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風躬身點頭,吳回笑了下道:“那就不送趙大人了!
說完,吳回順着原路返回,吳回身爲七階畫師,地位也是相當的高,而這位趙大人看樣子就不像是高官,但是這和人大都經常在絕對權力者旁邊走動,所以很受別人的追捧和恭維。
蘇易風跟着他一直走,繞過一座偏殿,進入一條小道,順着小道,二人走了許久。
一路上繞的蘇易風早就糊里糊塗了,不知道到了哪裡。“蘇易風,前面就是帝師大人的書房了。記住,帝師大人不喜歡無禮之人,更不喜歡粗鄙之徒,希望你好自爲之。”
“多謝趙大人指點。”蘇易風朝着趙大人行了一禮。
向前又走了一段距離總算到了門口,從外面看,這門就比普通人家的門高上許多,但是門確實木質的,實在看不出這裡就是帝國地位尊崇的帝師的書房。
“帝師大人,蘇易風到了!“趙大人用很輕的聲音恭敬地說道。
這時屋裡傳來一個聲音:“讓他進來吧:”
“是!”
吱呀一聲,趙大人把們打開,朝着蘇易風擺了一下手,蘇易風識趣地朝着趙大人禮貌笑了笑,旋即輕步進入房屋。
房屋門的共面是一個簡單的屏風,屏風上畫着梅蘭竹菊四君子。趙大人隨手將門關上之後後,屋裡顯得有些暗淡。蘇易風繞過屏風映入眼簾是一排排書架子,而在書架子附近有幾張古木做成的椅子。
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坐着一位長髮披肩的男子,從背影看一襲灰色的袍子發出淡淡的儒雅之氣,頭髮是隻有一小部分是白色的,可見此人的年紀並不老邁,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帝師。
帝師的房間顯得並不大,格局剛剛好,到處瀰漫着書的味道。
蘇易風走到鼻近,禮貌地道:“帝都學院學牛蘇易風拜見帝師大人。”
帝師並沒有多大的動作而是等待了一會兒,蘇易風心知這和高深莫刻的人都會有些古怪的脾氣,這帝師也不例外,當下也不敢吭聲,靜靜地等待。
大約一刻鐘以後,帝師動了一下只見他慢慢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身前桌子上的書籍,放回書架,整理了一下衣衫,纔看向蘇易風。
“蘇易風,你來了……”
蘇易風看到的是一張並不老邁的臉,估計一下像是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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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輕輕地笑道:“蘇易風不用多禮,這邊坐。”帝師擺手示意指着旁邊的一個椅子。蘇易風此時才顯得有些拘謹,在沒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和帝師所有情況的出現,可是真正的來到之後才感覺並不是想象的那麼輕鬆。
帝師身上散發着一和無法形容的壓力,看似溫和,卻句句讓人心跳。
蘇易風道:“多謝帝師大人。”蘇易風走到椅子旁,坐定。
帝師道:“方纔你來之時正是要緊的時候,這書看到精彩之處不由得就會忘情。不過,好在沒那麼長。”
蘇易風忙道:“帝師大人的事要緊。”
帝師哈哈大笑道:“蘇易風你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人。這次找你來的目的,我想你該知道一些。”
蘇易風故作疑惑道:“知道什麼?還請帝師大人告知。”
帝師道:“蘇易風,以你之才,定然是大陸之上的頂尖天才,時至今日惹得他國殺心大起。蘇易風,你覺得你未來能否成爲一名尊者?或者說從未出現過的聖者?”
蘇易風一驚,忙道:“不敢!學生之能如何能和尊者和聖者相比,況且見識淺薄,世間高人,人外人,天外天。”
帝師再次一笑,道:“說的不錯,人外人,天外天。其實你的底細我早已查的很清楚了。蘇易風,你能說一下你的情況嗎?”
蘇易風不敢不回答,廣五一十地將以前想好的說辭,慢慢說來,和帝國所調查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的。
帝師聽完蘇易風的回答之後,倒是沒有立煎說話,而是走到一嚇,書架旁邊,從一本書中拿出一些紙張。道:“蘇易風,你覺得帝國的調查能力如何?”
“無孔不入,謹小慎微。”
帝師將手裡的白紙放在桌子上,旋即站起身來,向空着的位置走去,然後在空地上左右搖擺了一下身體,嘆氣道:“唉……人老了,看書太久的話,身子骨撐不住,活動活動。”帝師左一句右一句讓蘇易風完全摸不着頭腦。
蘇易風知道話多必失,不敢多說,帝師問他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做了一會兒動作,帝師才道:“蘇易風,你覺得看書有什麼好處嗎?”
