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落塵面色一沉,道:“無知!”當下黑色光芒閃現,倏地變成一個尖刀的形狀,朝着那人刺去。撲哧一聲,如捅破了窗紙一樣,鮮血噴灑。
他們之間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多了,他們雖然是高階畫師,但是又怎麼能夠和聖者相比,在帝落塵的面前,他們就等於是一羣等待被踩死的螞蟻。
“帝落塵!你就算是殺光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其中一人叫道。
帝落塵眉頭皺了起來,他也不清楚這些爲什麼如此忠於蘇易風,自己作爲聖者,對於這些居然沒有影響力。這世間的人總是太難琢磨了。
帝落塵冷哼了一聲,道:“告訴蘇易風,我在帝都等他!”
說完,帝落塵甩身離開。
在場的人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轉眼間就被擊殺了數人,他們也有些害怕了,可是一直未曾改變的,還是自己的立場。
看着朋友們的屍體,氛圍有些沉寂。過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人說話。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事和蘇易風說?”一個畫師道。
另外一個人道:“蘇易風是我們的同學,他曾經也算是幫助過我們,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可是,如果我們還不告訴他,帝落塵萬一還來怎麼辦?被關了兩年,我覺得同學這個原則已經足夠了!”
其中一名畫師登時怒了起來,道:“放屁!你我都是帝國的畫師,身爲男兒,學的神奇之畫,讀的是聖賢書,你居然說出這話,那帝落塵陰險狡詐,早就有竊取天下之意,就算是實力高強,又能如何?我是不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
這些人之所以這樣其實並不能怪帝落塵,而是畫師聯盟的人,自從畫師聯盟成立之後,天下倒是很太平,可是歧視卻越來越嚴重。很多畫師聯盟的人,整日仗勢欺人,中階畫師和高階畫師倒也說得過去,因爲身份不得不自重,最可怕的是那些低階畫師,他們只能欺壓百姓。因此畫師聯盟的口德並不是很好。加上帝落塵根本不管理事務,整日修行,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唉!眼下只能看蘇易風的了!他在兩年前就能和尊者比肩,不知道兩年後……”
這話沒有說完,他們知道蘇易風的傳奇,那是鬼神之才唯一給予他們的希望。
呼!冷風吹起,不知不覺,秋天到了,門被吹了開來。
夜色之下,整個院落顯得十分詭異,一直到有人點着燈籠在門外大聲叫道:“有人嗎?有人嗎?”
接着便是大聲的敲門聲。
其中一個畫師疾步走了上去,打開門,門外是一個普通人,見到有人開門,就道:“怎麼這麼久纔開門,有人送信給你們!”說着便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那畫師。
開門的畫師疑惑道:“信?誰的信?”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只知道是幾個男女讓我送來的信!”
這畫師心中生疑,對方送信居然不指名道姓,而且這座院落也是破敗不堪,早就沒人居住了,這兩天他們才搬進來安頓的。
當下便接過信,把大門關閉了起來。
那畫師進了屋,把手中的信交給了一位實力最高的畫師。那畫師掃了幾眼,隨即便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道:“聽我說,這裡不安全了,我們走!”
“爲什麼?這才搬進來沒兩天,又要走!?”
“不錯,其他地方的兄弟也被偷襲了,死了不少人,應該是帝落塵派人對城中的兄弟們下手了!這是蘇易風的信,通知大家在城東集合!”
“城東?東方臨海,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是不是蘇易風自知不敵那帝落塵,故意把我們給賣了?”
這話說出來,就有些後悔了,這兩年的時間他們都能堅持,怎麼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轉變立場呢?
“大家還是別多想了,跟我走!”高階畫師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衆人無奈,只能跟上。
沒過多久,在城東的大道之上,出現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步行而來,一點一點通過檢查。經過了一個時辰,人數纔到齊。
點清人數後,爲首的畫師才道:“諸位,我是蘇易風的同學慶豐,蘇同學在兩年前遇害,慘遭奸賊帝落塵的偷襲,畫師聯盟也被一手竊走,如今兩年後,蘇易風重新出現,實力更勝從前,相信不比那帝落塵差。但畫師聯盟實力重大,蘇同學爲了保護我等,會將我們送往一處地方,然後積蓄力量,推到畫師聯盟。”
“這位同學,這裡是城東,據說是沒有後路,蘇同學這是要送我們去哪?”
話音剛落,遠處姍姍來遲幾個人,赫然正是蘇易風和以諾等四人,蘇易風在遠處便回答道:“我會送你們去東海!”
“東海?”
蘇易風道:“不錯!其實,目前大陸的局勢很明瞭了,據我的兄弟們打探,帝落塵和沙族、火族,冰族人有來往,他們實力強大,不是我們畫師所能對付,而巧的是,水族與我有私交,那裡禁制天成,固若金湯,相信你們在那裡會很安全。”爲蘇易風打探消息的,正是昔日的刺客兄弟,而蘇易風之所以有這個打算也是無奈之舉,如果只是畫師聯盟倒也簡單,和那帝落塵決一生死即可,但現在有了四大異族的參與,事情就複雜了很多。
衆人聞言,方是點了點頭。
“蘇同學,難道我們要這樣躲藏一輩子?”
蘇易風道:“相信我,我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計劃,只等一切就緒。此前,異族之事必須先要解決。”
衆人一聽,才知蘇易風的打算。“帝落塵已經是聖者修爲,千年以來都無人打破這個傳說,如今無數的畫師都被帝落塵的傳奇光環所感染,恐怕不好對付。”
蘇易風道:“這是小問題,只等我打破他的傳說,人們就會醒了!”
此言一出,衆人心中激動了起來,這是何等的自信,天下誰人敢說打破聖者傳說,恐怕也只有此情此景的蘇易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