韓家能起什麼作用?之前那韓父查找證據結果自身橫死,韓母這人不過是當年侯府一家生丫鬟侍女而已,又能有什麼大見識?”

“韓清元更是什麼都不知,能力也只是一般……”羅仲達搖搖頭,道:“在這事上,他並不能幫助什麼。”

原來那韓母,卻是侯府得用的大丫鬟。

難怪她當日身居大柳鄉之時,瞧舉止做派好像那麼一回事似的。那般世家自幼培養出來的得用丫鬟,拉出來同許多小貴之家的小姐也是能比一比的。

但丫鬟出身畢竟是丫鬟出身,眼光格局還是有限。不然,也不會不喜韓清元去軍中鍍金了。

宋景軒瞭然之後,對羅仲達道:“先生忘了,那韓清元雖然沒有大才沒有能力,但卻是個有運氣之人。”

“哦?”羅仲達探身求教。

宋景軒道:“中元節之時,韓清元不是救了薛家長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