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不明所以,擡頭去瞧田嵐青。只見田嵐青眼神都不往那裡投一眼,便扭頭吩咐胡管事:“去搜這人的房。”
胡管事人都傻住了,怔了一怔便也不敢多問,便吩咐人,一塊往後頭去了。
張得益的臉色煞白,往前一撲便喊道:“大少爺!您這是做什麼!就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些!”
天祿將人一擋,攔着不讓人往前撲。
田嵐青這才擡眼看了看他。
“昨夜,你在哪裡?”
張得益立刻答道:“昨夜小的與人喝酒!有人作證!”
田嵐青點了點頭,又說一句:“那前日呢?”
張得益立刻啞了一啞,而後才說:“小的前日晚上疲倦,早早便睡了。”
人羣裡有人聽到這話,幾人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起來。
田嵐青眼神一掃,伸手指了指小聲嘀咕的那幾人:“你們若是有話,便說出來。”
那幾人含含糊糊,相互推搡着,站出來一個說話:“得益前日……出門了。”
田嵐青瞥了一頭冷汗的張得益,點點頭繼續說道:“出去多久。”
那人偷看張得益一眼,小聲答道:“我們幾個與得益是一屋的,他說心情不好,喝花酒去了……大約有一個多時辰纔回來。”
張得益脫口便道:“大少爺,難道連喝花酒都不許嗎?”
田嵐青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他的褲腿:“酒被打翻了一地,今日一塊去收拾的,鞋襪上大約都會沾上些聞香醉的氣味。可是,只有你連褲子上都有,這是爲何?”
“小的不慎,將酒濺在褲子上了。”
田嵐青點了點頭:“確實,你將酒濺在了褲子上。只是今日整個屋裡的聞香醉都已經淌在地上,一夜蒸發只剩一片潮溼而已,你又是如何將地上的酒濺起在褲子上呢?若我沒料錯,大約是你昨夜前來打砸酒罈子的時候,不慎濺上的。”
這話一出,夥計們紛紛恍然大悟。
那些酒液雖然多,可經過一夜的蒸發,確實只有淺淺的水跡留在了地上。更何況屋裡滿地都是碎瓷,狼藉一片,剛纔打掃時,人人都小心翼翼地在裡頭走着,根本沒機會將那酒液濺在褲子上。
若有人褲子上真有聞香醉的話,還真的只能是在砸酒罈子的時候,濺上的。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看着張得益的眼神都變了。
張得益臉上煞青一片,木怔了許久,才又喊了出來:“大少爺,您……您說得有些偏頗,若是我砸的,我與永安兄弟無冤無仇,爲何要這麼做?我砸了酒坊的酒,有什麼好處?”
“若我沒記錯,三個月前犯錯之人,便是你吧?你覺得自己的這份活計八成保不住了,便想讓旁人犯個大錯,將你的過失抵過,你便能安穩留在酒坊。就算不成,你也要找好下家,萬一果真被趕了出去,往後也有個去處。”
田嵐青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他每落下一個字,那張得益的臉便白上一分。
“所以你偷了田家酒坊新酒,拿去別的酒坊換個前程,若是你果真被趕出去了,求他家酒坊收留你。又怕事情敗露,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永安那裡所有的酒全部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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