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謀劃了一番,認真的做了準備,劉山宗給了楊樹林一些東西,仔細的叮囑過用法之後,還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隨後讓他背上畫板揣好煙,兩人貓着腰從宿舍大媽的窗戶根下溜了過去,趁着不到八點,鐵門還沒上鎖,鑽進了女宿舍。
女宿舍跟男宿舍的格局一樣,一條走廊,左右都是寢室。
謝盈的寢室就在走廊最裡邊,左手把頭第一間,對門就是洗漱間。
兩人已經合計好了,楊樹林找理由混進謝盈屋裡,把跟她同寢的嶽霖霖忽悠出去,然後在她屋裡賴着,死活不能走。劉山宗就在對門的洗漱間裡找個坑,把門一鎖,在裡邊蹲着。
一旦察覺到動靜,劉山宗就從背後掩過去,跟楊樹林裡應外合,滅了那色鬼!
雖然這麼做很冒險,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如果能滅了色鬼,縛住它的陰魂,正好可以拿來祭白小薇。
好在出師還算順利,走廊裡沒人,他倆飛快的摸到走廊底端。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劉山宗一聲不響的鑽進了洗漱間裡,剩下楊樹林站在女宿舍門口。
別看楊樹林在樓下的時候說得豪氣沖天,可這會兒真站到人家門口了,該敲門了,他這手擡起來,卻死活落不下去了,心裡那叫一個虛。
他這輩子,還是頭一回敲女宿舍的門。
誰知道里邊啥情況?萬一人家不讓進可怎麼整?
但打眼一瞅,看到門上那塊不知被噴了什麼東西,顯得黏黏糊糊的鏡子,又聽到裡邊隱約傳來女生的說笑聲,他一咬牙,手終於落了下去。
屋裡說笑聲停住,謝盈那透着點軟糯的聲音傳來:“誰啊?”
楊樹林還沒搭腔,就聽裡邊另一個女生咯咯嬌笑:“這還用問,肯定是隔壁那倆小浪蹄子,這會兒閒不住,跑咱屋放騷來了。”
隨着聲音,門吱嘎一聲全拉開了。
緊接着,屋裡、屋外、驟然一靜!
裡邊的人傻眼了,外邊楊樹林也懵了!
身材姣好的嶽霖霖,穿着件嫩黃的純棉抹胸,一條前邊帶了朵小蝴蝶結的黃底碎花小褲頭,帶着她那副圓圓的黑框眼鏡,滿臉嬌笑的出現在楊樹林的視線中。
她那早幾年就已經發育完全的大白饅頭,就在楊樹林眼皮底下顫巍巍的晃悠,抹胸幾乎裹不住它們,上邊露半拉,下邊露半圓,中間還影影綽綽的鼓起兩個小豆豆!
更要命的是,楊樹林比她要高一個頭,藉着這個優勢,俯瞰下去,一覽無餘。
這一瞬間,時間好像在楊樹林眼前放緩了不知多少倍,眼瞅着嶽霖霖眼珠子越瞪越大,紅嫩的小嘴越張越圓,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嚷,就要脫口而出。
這要是讓她叫出聲來,他可真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關鍵時刻,楊樹林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一把捂住了嶽霖霖的小嘴,另一隻手抄住她滑不留手的小腰,摟着她往前猛的一竄,嗖的一下衝進了門,後腳一蹬就把門給蹬上了。
“別吵吵,是我,楊樹林!”
嶽霖霖大眼睛裡滿是驚恐,停頓了足足兩秒,才驚慌失措的連連點頭。
楊樹林沒敢立馬放開她,低聲急促的叮囑:“我放開你你可別吱
聲,我有要緊事找謝盈。”
嶽霖霖還是點頭,楊樹林這才鬆手。
他這邊剛鬆手,嶽霖霖就扭動她那白花花的身子,跐溜一下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裡,那動作快得,活像只大白兔子。
她兩手緊抓着被子,探出小腦袋,臉上餘悸猶存:“楊樹林你作死啊,跑我們屋來幹啥!”
不等楊樹林搭腔,她就像機關炮似的嚷嚷開了:“楊樹林,你誠心來佔我便宜是不是!”
“楊樹林我要宰了你,我渾身上下都被你看光了!”
“嗚嗚,你這個流氓、色坯、不要臉的!”
“我一定宰了你,還有看宿舍那個瞎老太太,我……”
楊樹林聽得一腦門子黑線,雖然宿舍這種老房子蓋得結實厚重,都比較隔音,可要是再任她這麼嘟嘟下去,指不定能把找上門的惡鬼都給嚇跑嘍。
他只好猛的上前一步,低聲呵斥:“閉嘴!”
嶽霖霖哪見過他這副兇樣,頓時嚇得沒了聲響。
“這大冬天的,誰特麼尋思,你會穿成這樣滿屋子亂竄!”
說着,他滿臉兇相的伸出指頭,點嗒着嶽霖霖:“大眼妹我告訴你,就你那小矮個兒吧,抱你一下我都怕做惡夢,沒讓你對我負責就算不錯了,你還敢反咬我一口?”
楊樹林兇巴巴的一通低吼,還真起到了效果,嶽霖霖果然沒了動靜。
嶽霖霖跟楊樹林同班,兩人平時也沒少笑鬧,因爲她黑眼仁小了點,楊樹林總嘲笑她,說她那大眼睛像是湯圓上邊落了只蒼蠅,還送了個大眼妹的外號給她。
可笑鬧歸笑鬧,他啥時候這麼兇過?
