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親戚沒找着,倒是找到一座墳頭!我不過多問了幾句話,那小子便要跟我動手。”喜鵲不明不白丟下幾句話,轉而腳下一用力,直接從一樓踩着桌子踏着竹子跳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將門一摔。
花小骨張了張嘴,回頭看了眼田嵐青。
“看樣子,這是吵架了?”花小骨走向田嵐青,疑惑地說了句。又過了一陣子,其餘的人這才姍姍來遲。
只見永安打頭,衝進來便咋呼着要吃的,兩個跟着一塊的小二隨後,緊接着便是一步三回頭的田嵐光。田嵐青擡頭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而後一頓,皺着眉又定定地看了田嵐光一眼。
最後,便是泣不成聲的香娘,正被白桃扶着,一路低聲勸着踏了進來。
花小骨見這架勢,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樣子,親戚是沒找着。
“哥,香娘太可憐了,咱們帶她回京吧。”田嵐光嘆了口氣,三兩步走到了田嵐青的面前,輕聲說道。
田嵐青擡頭仔仔細細看了兩眼田嵐光,而後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哭成了個淚人兒的香娘,最後伸出了手,輕輕抓過田嵐光的手腕:“先坐下來,慢慢說,怎麼回事。”
田嵐光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給說了出來,原來他們一塊出去尋人,問來問去,原來這香孃的親人早已不在人世。如今這姑娘在這世上一個親人都沒了,當時便要尋死覓活,被田嵐光給生生攔了下來。
花小骨扭頭看了那姑娘一眼,對白桃說了句:“先將姑娘送回房裡,讓她好好休息吧。一會兒你下來,從廚房那裡要點姑娘想吃的,送去給她。”
白桃立刻點了點頭,扶着香娘便往樓上走去。
樓下田嵐光正嘮嘮叨叨地勸說着田嵐青,樓上卻又是門聲一響,喜鵲揹着個小包裹,正往樓下跑。
“哭哭啼啼,是我們欠了你什麼嗎?替你換了債,難不成還得替你活着?長點出息不行嗎?”剛一出門,喜鵲便正巧與淚水漣漣的香娘撞了個對臉。她原本便心情不佳,一見這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裡更是煩躁,便乾脆開口一陣口直心快。
香娘一聽,立刻啞住了聲音,整個人渾身發抖,似乎正強忍着淚水。見這樣子,白桃卻越發心疼了起來,只是她不過是個奴婢,又不好開口阻止喜鵲,只好低着頭,扶着白桃繼續往裡走。
白桃沒說話,可樓下的人卻同樣將喜鵲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正被田嵐青拉着說話的田嵐光頓時一啞,而後立刻跳了起來,皺着眉盯着樓上:“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難不成你是石頭做的心肝嗎,人家已經夠慘了,你還要說話這樣難聽。”
喜鵲一聽,立刻火大,直接通通通跑了下來,指着田嵐光的鼻子一頓罵:“老孃就是狼心狗肺,自然沒有你田家二少爺處處留情柔情似水!既然你這麼可憐人家,倒是將她娶了回家啊?剛纔就瞧着你倆黏黏糊糊,她就拽着你的衣角不放手,怕是你的心裡早就軟成麪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