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嵐青聽了這話,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站起身來,低頭用鼻尖蹭了蹭花小骨的鼻子,輕輕丟下一句:“晚安。”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花小骨看着田嵐青離開房間,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又莫名覺得甜蜜。她翻了個身滾到了牀上,掰着手指頭算了算,若是之後沒有出什麼岔子,大約再過個五六日,便能回到京城了。
將明兒的事情解決,大約大婚的事情就快了吧。
花小骨想到這裡,臉上莫名一熱。她伸手拽過被子遮住了臉搞得好像她花小骨很盼着嫁出去一樣,哼,不是田嵐青死皮賴臉要求娶,她還得考慮考慮呢!
一夜好夢,第二日一早,花小骨早早便醒了。她收拾好自己,剛準備出門往喜鵲屋裡走,又突然想起田嵐青來。她不自覺噗嗤一樂,低頭往樓下望了望,果然瞧見了田嵐青正立在大廳中,擡頭往上瞧的樣子。
花小骨瞪大了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眼皮,吐着舌頭給田嵐青做了個鬼臉,而後一擡頭一挺胸,正大光明往喜鵲房裡走去。田嵐青脣角隱隱含着一絲笑意,無奈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傷口有沒有疼?”花小骨推門進了房間,正看見喜鵲坐在梳妝鏡前,一隻手彆彆扭扭地扎着頭髮。
花小骨走了過去,伸手將喜鵲手裡的紅頭繩拿了過來,爲喜鵲扎頭:“你頭髮有幾日沒洗了?我怎麼覺着……油了?”
喜鵲滿不在乎朝着鏡子裡的花小骨一笑:“也就昨晚沒洗,我受傷了不方便啊……”
花小骨剛想說幫她洗澡,又想到怕田嵐青亂吃飛醋的樣子,又是樂了起來。
喜鵲瞧着鏡子裡的花小骨,眨了眨眼問道:“對了,我上回給你的頭髮呢?”
“我留在田嵐光那裡了,跟玉佩放在了一塊。”花小骨說着,幫喜鵲紮好了頭髮。反正喜鵲的髮型萬年不變,就是一個利落的馬尾,就連花小骨也能很容易地梳好。
“你給他留下幹啥?”喜鵲一聽,眉毛便是一豎:“萬一他要是誤會了,以爲我爲他割發斷義,搞得我多在乎他一樣。”
喜鵲說完,彆扭地動了動肩膀擡眼瞅向花小骨:“下回你給我要回來,還得說清楚了,知道不?”
花小骨搖了搖頭:“知道啦,咱們下去吃東西吧。”
兩人下了樓,大廳裡已經擺好了早點。小廝在客棧的天井裡忙來忙去,好像田嵐青又吩咐了他們什麼事一樣。
花小骨和喜鵲坐在了桌邊,莫老七這些日子也與他們相處地熟悉了,一見到喜鵲,也笑眯眯地問候了一聲:“姑娘,傷可好些了?”
喜鵲咧嘴笑着擺了擺手:“不礙事,一點小傷而已。”
莫老七點了點頭,笑着繼續說道:“小傷也是傷,不可輕心。還是大少爺穩妥,今日安排給你一人一輛寬敞馬車,可以躺着的那種。”
喜鵲一聽,伸手抓了抓腦袋,朝着田嵐青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