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不留神畫師倒下了

蘇易風一家三口呆立當場,血紅的圖像越來越大。楊板橋臉色慘白難看,血圖逐漸形成和人大小一致的九尾狐,輪廓開始變得清晰,雙眼也有黃色的淡光衝出。突然,楊板橋口吐鮮血,直接噴在九尾狐身上,血圖一亮,九尾狐變大了一圈。

楊板橋微微擡起頭,眼神迷離,看着越來越強大的九尾狐,慘笑了一下,隨即伏在地上沒有了生息。九尾狐得到血跡的滋潤,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長長的嘴巴、耳朵終於出現在三人面前。如蘇大山這樣的捕獵老手,也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動物。

最終,地上的血跡不見了,完全被血紅的九尾狐吸收乾淨,九尾狐也停止了增大。此時,九尾狐露出兇殘的表情,看向三人,躬身後退,前腿朝前。蘇易風瞳孔收縮,他明白,這是動物前撲的姿勢,但他此刻雙腿好像不聽使喚似的,動也動不了。

九尾狐嘶鳴一聲,跳躍而起。在狹小的房間之中,仍掩蓋不住九尾狐的霸氣。蘇易風驚恐看着九尾狐,雙手發抖,心道:完了!一時間,所有關於前世,今世的畫面涌現腦中,前世取得輝煌的成就,卻遇到詭異天氣,重生在陌生的世界。今生好不容易纔剛剛適應自己的生活,又要面對死亡!蘇易風哪能不怕。

就在這時,蘇易風的手再次抖了一下,黑匣子掉落在蘇易風的腳面上,翻了個身子,咔一聲響,黑匣子應聲打開,圓形的卷軸順着盒子滾了出來,巧的是卷軸一頭正好在卡在蘇易風的雙腳之中,形成下坡之勢,卷軸順勢滾開,打了開來。

正在三人絕望之時,卷軸之上升起一道火焰,嗖的裹住撲來的九尾狐,九尾狐慘叫起來,身形急速變小,火焰也隨着變小,慢慢隱進卷軸之中,片刻過後,周圍陷入安靜,只有屋子裡的那盞油燈,還隨着窗子刮進來的風,發出很小的呼聲。蘇易風三人久久不能說話。

院外颳起了風,不大,卻在院牆的夾縫中帶出風鳴聲。胡青牛帶着幾個人頂着寒風,裹緊全身朝蘇大山的家中跑來。“大山哥!睡了嗎?”胡青牛在院外看到屋內還有光亮。

蘇大山幾人這才緩過勁,蘇易風扭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卷軸,這端的卷頭,赫然寫着三個字:破魔圖。中間滿滿的,畫的全是火紅的火焰,在狹小的卷軸上,看起來猶如隨風舞動,蓬勃氣勢。蘇易風忙收起卷軸,塞進黑匣子之中,朝自己的牀跑去,將黑匣子放在枕頭之下。蘇大山已經開了門,道:“胡……胡兄弟來了!”

胡青牛推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院門只是用木頭頂住的,若要推開,就會發出聲響。胡青牛幾人走進屋子,開口就問:“大山哥,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回家沒休息多久,就聽到你們這有慘叫聲!”

蘇大山愁眉苦臉道:“胡兄弟,唉,我們惹大禍了!你看!”蘇大山用手指了屋中間躺在地上的屍體。胡青牛幾人藉助微弱的燈光纔看清楚,胡青牛走過去,翻開楊板橋的身體,隨即扭頭驚訝地看向蘇大山。

蘇大山接着道:“胡兄弟!這個人是畫師啊!他被人追殺,我們救了他,沒想到他卻恩將仇報,想殺人滅口。”

“畫師?怎麼可能?”胡青牛驚訝道,多少年來,他們都沒有見到過除了村子那個年老畫師以外的畫師,這個世上最傳奇的職業,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咱們能不驚訝。蘇大山爲人老實,忠厚善良,從來不說謊話。胡青牛沒理由不相信他。

蘇大山道:“我親眼看到這人在地上畫出一個怪物,還變了出來,我們差點就沒命了啊!”蘇大山用手指着楊板橋面前的痕跡,現在的痕跡已經沒有了血跡,但是仍然能夠看到劃痕,依稀是個怪物的輪廓。胡青牛此刻百分百相信了,以他和蘇大山的交情,很清楚蘇大山的爲人,他沒有必要欺騙自己,而這個黑衣人來歷不明,奔跑許久將馬也累死,加上現在發生的事情,倒是合情合理。