嶽霖霖被他連吼帶埋汰,弄得一臉憋憋屈屈的,躲在被窩裡,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楊樹林心裡發急,知道埋汰的有點狠了,趕緊衝旁邊還在捂着嘴,一臉驚詫的謝盈打眼色,謝盈啊了一聲,這才恍然醒悟,連忙坐到了嶽霖霖牀邊,摟過她柔聲細語的安慰起來。
謝盈擋在了楊樹林跟嶽霖霖之間,楊樹林這才噓了口氣,擡手一抹腦門,一手的汗。
天地良心,他可不是有意佔便宜,要是他反應慢上半拍,計劃就泡湯了。
不過話說回來,別看嶽霖霖個頭不高,身材可真是不錯,尤其那水嫩嫩的小腰,滑溜溜的,摸着還真舒服……
稍稍吧嗒了一下嘴,他立馬就反應過來,想啥呢,他今晚可是來救人的。
爲了勒住心猿,他趕緊轉過身,不去看牀上的二女。
然而,一轉身他就後悔了。
牆角斜拉出一條鐵絲,上邊掛着的全是兩個女孩的內衣,粉的、白的,三角的、蕾絲的,五顏六色,各種花式連成了一大串。白色的大多款式偏保守點,一看就知道是謝盈的,而嶽霖霖的不但顏色花哨,款式更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掛也就掛了,偏偏掛得還當不當正不正的,他一轉身,臉差點沒貼到上邊!
一股女孩體香混雜着碧浪洗衣粉的味道飄過鼻端,令他鼻腔一陣灼熱。
他伸手一摸,紅彤彤的,全是血!
就在他抹鼻血當口,嶽霖霖嚷了起來:“你瞅瞅,還說他不是存心佔便宜,瞅他幹啥呢!”
楊樹林
聽得兩眼一黑,這回真是跳進月牙湖也洗不清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左右看嶽霖霖這架勢,他也不可能再把她忽悠出去了,一會還得聚陰養鬼,也不可能瞞得住她們:“我幹啥?我來救你倆的命!”
兩女都聽得愣住,謝盈驚疑不定,嶽霖霖卻壓根不信:“你少胡扯……”
他立馬把殷傑的種種詭異,跟她們仔細說了。
話剛說完,嶽霖霖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楊大班長不是我埋汰你,想混進我們屋裡泡我們盈盈,也找個像樣點的藉口嘛,居然編出個鬼上身,虧你想得出來!”
說着,她還伸出她那白白胖胖的小手,衝楊樹林挑起一根中指。
謝盈卻惴惴不安,她不信鬼神,可所有事情她都是親身經歷,被楊樹林這麼一說,心裡自然半信半疑,下意識的緊緊抓着楊樹林的手:“他晚上真會來嗎?那我們怎麼辦?”
楊樹林拍着胸脯道:“放心,有我呢!”
微微一頓,似乎覺得這麼說不夠氣勢,他嘿嘿冷笑了一聲:“他今個要是不來也就罷了,只要敢露頭,我非揍他個烏眼青不可!”
他這邊話音未落,屋裡的燈突然閃了幾閃,滅了!
屋裡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女宿舍的窗簾拉得都很嚴實,天光透不進來,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剛纔,他們還在討論鬼上身之類的邪乎事,此刻驟然一黑,兩女都被嚇得不輕,謝盈啊的一聲,不由自主的靠進了楊樹林懷裡。
而剛纔還對楊樹林萬分不屑的嶽霖霖,也嚇得低呼,一頭鑽進了被窩裡。
美人投懷,楊樹林卻沒心思享受這難得的豔福。
事實上他也嚇了一跳,咬牙切齒的怒道:“孃的,這破寢室,真是受夠了!有蠟燭沒?”
“有……在左邊,書架上。”
楊樹林起身要去拿蠟燭,沒想到謝盈不但沒鬆開他,反而一把摟住了他,香氣襲人的嬌軀全都貼在了他身上:“別,班長你別走。”
楊樹林心裡莫名的一陣悸動,想起謝盈就只穿了件棉布睡衣,看樣子裡邊就算不是真空也差不多少,被她軟彈的胸脯頂着,他鼻子立馬又熱了起來。
俗話說小妹兒常有,而裸妹兒不常有,謝盈現在跟裸妹兒也差不多少。
要擱在平時,他巴不得屋裡黑點,藉機享受一下美人在懷的旖旎。
可現在不光謝盈害怕,他心裡也直犯怵。
誰知道這是真停電,還是殷傑在搞鬼?
感受到懷裡的柔軟嬌軀正在輕顫,他掐了大腿根一把,鑽心的疼勁讓他心火消散了點,趕緊藉機輕推謝盈:“不走不走,我去拿根蠟點上,這黑燈瞎火的怎麼行。”
謝盈也回過點神來,顫巍巍的鬆開了他。
他這才摸到書架前,探手摸索下,很快摸到了兩根蠟燭,掏出揣來的打火機想要點火。
可邪性的是,一連擦了幾下,打火機火星四濺,就是不着火。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緣故,他只覺屋子裡比剛纔冷了不少,手都變得冰涼僵硬了。
他着急之下猛一使勁,上頭的火石啪的一下崩開,不知道飛哪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