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新,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蘇佳怡陰沉着臉,凝視着華新,心裡充滿了恐懼。
她的右手隱藏於辦公桌下面,輕輕按了按腰間,只覺得一股巨疼傳來,額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蘇局長,你這就冤枉我了。”
華新一臉無辜狀:“我剛剛看你進入會議室內的時候氣血不佳,就想要給你把把脈,不想蘇局長你竟然不領情。”
“也對。”
華新哀怨的嘆了口氣:“我還未滿18歲,還是未成年,沒有職業醫師資格證,沒有職業醫師的經驗,蘇局長看來是不相信我。”
“也罷。”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隨意道:“那就無所謂了,蘇局長秉公處理吧。我也好好回學校讀書逍遙去。”
哐當!
華新拉開椅子,轉身毅然向着會議室外而去。
“華醫生!”
謝明華、馮青等蓉西醫院的領導們見此,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們已經看出這不僅僅只是醫療事故這麼簡單,醫療事故只是個引子,而是兩人身後之人的博弈,他們都選擇了靜觀其變。
“華醫生,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蘇佳怡氣得指着華新呵斥着,心裡卻緊張不已。
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怒視着華新一步一步走向辦公室大門處,小腹處的尿意更大了,右手無意間觸碰腰間時,鑽心的巨疼讓她心神顫抖,心神恐懼。
華新太淡定了,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
他一點都不懼怕,所以纔有如此肆無忌憚。
可是……他爲什麼一點也不懼怕呢?
蘇佳怡驟然想到她的身體好着呢,而且進入會議室前不久前去過洗手間,怎麼會有尿意,怎麼會腎虛。
不!
她的腦海中一道驚雷炸響,驟然間明白華新那句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威脅之言。
她想起了樊易,如果不是華新出手,樊易的胸口大出血還得不到治癒,後果……
“華醫生……”
蘇佳怡突然間站了起來,她用了全力。
但是,她感覺自己站立時,渾身是如此的無力,雙腿都有些虛浮顫抖。
蘇佳怡恐懼了,一定是華新剛剛替她把脈時做了手腳。
她想不通華新爲何擁有如此手段,但是她卻明白,自己載了,自己又一次載了,自己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卻忽略了華新的恐怖手段,再一次讓自己陷入了被動之中。
“哎。”
她心裡嘆了口氣,想死的心都有了。
許澤斌想要華新的麻煩,我去參合什麼,這不是找死嗎?
華新背對着衆人,他笑了,笑的很開心,卻有些詭異。
“蘇局,您叫我啊?”華新轉身,一臉笑容,如沐春風,渾然看不到對蘇佳怡半點的不尊重。
“有話慢慢說。”
蘇佳怡嘆了口氣,示意華新坐下慢慢說。
華新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整個會議室裡面,謝明華、馮青等人如墮雲霧,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玄妙,彼此大眼瞪着小眼,幹看着。
“謝院長,諸位領導,我想和華醫生單獨談談!”蘇佳怡腸子都悔青了,決定妥協。
“哦?”
“好吧。”
謝明華、馮青等醫院的一批領導以及蘇蘇佳怡自己過來時帶來的人都離開了會議室。
華新好整以暇的看着,直到最後一人離開會議室時,他纔開口:“蘇局長,是誰在整我。”
“這……”
蘇佳怡有些爲難,但是她看到華新冰寒的雙眼就恐懼了,妥協道:“是許澤斌,市委書記許常德的獨子。”
“是他?”
華新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撇了撇嘴,不屑道:“仰仗着自己的老子是市委書記蓉城的一把手就想要搞我,他還嫩了點,如果我想,保證他活不過明天,誰也查不出任何的證據。”
“哼!”
華新冷哼了一聲,他不僅對許澤斌不屑同時也是藉此敲打蘇佳怡。
“蘇局長,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我很不高興,我希望不會再出現第三次,否則……”
華新沒有明言,但是蘇佳怡只覺得後背全是冷汗,哪裡還有剛纔的一絲囂張。
“華醫生,不敢。”
“不敢就好。”華新沉吟了半響:“你知道許澤斌多少事,他想怎麼搞我。”
蘇佳怡完全喪失了與華新對抗的勇氣,頹喪道:“就是通過這次醫療事故想要把你趕出蓉西醫院。”
“就這麼簡單?沒有了?”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的就不知了。”
華新瞭然,沉吟着。
半響,他擡頭看向蘇佳怡道:“我要見許澤斌,你替我安排,至於理由,你自己找。”
蘇佳怡黯然的點了點頭,祈求似的看着華新:“華醫生,我腰疼,你看……”
她此時完全想起了華新的恐怖手段,想當初華新也是通過這樣的手段逼迫了楊志,逼迫了自己。
此一時,彼一時也。
華新的靠山更加堅固了,自己卻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前來奚落、戲耍華新,這不是找死嘛。
她心頭暗歎,後悔到了極點。
她在華新的示意下,來到了華新的身邊。
華新隨手從古物鍼灸包之中抽出一根金針,向着後者腰間的重要穴位刺去。
蘇佳怡不知,華新替她把脈的時候,一股聖獸古拳真氣就順着她的經脈涌入了她的體內。
這股真氣阻隔了蘇佳怡腎臟內氣血的順暢流通,讓腎臟短暫的失去了他的作用,同時這股真氣積蓄在腎臟內,蘇佳怡一觸碰就趕到鑽心的巨疼。
華新施針散掉這股真氣,蘇佳怡體內腎臟的氣血再次順暢。
起初,她並沒有覺得什麼反應,但是在華新的提示下,她按向自己的腰間時沒有鑽心的巨疼襲來,她才明白自己已經好了,心裡不由越發恐懼,恐懼華新的恐怖手段。
“華醫生,我儘快安排你與許澤斌見面。”蘇佳怡表示着自己的決心。
“嗯。”
華新點頭道:“儘快。”
很快。
華新與蘇佳怡兩人都離開了會議室。
華新是一臉淡然,蘇佳怡卻是一臉苦悶,但也輕輕鬆了口氣。
蘇佳怡辭別了華新,離開了蓉西醫院,她叮囑了一番自己的屬下,便撥通了許澤斌的電話。
想要安排華新與許澤斌見面,很難。
不過,蘇佳怡明白,許澤斌看華新不爽,想要報復華新,自然想要看一看華新華新落魄的摸樣。
蘇佳怡顛倒了一下黑白,告訴許澤斌華新怕了,他求饒了想要求情。
許澤斌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嘴角微微上翹,不屑的道:“一個窮酸小子,仗着自己會點點醫術就囂張的二五八萬似的,老子不信弄不死他。”
“很好,很好。”
許澤斌笑道:“我也想要看看這小子給我跪舔,跪地求饒的摸樣,帶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