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慌張,淺兒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不用對我有所隱瞞。放心,除了我以外他們都不知道,所以關起門來,我們就是自家人,淺兒應該還沒有回來吧。”
“是的,夫人。”原本的蘇淺手一揮,轉而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你是淺兒身邊的那個吧,叫什麼若瀾的?”陸佩瑤想了想道。
“夫人記性很好。”若瀾點了點頭。
“淺兒還沒有找到麼,是不是真的如閆清赫所說的……”陸佩瑤眼裡毫不掩飾的擔心,讓若瀾和白沐綺瞬間放寬了心。
“嗯,一時之間不知道在哪裡。所以才連忙把少主也給找了回來。”
“那這下可就糟糕了,閆清赫一定會不死心的,他竟然能想到讓淺兒打回原形,那麼必然還會在派人前來。”陸佩瑤皺着眉頭道。
“目前他暫時還不敢繼續動手,畢竟剛剛由若瀾假扮的蘇淺,可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所以要趁着這幾天將淺兒快點找到。”白沐綺轉而安慰着陸佩瑤。
“嗯,其他的你們放心,由我來處理,你們只管去找淺兒。”陸佩瑤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而白沐綺和若瀾也分別離開了房間內,雖然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蘇淺在哪裡。但是有白沐綺妖界少主的身份,他們找的也不算太累。
“小姐,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吧,我們去前面那給山洞坐一下吧。”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山洞外傳了進來。
很快,從山洞口外悉悉索索的走進了幾個人,將還處在原型的蘇淺給驚醒。
“小姐,你看,有野兔。太好了,我們的乾糧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烤野兔吃了吧。”
一個丫鬟打扮的人,直接興沖沖的抓起兔子的耳朵,遞到自家小姐面前。蘇淺還處在休養的狀態中,只好象徵性的蹦躂了幾下,然後就一動也不動的轉着兩隻兔眼睛。
她們已經吃了很多天的乾糧,一點肉末都沒有碰過,就算身爲丫鬟的她都有點吃不消,何況是她們家的小姐呢。
“不行,別忘記這一次我們千里迢迢過來是爲了什麼。”開口說話的是另外一個丫鬟,長的比先前那個成熟老練。
“我這不也是怕小姐身體吃不消麼,平時有大夫人和幾位小姐的故意刁難,本來就很少吃到好的東西。這次爲了姨娘特別從京城趕到這裡祈福,一路上也沒有怎麼吃。身體怎麼受得了啊。”拿着兔子的丫鬟一臉的委屈樣。
不過從她們之間的對話中,蘇淺隱隱約約瞭解了她們幾個屬於京城裡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和丫鬟,只可惜只是小妾所生,生活在這種家庭之下,免不了小妾的孩子會受到正室的打壓。
這次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應該是爲了參加這次的廟會,她從蕭子洛哪裡聽說過。這裡的廟會雖然規模不是很大,可卻很靈驗,所以吸引了很多人前來爲自己或者家人來祈福,保佑平安。
“好了,司琴,入畫,你們兩個不要爭了。這次是爲了娘而來,就算
是爲了娘積德吧。將它放了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小姐出聲道,而因爲她的出聲才讓蘇淺注意到這個人。
身材很瘦弱,很明顯的在家待遇不是很好,很樸素的裝扮,烏黑的頭髮上只帶了幾隻珠花,可依舊抵擋不住她那傾國傾城的面容。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都動人心魂。
“小姐……”入畫似乎還是不死心,手裡依然死死的握着兔子。
“司琴,將那隻兔子遞給我。”見入畫依舊站着不動,少女轉而指揮另外一個丫鬟,將入畫手中的兔子遞交給自己。
少女懷裡抱着兔子,直到兔子呆在自己手裡,她才仔細看清懷中的兔子和一般的野兔不一樣。
全身長滿了毛茸茸的白毛,沒有一絲雜質。窩在少女的懷裡猶如一個白色的毛球。少女撫上兔毛,溫柔的替它梳理着。
“小姐,今天可以多休息會兒了,我們已經進入所屬地區。所以不用在這麼趕了。”司琴邊說邊替自家小姐從包裹裡拿出了水囊遞給了她。
“也不能是誰在這裡吧,雖然我們身上沒有剩下多少銀兩,可還是夠開個房間的。這野外風餐露宿的,晚上沒準還會有野獸出沒。就我們家小姐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受的了。”
入畫不客氣的白了眼司琴,說實話,她纔不想住在這荒郊野嶺的。本來從京城來這就已經是一件苦差事,怎麼能想的到的是,到了夜晚還要在這荒郊野嶺的山洞裡睡覺。
“那麼接下來怎麼過,我看,這一路上小姐都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到底你是小姐還是丫鬟呢?”
