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眨了眨眼:“你想怎麼辦?”
花小骨扭頭,對着永安一笑:“到你出場的時候啦!”她湊到永安身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永安聽得頻頻點頭。
商量完了事,兩個人分食了那隻烤野雞。花小骨之前將這烤野雞淘洗得乾淨,又用鹽巴抹了閹了一陣子,這時烤熟了,香氣逼人,兩個孩子吃了好大一隻烤雞,竟是連紅薯都沒吃,便雙雙抱着肚子,飽得發睏了。
一夜睡得又熟又香,第二日一早,花小骨一睜開眼,便瞧見永安眯縫着還未完全清醒的眼睛,抱着裝小刷子的杯子,自發自覺往小溪邊,去洗漱了。
如今的那個小乞丐,雖然衣裳依舊是花小骨從家裡拿來,隨意改得歪七扭八的舊衣裳,可生活習慣,已經被花小骨調教得很好了。
周永安,如今看起來,就是個乾乾淨淨機靈討喜的窮人家小男娃娃。
兩人吃完了做早飯的兩個紅薯,便一同下山,分頭行動去了。
永安去找傅成,花小骨則去了田家。
人剛走到田家側院,還未等她伸出手來敲門,這門便從裡頭打開了。
謝爺爺笑容滿面的臉,自裡頭伸了出來:“小骨丫頭,來了呀?”
“謝爺爺您早呀。”
謝爺爺倒是喜歡這個小丫頭,花小骨比他自己孫女兒小了沒兩歲,家裡遭遇大難,可卻開朗堅強,不沉溺於悲痛,積極向上。又嘴甜討喜,這樣的小丫頭,誰會不喜歡呢?
“昨日白桃可爲你忙活了一陣,你拿來的那兩塊酒麴,她捧着去找了薛管家,而後薛管家又將那酒麴給了負責外頭鋪子的他兄弟,薛管事今日會在鋪子裡,你晌午時候直接去鋪子裡找他,他會見你的。”
花小骨頓時笑得開懷,再三向謝爺爺謝過,又等着白桃說了一陣子話,這才匆匆離開了田府。
走出這偏院,花小骨擡頭看了看天色,距離晌午還有一個多時辰呢,花小骨決定先在小云鎮走一圈。
記憶裡,花老爹在世的時候,與小鎮裡的同行們關係都相當不錯。
花老爹爲人厚道,又愛與人幫忙。花小骨小時候,經常被花老爹抱着,到各家去串門子。
花小骨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往與花老爹最熟悉的一家,孟家宅子那裡走去了。
孟家宅子也不算大,同樣是世代做酒麴的,可惜做的沒什麼特色,酒麴只能散賣給普通百姓,或是做醋,或是釀糖,偶爾也有貪便宜的,來買一點回去自己做酒釀或是米酒。
不過,話說起來,孟家的酒麴,其實並不比傅家的差。可是做生意,不就那麼回事嗎?路子和人脈,外加自己產業的鋪蓋率,很能左右生意的好壞。
按照上輩子現代的說法來說,傅家如今算是惡意“壟斷”了酒麴生意而已,並不能說,旁人家的酒麴,就做的不好。
花小骨確定了面前的正是孟家賣酒麴的小鋪子之後,便走進了門裡,朝着門裡高櫃後頭,閒得正打哈欠的小二招呼了一聲。
“大哥你好,我是花家的大丫頭,請問孟叔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