胡青牛皺着眉頭道:“不行!這個人來歷不明,要是真的是災星,那就趕快處理!”胡青牛處事老練,遇事沉穩冷靜,示意跟着他來的幾個人一起,擡着屍體便往外走,胡青牛朝着蘇大山道:“大山哥,別愁了,快拿鐵鍬來!”蘇大山嘆了一口,從旁邊拿起鐵鍬跟了上去。

孫氏只是個婦道人家,平日裡小事還能絮叨,但大事她還是不敢插嘴。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孫氏的腦中依舊根深蒂固。除非是在繁華的城市當中,又或是家庭背景超凡的女子,纔會有平等對待的機會。

孫氏忙堵上門,拍了拍胸口,疾步走向蘇易風的牀,見蘇易風蜷縮在被窩裡,還以爲他嚇壞了,孫氏上去就伴伏下身,摟着蘇易風道:“易風?嚇壞了吧?別怕,都怪娘不好!沒事了,娘在這裡呢!”

蘇易風在被窩中正思考着剛纔發生的事情,雖然當時他也很害怕,但是他畢竟是有成年人的思想和膽識,很快就平復了情緒。蘇易風挪過身子,看向孫氏,微笑道:“娘!我沒事,那人變戲法好好玩啊!”

孫氏:“……”

拍着蘇易風的手也停住,看着蘇易風的沒有任何問題,還向自己開玩笑,繃緊的心鬆了下來,對着蘇易風的就道:“你這個小鬼頭!”

蘇易風對着孫氏就作出一個怪笑的表情,逗得孫氏開心起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這樣的狀態,已經很難得,蘇易風知道自己不能給家裡帶來壓力,他們只是普通的農戶,從未經歷過死人的事件,儘管孫氏和蘇易風表現的都很輕鬆,但是蘇易風很明白這些代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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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牧山村依舊是寧靜安詳。雪一直都是古人傳唱的主題。輕靈動聽的歌,哀怨輾轉的訴說,情到深處的冷酷……雪傳達了太多的東西。溫暖和煦的晨曦塗抹整個牧山村,冰凌透出水晶般的瑩亮,靜靜聆聽雪花的聲音。悅耳的鬧聲跳動在牧山村的最深處,孩子們的嬉鬧聲一聲接一聲,冰冷、寂靜的小山村被融進一絲朝氣,好像冬季很快就要結束。

自從蘇大山和胡青牛幾人將楊板橋的屍體埋在很遠的地方後,又重新歸於平靜地生活。畫師的出現依舊讓他們心有餘悸,打野味的事情再次被擱置。蘇大山家出現了畫師,最後還死了的消息最終被整個牧山村的人知道。人們起初只是驚歎尊貴的畫師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山村,但後來又擔憂畫師的死會給山村帶來災難。牧山村的村民在蘇易風看來和前世的傳統小農思想毫無差別,只求在安穩的情況之下,能夠吃得飽,穿的暖,便已經滿足,從不會要求其他的,也不會想着稱王作相。若是有,也是些稍稍特別的人,最終會被現實磨滅,迴歸小農大衆。

但蘇易風不同,他摯愛着作畫,他有自己的夢想,不甘於現狀。這個世界是畫師的世界,他擁有完美精湛的畫技,畫師這個對於蘇易風來說很神秘的職業,必定是他嘗試的方向。不爲其他,只爲家人,只爲自己。

蘇易風在一片林間獨自打量着手中的黑匣子,背對着晨光,輕輕地打開盒蓋,拿出盒中純白的卷軸。那日在楊板橋面前意外將卷軸打開,燈光微弱之下,看不清卷軸的模樣。現在蘇易風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卷軸,因爲這個卷軸中間的卷杆通體黑亮,用手抹去竟比周圍的溫度還要冷上幾分。卷軸的軸紙也是特殊的材料製成,很像是塑料做成的感覺,柔軟而又彈性。翻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秘密,蘇易風靈機一動,隨手抓起一把雪,在小手裡搓了搓朝卷軸軸紙上塗去,不一會兒,雪被蒸乾,蘇易風好奇心大起。卷軸依舊沒有產生任何變化,卻將冷雪蒸乾,也沒有產生任何氣體,這打擊了一向以唯物論爲支撐的蘇易風。

