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剛纔釋放出來的情緒,吳經理趕緊將飯菜擺好,然後按着記憶中七個人曾經吃火鍋的習慣,將葷素分開,菜飯擺好,然後打開了早就已經熱好的火鍋,將肥牛先下了進去。
剛纔青黛沉浸在三個人重新見面的喜悅中,等到看到吳經理把牛肉下入了鍋裡才猛然反應過來。
“吳經理,這份是牛肉嗎?”
不知道青黛的身份,可是能夠跟兩人平起平坐,一看身份就不簡單,吳經理客氣的點頭,看着青黛回答道:“是,這是我們【柒】特有的青草肥牛,很有嚼勁兒,並且很肥沃鮮美。”
聽着吳經理這麼介紹,青黛非但沒有表現出有多麼的熱情,反而表情卻越發的緊張起來。
從她開始問,江京澤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自己的傷口。
果然,聽完吳經理的介紹,青黛的雙眸便看了過來。
盯着他放在腿上手背上的傷口,眉頭不由的緊緊皺在一起。
“大叔,你的傷口怎麼辦?”
聞聲,蘇情也才反應過來,他受傷了。
眼神立馬在江京澤的身上來回的打量着,“阿澤,你受傷了?”
最近出門的時候,江京澤都不自覺的將受傷的手掏進口袋裡,儘可能的將傷口掩飾起來,就連剛纔在開車的路上,他都沒有展露出來。
倒不是他怕被人發現自己受傷,而是覺得不過這麼個小傷口,卻硬硬的被青黛當做了什麼大事情一般,裡裡外外的包裹了好幾層。
可是江家的二少爺,從小被訓練受過的傷可不止這些。
這麼一點兒的小傷就能夠大驚小怪,不知道被那些人知道後又該有什麼難聽的話題在傳。
伸手手,江京澤往上提了提袖子,“沒什麼大事,就是個小傷口。”
人之所以被當做靈長類的生物,成爲現在這個社會的主宰,就是因爲我們有情感。
本能的情感反應是作爲高級靈長類生物的一個典型特徵。
一聽到江京澤受傷的時候,蘇情的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現在真的看到了他的傷口,一直保持的理智再也遏制不住。
猛然起身,身後的椅子與地面滑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
三個人不由的視線看了過去。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於震驚,蘇情立馬尷尬的勾了勾嘴角,“那個……那個吳經理,把這個鍋換了吧,換成……”
“不用。”江京澤率先開口,“不用還了。”
說着,江京澤一臉寵溺的看着青黛,“你這個小饞貓,口水都要控制不住了。”
說完,江京澤衝着吳經理點了點頭,“吳叔,放吧。”
蘇情還想說什麼,江京澤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專注的看向了青黛,滿眼的寵愛,是外人無法融進去的那種氛圍。
“好。”吳經理立馬授意的將盤子裡的肥牛全部倒進了鍋裡。
青黛確實很喜歡吃火鍋,而且無辣不歡。
但是江京澤這個樣子,她如果肆無忌憚的吃,又顯得很不體貼,可是……
對上江京澤安撫的眼神,一直示意她放心吃,理智也終究壓不過沒事的誘惑。
大快朵頤的放開了胃口,吃到後面就連嘴角都沾滿了油漬,江京澤親暱的伸手用紙巾輕輕的擦拭掉她嘴角的油漬,而全程他都是一副寵愛的樣子看着埋頭在碗裡的青黛,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慢點吃,傻丫頭。”
青黛擡頭對上他關切的雙眸,忽然嘴角一揚,“嗯。”
從始至終,坐在對面的蘇情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冷眼的看着面前如膠似漆的兩人。
認識他這麼多年,蘇情真的第一次見到這麼柔情的江京澤,就連當年她還在的時候,江京澤都從來沒有如此肆無忌憚過。
難道這個女孩真的贏走了他的心?
嘴裡的飯菜如同嚼蠟般,連下嚥都覺得痛苦煩悶。
她真的是在自虐,爲什麼就跟着他們一起出來吃飯呢!活該!
一頓飯吃完,蘇情逃也似的以胃裡不舒服爲藉口離開了。
原本以爲他會說一句體貼的話,結果他只是點了點頭便眼神送她離開了。
倒是青黛,臨走前還囑咐了好幾句話,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睡覺外一定要喝點胃藥再睡覺,否則第二天醒來胃裡會很不舒服。
等到蘇情走後,江京澤才一把撈起身邊的小嬌人兒上了車。
一上車人就被按在了後車座。
“不高興?”他鬼魅的聲音在昏暗不明的車內傳來。
青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眼底充滿了疑惑,“爲什麼不高興?”
無奈的輕笑一聲,大手勾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眸被他雙眸鎖定。
“蘇情的出現,你不高興了是嗎?”
青黛搖頭,真摯的說道:“我沒有不高興啊。”說完,青黛竟然一臉無辜的反問一句:“蘇情小姐不是你的好朋友嗎?爲什麼我會不高興?”
一句話問的江京澤啞言了,他……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是啊,蘇情是他的好朋友,他帶自己的妻子來見自己的好朋友,身爲妻子有什麼不高興的?
只是……
被她將了一軍,江京澤尷尬的眨眨眼,忽然距離拉近,就在嘴脣幾乎貼在她的脣瓣時,青黛忽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脣。
“唔~嗯嗯嗯!”
江京澤挑眉,“什麼?”
伸手戳了戳他的身子,示意他往後挪一挪。
聽話的站起了些身子,兩人的距離拉開,青黛才鬆開手,“我剛吃了火鍋,嘴裡有味兒。”
有……有味兒?
無奈的嘴角冷揚,“所以呢?”
他總是在明知故問,而且有些話真的說出來很羞人的。
“所以,你別親我!”
“呵!”輕笑一聲,伸手勾了勾她的鼻頭,“傻丫頭,你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香甜。”
說着,一口咬住了她紅潤的脣瓣,一點點的摩挲着,一點點的將她口腔中的味道與自己融爲一體。
剛纔的火鍋,他一口都沒有吃,現在吃點帶着火鍋味道的‘甜點’總是不過分吧?
想着,便暗搓搓的自主的加深了這個吻,一直吻到青黛只覺得腦海中一陣發矇,腹腔中的氧氣都被他吸收殆盡,他才終於放開了她。
氣喘吁吁中,青黛臉色滾燙的如同被火燒。
“呼~呼~”
胸脯不斷的起伏着,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青黛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與呼吸。
看着她粉撲撲的雙頰,江京澤拇指摩挲着被他肆虐的泛着水光的脣瓣,“傻丫頭,換氣啊。”
說完,他忽然低頭,炙熱的和氣噴在她的額頭,“看來以後得多練習練習。”
呼吸一怔。
練習?
接吻怎麼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