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拍掉花洛手中的酒杯,酒杯掉在地上,碎了,透明的梅花釀灑了一地,他右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瓷片插入了他的手掌中,酒和血融在一起,變成了粉色,慢慢的從他掌心滴落,他霸道的說:“如今你是花洛也罷,洛花也好,你都是我的妻,你只能在我身邊,哪也去不得,哪也不許去。
看着眼前,看起來有些癲狂的男人,花洛覺得有些好笑,也隨着心意笑出了聲,甚是笑出了眼淚,她說:“我也曾將心跌落在君的手心,那時君不要,捏碎之後,君卻又想要了,君可曾聽說覆水難收,如今君與我已是這樣了,我已不在夢裡,君何苦遲遲不願醒呢。”
雪蝶心疼的替烈炎看着手心,那些瓷片插的極深,雪蝶臉色蒼白,差點暈了過去,她想替兒子拔出那些深入骨的瓷片,沒想到她兒子竟然不願,拳頭也握的越加緊了,血流的更快了。
“洛花姑娘,求你了,勸勸炎兒吧,他性子烈的很,若是這在不拔出,會一直留在肉中,手掌也會不停的腐爛,他的身子與別人的不同啊。”雪蝶,急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就差親自跪下了,她兒子的體質與常人的本就不同,所以從出生就那麼虛弱。
花洛背過身去,不在看烈炎,無論雪蝶說什麼,她就那樣站着,將他們之間隔出一條銀河,她在銀河這邊,烈炎在那邊,想愛卻不得愛,想恨卻恨不得,可是她再不能,不能與他再有牽扯,她的心已經支離破碎了,她賭不起,在放進他手心,在碎,就永遠拼湊不起來了。
莫白剛遊歷回來,就聽府上說王爺帶回一個姑娘,他自然不能錯過,難得有機會調侃那個冷酷的弟弟。
纔看見烈炎的背影,他就調笑說:“烈炎,聽說你也帶姑娘回來了,身爲你的兄長,我怎能不來看看我未來的弟媳呢?”莫白右手執扇,笑的溫潤如玉,爲了看這未來的弟媳,他都用上了輕功,也算是上心了吧。
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孃親,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他說:“莫白給娘請安,娘無論怎麼看都是那樣美麗。”
雪蝶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問安,莫白是他認的乾兒子,她算是有私心的,他尚在襁褓的時候,讓他學武是想讓他保護炎兒的,後來他身子不行,從了醫,也算是能幫着炎兒。
莫白本還是笑着,可是當他看到烈炎那滿手的血,臉色一下就凝重了起來。
他說:“烈炎,你是不想活了嗎?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就算你有我這個第一神醫的兄長,你也不能沒事就浪費我那些靈丹啊,我練的多麼不容易啊。”莫白真是恨鐵不成鋼,就說他以前臉上那疤,花了他多少雪玉霜啊,他心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