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從花小骨懷裡將小白狗給搶了出來,而後摸摸它的腦袋安慰道:“你娘腦子傻了,莫要氣她,來舅舅給你肉吃。”
花小骨傻兮兮看着永安將狗肉肉抱走了,而後吧咂吧咂嘴。
不能再犯傻了,不就是丟個初吻麼,也太大驚小怪了點。還是三日後的大宴最重要!
正想着呢,院子外頭便傳來了一陣聲響,緊接着便有人喊道。
“永安兄弟可在?”
花小骨從凳子上跳起來,趕緊出了屋門去開院門:“在的在的。”
將門一開,門外正是天祿。天祿身後還跟着一羣人,擡着一個大箱子進來了。
“小骨姑娘,奴才給您送禮服來了。”天祿笑眯眯地輕聲說着。
花小骨趕緊讓開了身子,讓門外的人進來。
“禮服?可是當日進宮要穿的?我還有幾身好衣裳,怕是穿着禮服不好調酒。”
天祿差使人將箱子搬在了院子裡,而後伸手將這些人給揮退了。
“姑娘不知道,這件禮服是專門爲您趕製的,並非廣袖,會方便您做事的。”
天祿說着,將這箱子給打開了。
花小骨將這箱子裡的衣裳拎了起來,左右看看,然後疑惑地扭頭看向天祿:“這……到底是男裝還是女裝?怎麼瞧不出來?”
天祿一笑:“要的就是雌雄莫辯。您若是進了宮裡,可不能再穿男裝了。畢竟是天家之地,女扮男裝可謂欺君呢。”
說着,天祿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姑娘不用擔心您不會穿,大少爺早已吩咐過了,明日便有婢女過來,專門服侍您。”
花小骨一聽,便又覺着有些彆扭了:“不用了不用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夥計,怎麼好讓主子專門賞個婢女伺候呢?”
“姑娘不用擔心,這婢子是專門爲了伺候你,纔來了京裡的,您見了就知道了。”
說罷,天祿瞧了瞧時辰,拱手告辭,退出了院子。
花小骨將人送出了院子,而後把永安給喊了出來,兩人一塊將這箱子給搬進了屋裡,吃過了飯休息不提。
因爲即將進宮,所以花小骨這兩日便不用去酒坊幹活了。難得有個休息,花小骨睜眼時恍惚了一下,而後幸福地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個回籠覺。
剛睡了沒一會兒,花小骨夢裡的一塊點心還沒吃完,便聽見了院子外頭又有人喊了。
“永安兄弟在嗎?”
花小骨猛然睜開眼睛,慌慌張張摸過衣裳一披,而後喊道:“在的!”
永安剛洗完臉,往院門那裡走去。扭頭一瞧身後衣衫不整一頭亂髮的花小骨,便嫌棄地揮了揮手:“我開門,你回去。姑娘家家的有這樣見人的嗎?”
永安將門一開,門外卻站着一個不認識的姑娘。他張了張嘴,扭頭去看旁邊的天祿,而後將人讓進了房裡。
“不好意思,那傢伙剛起,還穿衣裳呢。”
天祿笑着擺了擺手,不等說話,便見旁邊的那個姑娘倒是先開口了。
“那丫頭怎麼這般懶了,看我怎麼整整她那身骨頭!”說着,這姑娘便挽了挽袖子,直接往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