“你不也是個下人,小姐不也沒有說我什麼話,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入畫聽了司琴的話,連忙起身上前反駁着。
只見少女懷裡抱着兔子,轉身離開了山洞中,對於裡面這兩個人吵鬧的畫面,似乎這一路來她早已經見怪不怪。
兩個都是她的貼身丫鬟,在府裡也就她們兩個能一直照顧着自己,親如姐妹。無論她幫誰說話都不對,還不如像這樣直接離開,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們自然而然會和好。
來到山洞外,原本一直安靜窩在少女懷裡的蘇淺,突然動了動身,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閉眼休息着。
現在的她可以完全確定,眼前這個少女不會將她給頓成湯。
“你看你,都是你,小姐又出去了吧。”入畫連忙從一旁拿出一個披肩,也跟着出了山洞,看着站在山洞口的小姐,那消瘦的身子迎着風,一副隨時都會被吹到的感覺,瞬間覺得老天爺不公平。
同是一個爹的孩子,只可惜是小妾所生,差別就這麼大。想她們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歌賦舞技也無一難得了她,是全城富家公子相爭的妻子人選。
就因爲身爲庶女,宰相越是對小姐的疼愛,小姐她就越是遭受其他姐妹們的排斥。無奈的小姐從小就爲了孃親,她把姐妹們的冷嘲熱諷全數都忍受了下
來,纔沒有導致她們娘倆的日子不好太好過。
再加上,這幾天,姨娘突然身染疾病,看了好幾天的御醫,以及吃了好多天的藥,卻依舊是久久不能治癒。
而小姐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這劍靈宮所在附近,每年都會有個廟會,雖然規模不大,可卻出奇的靈驗,惹得很多周圍人士慕名而來。
爲了姨娘的病,小姐這才請辭了老爺,千里迢迢的趕來。雖然老爺起初不同意,可畢竟拗不過小姐的堅持,這才讓小姐出來。又怕小姐路上有危險,特地潛派了一支侍衛,暗中保護她。
“小姐,外面涼,披肩風衣吧。”入畫將風衣蓋在少女身上。
“入畫,你說前面是不是就是劍靈宮了。”少女將視線停留在遠處的一片房子前,趕了這麼久的路,終於趕上了,不知道家裡的娘身體怎麼樣了。
“嗯,小姐放心,姨娘福大命大,小姐又這麼孝順,而且還有老爺在一旁看着呢,姨娘她不會有事的。”入畫知道她們家小姐心裡想的是什麼,眼下最擔心的無非就了她們姨娘了。
“嗯……”少女微微一笑,娘她一定會沒有事的,還有爹在,大夫人也不敢公然對她娘這麼樣。
少女將懷裡的兔子突然收緊,驚醒了處在休息的蘇淺。而蘇淺也沒有過多的掙扎,她能感受得到從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空虛和害怕。
“這位小姐,懷裡可是抱着一隻雪白的兔子。”一道悠悠然然的男聲從她們身後傳來,嚇的主僕二人一愣,轉而回過頭來。
入眼的便是一襲白衣男子,長的無比的秀氣,和她們家小姐有的一拼。
“這位公子是……”少女下意識的將懷裡的兔子摟緊。
“不用如此防備我,我只不過是來找回屬於我的東西,而那個東西剛剛好在你懷裡。”白沐綺微微一笑。
在他幾乎要出動了所有的妖后,還是依舊一無所獲。就在他們無從下手的時候,那枚一直被他收藏的玉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轉了幾圈後,飄出了房間外。
而白沐綺立馬跟了上去,一直到了眼前這個山洞口,那枚玉佩才穩穩的停在了白沐綺的手中。
一擡頭,白沐綺便看見了入畫她們,再瞧了一眼少女手中的東西,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你說這隻兔子。”少女指了指懷中的兔子道。
“嗯……”白沐綺點了點頭,而蘇淺在聽到白沐綺聲音的那一刻,早就回過頭,一直看着他。
少女見自己手中的兔子一直盯着眼前這個男子,再加上看這眼前這個男子似乎不像是在騙人的樣子,而且這隻兔子也很明顯不像是野生的。便將兔子遞還給白沐綺。
“這隻兔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不知姑娘名字,將來有機會,必定報答。”接過兔子之後,白沐綺轉達了蘇淺的話。
“無需客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少女欠了欠身,而白沐綺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地方替蘇淺變回人形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