作畫講究裝裱,一般專業作畫的人都會先在上等的宣紙上作畫,然後找上好的卷軸,將畫好的宣紙貼在卷軸之上。蘇易風的時代雖不在使用宣紙,卻很瞭解這些知識,他更多的是軟筆用先進的柔軟紙張,潔白純淨,還有硬筆使用稍稍硬些的素描紙等。

蘇易風慢慢地將卷軸拉開,攤在雪地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火焰圖,中間的四方區域便是上等宣紙,火紅的顏色畫滿了整個宣紙。蘇易風暗自感嘆,這幅畫的畫技對於他來說,並不出彩,技巧十分的粗糙,像是拿着畫筆毫無章法的在紙上塗抹。但是畫裡畫外都能深深地感受到那份肆意張狂的態度,那份傲慢的自信,筆法飛揚,氣勢雄渾。儘管這幅畫之前在蘇易風面前展現過它的神奇能力,但此刻依舊被蘇易在心中批判的一無是處,除了那僅有的一點神髓。蘇易風納悶的是,這幅畫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才讓它變成真實的,饒是蘇易風侵淫畫技二十年,對畫的瞭解堪稱當世第一,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將卷軸完全打開,卷杆的附近出現三個字:破魔圖。這幅畫是一幅畫滿火焰的圖,爲何又被稱作破魔圖呢?蘇易風思索了起來,想到之前楊板橋用鮮血畫出極北九尾狐,蘇易風就有些發抖,又想到九尾狐在撲過來的那一瞬間,被這幅畫涌出的火焰燒的灰飛煙滅,不着痕跡。難道這幅畫可以破除畫師畫出來的事物?

不管蘇易風如何的翻來覆去的查看,也沒有發現其他特別之處,無奈之下還是放棄了觀察。嘆了一口,便將卷軸收了起來,放在黑匣子中。蘇易風前世的世界,爲了更加規格的測試長度,在米的單位上,又重新歸於古時的規定,一米才三尺,一尺二十二釐米,相當於蘇易風上學時的普通小尺子,並沒有多長。所以蘇易風輕易地將黑匣子放在腰中,勒緊腰帶,別人也發現不到什麼。做完這些,蘇易風表情淡漠。

若是畫師都能點畫成真,那這個世界早就該到處都是畫師的東西纔對,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並沒有蘇易風想的那麼簡單。

東方升起的太陽已經爬上了樹梢,蘇易風轉身踏着雪地,咯吱咯吱地走了回去。

“易風!易風……”孫氏正好在這個時候大聲的呼喊着蘇易風。蘇易風停下腳步,所幸這裡離自己的家不是很遠,大聲回道:“來了……”這倆字拉長了音,蘇易風全身突然充滿了勁,奮起在雪地中奔跑了起來。

“娘,你叫我做什麼啊?早飯我們不是吃過了嗎?“蘇易風氣喘吁吁地跑到孫氏面前。孫氏笑道:“吃過了就不准我叫你了?你看你,跑的都出汗了,小心天氣涼,氣喘多了會喉嚨痛的!”蘇易風嘿嘿一笑,道:“沒事,我健壯的很,越冷就越要多出來跑跑呢!娘,你還沒說叫我啥事?”孫氏掩嘴笑道:“就你歪理多,我叫你沒事,是你未來的小媳婦要找你玩呢!”孫氏是完全將以諾看成了自家的媳婦,憑兩家的關係,又憑蘇易風和以諾的關係,孫氏毫不掩飾。

蘇易風呆立道:“啥?小媳婦?”話還沒說完,蘇大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拿着鐵鍬,對着門前積下的餘雪鋤去,頭卻扭過來看着蘇易風,道:“易風,你拿去的黑匣子放在哪了?”蘇大山雖是老粗,但深知畫師能夠重視的東西,必然不是普通之物。蘇易風忙結結巴巴道:“啊?黑……黑匣子?我……我好像把它燒掉了!”

“什麼?!”蘇大山停下手中的活兒。

蘇易風低下頭,不敢看蘇大山,道:“我……我把它燒掉了!”蘇大山聞言,手中鐵鍬往地上一丟,直接大步走來。

蘇易風心中一慌,暗道:家庭暴力?!

孫氏見狀,哪裡還不知道蘇大山要幹什麼,上前便用身子攔住蘇大山,吵着道:“蘇大山!你想幹什麼?你要嚇壞孩子啊?不就是個破黑匣子嗎!把它燒了有什麼不好,萬一被人看到,傳了出去你想燒還來不及呢!”孫氏儼然是一幅強佔理的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夠護住兒子不被打,什麼歪理該掏出的趕緊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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