蘇易風也是急才,道:“讀書使人聰慧,讀書使人明智……”
帝師稱讚道:“好!說得好。不過,盡信書,不如無書。”
蘇易風心神巨震,眼前的帝懷怎麼看都像是從地球來的,這和生活耳慣,這和生活作息,還有說話口氣,都讓蘇易風驚訝。
帝師接着道:“你知道太陽爲什麼總是從東方升起嗎?”
蘇易風已經無法保持平靜,若是帝師真的從地球來的,這些知識自然都輕易掌握,若他真的這個片大陸的人,那這份智慧和才能,已經無法形容。難怪蘇易風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和氣氛,是的,是一積孤獨的氣氛,一種無人可以分享他的一切的寂寞,他知道很多,卻很多都是天方夜諂。
蘇易風就是知道也不敢說,忙道:“學生不知。”
帝師笑道:“世間萬物自有輪迴,朝朝暮暮,日復一日,一年四時,年復一年。這不都是已經被註定了的嗎?太陽也許比我們這裡的任何東西都要大,不然又怎麼會無休止地溫暖着我們?蘇易風,你說是嗎?”
蘇易風一驚,忙道:“帝師大人所言極是。”
“你能聽懂我所說的話?”
糟糕,蘇易風心中暗暗後悔,這和自然性質的哲理,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一點也不懂,但是蘇易風卻能聽懂。好在他學過這些,否則和帝師對話,可見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蘇易風只得硬着頭皮道:“略懂一二。”
“好!果然不必爲鬼神之才。”帝師似乎興趣大起,從書架上找出幾本書,壓住了之前拿出的幾章白紙,興奮地道,“這些書,都是我近年來不斷觀察星相得出,只可惜,文武百官,無人能看懂。”
帝師彷彿找到了知音,對着那些書似於在宣泄自己的特別情緒。然而在帝師的話語中,蘇易風卻感覺自己處處受制。
蘇易風不住地點頭,只希望帝師能夠快點進入正題。
說了一會兒後,帝懷很滿意地看了蘇易風一眼道:“今日找你來,主要有幾個問題問你,希望你好好回答。”
“學生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帝師點點頭,道:“蘇易風,據我剛纔觀察,你的才智驚人,那你可知世間之事皆有定論,世間之物皆有相通?”
果然如此,帝懷終於問了些蘇易風很難懂的話題。蘇易風道:“帝師大人,學生不理解。”
帝師突然皺了皺眉,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學會了用左手寫字,那麼你會再去用右手嗎?”
蘇易風道:“學生應該會吧。”
帝師呵呵一笑道:“右手明明會寫字爲什麼左手還要學習呢?”
蘇易風無言以對,臉色大圃了起來。
帝師哈哈大笑,道:“這世間之物皆有相通,蘇易風,你覺得我們人,什麼時候纔會倒立起來走路?”
蘇易風疑惑不解道:“學生想這不可能出現吧?”
帝師又道:“那你該知道師者,傳其道,受其業,解其惑,學生之能必然從懷長之身汲取一切,對嗎?”
蘇易風心中一怔,果然不是同一個檔次上的,這和好像是辯論似的對話,蘇易風覺得自己已經無知的要命,不管說什麼,自己都不能作出最凌厲的回答,他更不知道帝師到底想要做什麼?
帝師突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良久才說話:“蘇易風,你不用擔心,你比那些整日恭維我的人強得太多了。”帝師頓了一下,接着說了一句令蘇易風也心驚肉跳的話:“現在的刺客實力都如何?”
蘇易風當場呆立,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慢慢滲出,作爲帝師既然敢當面揭開他的身份,就自然不怕蘇易風做什麼,況且帝師本人的能力未知,也許是一名高階畫懷也不無可能。
蘇易風支支吾吾道:“學生不明白帝師大人的意思,這刺客是何意?”
帝師呵呵一笑,再次返回到桌子旁,拿起那些白紙,然後遞給蘇易風,蘇易風連忙接住,仔細看了起來,這不看不打緊,一看蘇易風徹底呆住了。
因爲這些白紙上畫的正是蘇易風平日常用的一些肉體技巧,每一處都畫的都栩栩如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畫下來的,有大比上的,有在帝都學院挑戰的。一套圖下來,蘇易風不知道怎麼解釋。
“作爲普通的武者,若要形成一套自己的技巧並不難。可是我輝,察了你的動作,很多地方都是不盡人意,總覺得缺少些什麼,有些甚至完全沒用,若是加上氣,就是精妙之法。因此,我翻查了以前刺客一族的動作要領……”
蘇易風恍然大悟。帝師之才,已經可以通過招數識別。
“帝師大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