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個人說着話的時候,忽然一聲如百靈鳥兒一般的女人聲傳來。
“阿南~”
聲音空靈縹緲,而且語氣中是女孩子喚自己愛人的聲音,輕柔婉轉,就像是春天的微風拂過臉龐。
聞聲,冷麪的男人轉過身去,在他轉身的空隙,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灰色的禮服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嫺靜又溫柔。
禮服的大裙襬更將女孩襯托的端莊、優雅、嫺靜,雖然禮服的色彩單調來一些,可是正是因爲這個禮服的顏色中除了灰色就沒有其他的顏色,這也增添了禮服的高級感,女人穿着這套禮服,看上去就像大戶人家溫柔善良的女主人一樣。
她身上的氣質是跟蘇情還有宋戚都不同,就連白允身上的那種高貴的氣質都不同。
此刻的她就像是翩翩起舞的小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冷麪的男人朝着翩然起舞而來的女人伸出手,女人剛纔還是一副蠻不開心的樣子,在對上他眼神的瞬間,女人的臉上立馬盈出了一抹笑意,女孩看向自己心愛之人時纔有的笑容,直達內心的笑。
“胭兒。”
胭兒?
腦海中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她就是當年那個轟動一時的‘人間富貴花’的容胭!
那此刻抱着她的男人就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司南!
這倆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曾經轟動過整個榆城,青黛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這對榆城公認的‘金童玉女’。
撒嬌的口氣哼了一聲,“阿南,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剛纔還是一副冷麪的男人忽然就像是春風吹過一般,嘴角含笑的攬進了女人的腰身,“我看你跟人家聊天挺愉快啊,所以,我就沒去打擾你。”
忿忿的捶了一把男人的胸膛,女人又低聲哼了句:“你就是想要躲避我!”
“好了。”大手輕輕的在她的伸手撫摸了幾下,“別鬧了,有人在呢。”
這句話的提醒,女人才終於看到了兩人一般。
“哎呀。”女人輕聲喊了一聲,然後看着面前的兩人,“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你們。”
說完,女人看向了江京澤,“你就是傳說中的江二少吧。”說着,女人的眼底滿是讚許的點了點頭,“果然不同凡響。”
說完,女人朝着江京澤伸出手,“你好,江二少,我是容胭,陸司南的妻子。”
伸出手,江京澤紳士十足的輕輕的握住了容胭的手指,“你好,陸夫人。”
聞聲,容胭皺了皺鼻子,“二少,你這麼叫我 ,都把我叫老了。”
江京澤一愣,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旁的卓凱倒是率先低笑了兩聲。
陸司南瞪了眼低笑的卓凱,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面前的容胭一把攬進了懷裡。
“不好意思,我妻子就是這麼愛開玩笑。”
“陸夫人這是真性情。”
“可不嘛。”容胭小聲嘟囔一句,然後看向了一旁一直盯着她看到青黛。
雖然打扮起來看着一副優雅的樣子,可是這女孩子身上的清理與稚嫩依舊明顯。
看着年紀應該不大,所以容胭便友好的朝着青黛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容胭。”
雖然有些謹言,但是青黛立馬反應過來,然後伸手握住了容胭的手,“你好,我……我是青黛。”
“青黛。”容胭重複一句,似乎在斟酌着她的名字一般,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好名字,青黛……青,從生從丹,東方色也,本義是“象物生時色也”,引申爲“年輕”義。
黛,形聲,從黑代聲,本義:青黑色的顏料,古代女子用以畫眉。
唐李白有《對酒》詩曰: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
聞聲,青黛震驚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佩服。
在她佩服的眼神中,容胭繼續解釋道:“青黛也是一種中藥的名字,也稱靛花。經傳統工藝加工製成的粉末狀物,性寒、味鹹,功能清熱瀉火,涼血解毒,主治熱毒發斑、吐血等症狀,外敷治瘡瘍,痄腮。”
容胭說完,青黛連連點頭,“陸夫人你竟然這麼會解讀我的名字,這真的是我媽媽取名字的意思。”
被青黛誇獎了一下,容胭嘴角不由的上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着自家妻子跟個小孩子似的,陸司南不由的嚥了口氣,歉意的看着江京澤,“不好意思,她被我寵壞了。”
江京澤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了笑,“我懂,我們家這個小丫頭也是。”
兩個男人,不僅氣質相仿,就連這經歷這表情甚至對自己妻子的寵溺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旁的卓凱就像是一個多餘的存在一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正要想要該不該離開時,電梯打開,蘇情跟宋戚出了電梯。
在看到卓凱的瞬間,宋戚的腳步像是灌了鉛一般,整個人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察覺到了身側人的不對勁,蘇情不由的看了過去,小聲問道:“怎麼了?”
她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宋戚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忽然手腕一陣刺痛,宋戚才恍然反應過來。
“啊?什麼?”
無奈的看着面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戚,“你怎麼了?”
怔愣的輕抿了下嘴脣,宋戚搖搖頭,“沒……沒什麼。”
嘴裡說着沒什麼,可是眼神卻不時的瞄向了不遠處的男人。
似乎察覺到了那抹炙熱的視線,卓凱,聞聲看了過去。
一瞬間,空氣都凝結了一般,腦海中無數的過往在眼前浮現。
有過美好,有過傷痛,可是卻沒有未來。
順着她的眼神,蘇情終於看到了那個男人,竟然是卓凱!
他怎麼也在這裡?
在兩人眼神交匯中,蘇情的手用力的在宋戚的手心用力一掐,有疼痛令宋戚反應過來。
後槽牙一陣劇痛,宋戚朝着蘇情笑了笑,“我沒事。”
沒事?
就剛纔那個失神的樣子,還叫沒事?
這個傻丫頭啊,真的是令人心疼。
這麼多年了,她竟然還沒有走出自己的心魔。
低頭,蘇情輕輕的在宋戚的耳旁說道:“小戚,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你現在要做的是讓他知道失去你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只有你過得好纔是報復他的最佳方式。”
只有你過得好纔是報復他的最佳方式?
報復?
深吸一口氣,宋戚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隨即緊繃的嘴角上揚。
是啊,就像是蘇情說的,她不能再讓自己被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敗了!
她要開心,要笑!
哪怕她過得根本不快樂,哪怕她的笑根本達不到心底,哪怕她只是做戲。
她只是不想服輸而已!
“三姐。”側頭看了眼蘇情,“走吧,我們去會會渣男。”
說完,宋戚邁着大步朝着人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