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不同於你二叔,他是入贅的,他有他的難處。”花水木是覺得,老二一家平時受自家照顧頗多。
那麼,現在願意出一分力,他也不會拒絕。
畢竟,現在他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兄弟了。
可老三不同。
他是入贅的,就和嫁出去的女兒一樣。
平時來往也就算了,可現在,這種事,萬一老三有點事,豈不是讓親家說閒話?
“爹,看你這話說的,三叔現在也就和咱們兩家走動,別的,就再也沒啥親戚了,再說,這事你倘若不和三叔說,到時候,三叔知道了,以爲你把他當外人看,他豈不是更加傷心?”
入贅的男人被自家親戚很少看得起,至於被媳婦的孃家,也看不起。
所以,這些年來,花三叔在村子裡做人,其實挺艱難的。
用人家媳婦的話說,那就是,唯有看見兩兄弟時,纔會有笑容。
而且容月也發現,曾經帥氣瀟灑的三叔,看上去比花水木更加老,而且還有了白頭髮了。
這也正常的,雖然花水木的工作也很辛苦,可架不住人家心情愉悅啊。
容月孝順,二蛋上進,每天數銀子數得樂呵呵的。
可花三叔呢?
這也是容月要叫上花三叔的原因了。
以前容月其實有想叫花三叔來鋪子幫忙,只不過,人家拒絕了。
人家的理由也很充分,一來,他是入贅的,二來,花水木也不是花老頭親生的。
那麼,他有什麼藉口,占人家便宜?
可這次,倘若能救出二蛋,讓人家來幫忙的理由不是更加充分了?
雖然容月對以前花三叔,看着他對自己的媳婦欺負許氏,欺負自己,視若無睹是挺生氣的。
不過,容月更加希望花水木能夠開心。
能讓花水木開心的,也就幾個兄弟和樂融融的相處了。
花水木一直對於不能幫助花老三耿耿於懷。
鋪子總是要請人的,那麼,請個熟悉的,又讓花水木高興,何樂而不爲呢?
容月還是相信人性本善的。
像當年在花家,她也沒感覺花二叔和錢氏有
多好。
可現在想想,也不完全是他們二人的錯。
既然,當初願意給花二叔和錢氏機會,爲什麼不給花老三呢?
“大伯,容月說得對,倘若不是爲了不想讓歹徒有懷疑,我們三兄弟都想上,二蛋是您的兒子,就和我們的親弟弟一個樣。”
花正傑開口說道。
那邊,花正棟說了,“我在家做木匠的,不用趕車,要不,我代替三叔的位置?”
容月搖了搖頭道,“正棟,我還有很重要的事交給你和秀秀呢,我要做一把小型的,容易放在袖子裡的箭弩,這樣,後天去交易了,才能保證我和沈老爺的安全。”
“雖然爹和二叔在外面,不過,遠水畢竟救不了近火,萬一事發突然,我也能自救,所以,這幾天,辛苦你和秀秀了,哪怕不睡覺,也得幫我做出來。”
花正棟也知道,這是事關容月的性命安全的,因此,鄭重的點了點頭。
見花正棟頭答應,容月又對正傑說道,“正傑,你明天一早就去三叔哪兒,倘若他願意來,自然是最好,不願意也就算了,畢竟和綁匪交戰,還是有一定危險的,雖然爹和叔叔們是在外圍,不過,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然後又轉頭對花水木道,“爹,你明天和二叔先去哪兒偵查下地形,這方面,你們是專家,最好能做下些陷阱的,也不求能困住人家,只求能延緩人家追我們的時間,這些,我們都要做好準備工作。”
“對了,爹,二叔,你們會騎馬嗎?”
之前,容月和沈老爺商量,跑得最快的自然是馬,所以,馬這交通工具,自然是沈老爺來搞定。
自己能帶着二蛋,沈老爺自然也能帶兒子,那麼,只有花水木和花二叔了。
剛纔容月有和沈老爺說,另外再準備三匹馬。
“騎馬,這個我不會。”花水木搖了搖頭道。
“大哥,沒事,騎馬我會,到時候大哥坐我身後就好了。”
花二叔家也是有馬的,花二叔偶爾也會騎馬出去溜達溜達,所以,雖然不像人家沈老爺那樣嫺熟,不過,帶着花水木跑,也不是啥難事。
更何況,只要跑到一定的距離,離縣城越近,
就越安全,所以,花二叔倒是覺得沒啥問題。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後天的到來。
而容月不知道的是,自己商量的一切,全部被樑上君子聽個正着。
這個樑上君子自然是國公爺派來的人了。
“什麼,人家弟弟被綁架了?是被牽連的?”
回來彙報的人,一五一十的說了容月家的計劃,再加上國公爺身邊的人,也向他彙報了,今天城裡發生的大事。
前後這麼一串連,國公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主子爺,看來,和我們之前想的有點區別?”隨從甲說道,“那這事兒,我們還要管嗎?”
隨從甲的想法是,和滅門案無關,那麼,和他們也無關了,他們還是專心查滅門案爲好。
這種閒事,還是少管。
不就是綁架麼!!
“你說呢?”國公爺用一臉,你是不是白癡的樣兒,看着隨從。
這事兒不知道自然不用管,可知道了,怎麼能不管?
花家還是全家上陣呢,萬一誰有個損傷的,特別是那個花正棟,你說你一個只會木匠的,好好的,去湊個什麼熱鬧!!
萬一害金秀秀守寡,到時候自己怎麼和秦姑姑交待啊??
國公爺自動過濾容月拒絕花正棟假扮獵戶的信息。
他反正是覺得,這事兒,他得去瞧瞧。
沒事自然是最好。
倘若有事,他幫一個忙,也能在秦姑姑哪兒請個功。
順便給人家縣令看看,本國公在你們這兒,不是吃閒飯的,看看你們的捕快,蠢死了!!
倘若不是咱,你們這兒可是又發生滅門慘案,又發生綁架,又發生撕票,和謀殺了!!
由於樑上君子聽得很詳細,因此,國公爺對容月他們的行蹤和一切安排,可謂是瞭若指掌。
說實話,國公爺對容月是越來越好奇了。
一開始,國公爺是覺得,容月就是個不安於事的女子,看看,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一天到晚往外竄,做生意的?
可隨着慢慢的瞭解,雖然有很大一部分迷霧被國公爺揭開,不過,也越來越讓國公爺讀不懂容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