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一聽,咬了咬下嘴脣,又是搖了搖頭:“也不好。其一,咱們如意齋做的是貴婦生意。京中的貴婦人從來不會在乎這一點半點的便宜,若是咱們貿然降價,說不定會起反效果,讓客人們以爲咱們品質降低。其二,正是因爲咱們的酒都來自田家的酒坊,所以更是受了不少制約。若是咱們一家降價,那麼田家其他的酒肆要不要降價呢?若是都降價了,那麼全大周算起來,田家酒坊酒窖可是要少賺一大筆銀子的……”
這話說完,董娘子也沒了話語。
兩人面對面沉默了一陣子,卻各自都想不出什麼好法子。花小骨明白,這事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決的,便說了幾句寬心的話,讓董娘子不要過於憂心。一切按部就班,暫時先這樣做着。反正花小骨財大氣粗,底氣十足,別說如意齋如今生意不好,但畢竟還有得賺,就算是如意齋如今一直賠着錢,她花小骨也賠得起好幾年!
好吧,這就是土豪的優勢。
就讓對面的瓊漿樓再得意幾天好了。
花小骨自我安慰了一陣子,便從如意齋出來,往其他鋪子裡去了。這一天,花小骨從各個鋪子裡都打聽了一遍,果然,各個掌櫃多多少少也有些反應,說是確實最近京中開了不少相似的新鋪子,只是對他們田家的鋪子衝擊不大,所以也沒有放在眼裡。
可是這些事,卻讓花小骨心生警惕,甚至心中有所疑惑。
於家哪裡突然來了這麼多錢,開了這麼多專門針對田家的鋪子?
這是發了橫財,還是腦子抽筋了?
或者說,是於家這是拼了命要跟田家鬥上,將其他地方的生意收縮起來,專門騰出錢來,在京裡跟田家不死不休?
想到這裡,花小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裡有些犯膩歪。好似走得好好地,突然踩上了一塊嚼過的口香糖,非黏在鞋底上,死賴着蹭不掉……
狗皮膏藥什麼的,最討厭了……
忙活了一天,臨到日落時分,花小骨才坐着馬車晃晃蕩蕩往家走。田嵐青似乎最近也很忙,今日一日都不曾見到他。花小骨歪着腦袋,整個人斜斜坐在馬車的軟墊子上,擡着眼皮想事情。
馬車一拐,車身晃了晃,往別院外頭的小巷子裡拐了過去。花小骨感覺到了馬車的動靜,心裡一動,便伸手撩開了窗簾,露出一隻眼睛往外瞥去。
沒一會兒,一個蜷縮着身子,一身髒兮兮蹲在牆根的老乞丐,便自花小骨的目光中一閃而過。
那個老頭子還沒走呢……
花小骨眨了眨眼,也不想多花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面,只將手一縮,車窗簾子便落了下來。
天氣越發熱了起來,花小骨晚上洗完了澡,還沒出一炷香的時間,身上便是又出了一層的汗。
永安今日心情不太好,好似是背書沒背出來,被先生用戒尺抽了手心。他悶悶地蹲在院子裡,抱着腦袋看着攤在地上的書,就連晚飯都少吃了一碗飯,看起來果真是沮喪得很。
寶貝兒們啊,我回來了呀,我萬更開始了呀,你們也回來吧……
嚶嚶嚶嚶……這幾天收藏掉得我好心痛啊……
碎不着覺啦……麥萌給你們看好不啦……
嚶嚶嚶嚶……不要拋棄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