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落接過江琰遞過來的黑色令牌,拎在手裡看了看,然後頗是奇怪的問了,“掌門師兄,這是您煉製的?”
江琰點點頭,“這是我用新近建立起來的宗門煉器房煉製出來的。”
南門落醜臉一愕,頗是驚異的說了,“煉器房,掌門師兄,您把煉器房也建出來了!”
江琰卻是毫不在意南門落的驚訝,而是掰着手指算了,“宗門靈田那裡,有婉師妹照應,宗門煉丹房,也由婉師妹照應,牧師弟呢,一心只想着去經商,靈田裡的第一批靈谷馬上就要成熟了,等下我讓他去臨清府地或者東平—縣販賣一下,看看效果如何,只是這宗門的煉器房?”江琰故意放緩了語氣,有些遲疑的看着驚愕的南門落。
“煉丹房?”南門落差點被掌門師兄的話給驚倒了,什麼時候宗門竟然把煉丹房也弄出來了,那個不是要大宗門纔有了能力麼。
看到江琰的目光,南門落衝口而出,“掌門師兄,師弟來負責煉器房,婉師姐已經負責這麼多地方了,不宜過度操勞,既然牧師兄想要經商,師弟就替師兄來管理了煉器房。”
江琰笑眯眯的看着南門落,故作大方的說着,“師弟,煉器房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煉器也頗爲消耗靈力,師弟你修煉進度可能會因爲這個而慢了下來,這個……”
南門落醜臉一緊,站起身來,頗是豪邁的說了,“掌門師兄放心,師弟雖然駑鈍,可是有着掌門師兄教導,師弟一定可以把煉器房管理好。”
江琰心裡閃過一絲遲疑,南師弟雖然性情豪邁,可是對於煉器似乎不大熱心,現在肯於接了管理煉器房的工作,也是因着自己的激將,這樣恐怕有些不大好,若是不能成爲煉器師,南師弟就算接掌了煉器房,對他的修煉也沒有多少進益。
南門落看到江琰遲疑的表情,醜臉上神情立時變得激動起來,單膝點地,跪在了江琰面前,“掌門師兄,師弟保證,若是師弟接掌了煉器房,一定成爲煉器師,不讓師兄失望。”
江琰臉上閃過一絲難爲,不過還是長嘆一聲,“好吧,南師弟,你跟我來。”
……
天山,宗門大殿
盧天南皺眉看着下面跪着的白衣小童,語聲頗是冷厲的問了,“你說孟路師弟的魂燈已經滅了?”
小童跪在地上,身體不斷抖動着,聞聽盧天南問話,話音裡帶着顫音說了,“弟子,弟子前些日子歸家省親,昨日歸來,發現師父的魂燈已然滅了。”
“廢物”,盧天南袍袖一揮,靈力透體而出,直撲地上跪着的小童。小童只覺胸前猛然一疼,然後身子一輕,後背撞上了大殿的牆壁,然後就沒了感覺。
“啪嗒”,小童的身體落在了大殿牆角。
盧天南厭惡的看了一眼死去的小童,頗是惱怒的對下面坐着的一個老者問了,“李長老,孟路師弟魂燈滅了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李長老站起身來,對着盧天南拱手一禮,花白鬍子一翹一翹的說着,“掌門,孟路師弟魂燈滅了,這肯定與華山有些干係,不若由我親自出手,去收拾了那華山。“
盧天南皺眉思量了一會,忽然閉上了眼睛,身體緩緩靠在椅子的後背上,語音裡略略有些疲憊的說着,“先緩緩吧,再過一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狩妖了,上次聽說華山已經進階爲二品宗門,這樣的話,狩妖的時候,華山就會分在二品宗門一組,到時候,我們有的是機會來對付這小小的華山,哼。”
“而且對於上次我們掃平了紫衣門一事,金焱宗並沒有說什麼,這點頗爲讓我擔心啊。”盧天南閉着眼睛,困惑的說着
李長老神情一愕,不過還是高讚了幾句掌門深謀遠慮,目光如炬,金焱宗高門大派,必然不會來跟我宗爭搶了云云。
這時,一個白衣華山弟子腳步匆匆,走進了大殿,在李長老耳旁耳語幾句,李長老聞言眉頭一皺,不過還是對盧天南說了,“掌門師兄,盧西琊師兄的死因還是沒有查出來。”
盧天南勃然大怒,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目呲欲裂,高聲怒罵了,“一幫廢物,這都多長時間了,一個練氣大圓滿,十個天山弟子,就算是遇上十個練氣大圓滿高手伏擊,也該有些蛛絲馬跡留下,你們這幫廢物,竟然一點消息也查不出來……”
李長老花白鬍子猛然一翹,眼神裡頗是有些怒色,不過還是語音平靜的說着,“倒也不是查不出來,盧西琊師弟死的那天晚上,曾有人看到過化生寺的一個小沙彌從東城歸來,而東城城門外,就是盧西琊師弟死去的地方。可是化生寺,並不是我們天山……”
“查,給我查,把化生寺翻了個遍也要給我查,狗屁的禿驢,敢惹了老子的弟弟,真是不知死活,給我查……”
盧天南的怒吼聲從天山宗門大殿裡傳出,在天山山頂來回迴盪了……
……
宗門大殿
江琰盤膝坐在殿內平臺的蒲團上,正閉目修煉了,江琰頭頂,氤氳白氣不斷溢出,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寧謙和紫蘇一臉緊張,盤膝坐在臺子下面的蒲團上,注視着正在修煉的江琰。
“呼……”
過了許久,江琰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停下了修煉。江琰心裡暗暗心驚了,第七條經脈的修煉果然困難,自己身在華山之上,有了山門的靈氣疊加效果,大殿內又有了大殿的靈氣增幅效果,可是自己修煉半月,卻是沒有半分能夠衝破經脈壁障的跡象。
剛纔修煉半個時辰有餘,江琰體內的靈力已然滿溢,可是第七條經脈的壁障,江琰還是沒有一點美目。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江琰緩緩睜開了雙眼,雖然沒能進階,可是修煉一次,體內的靈力卻是又精純了一分。
看到臺下盤膝坐着的寧謙和紫蘇,江琰笑着問了,“你們兩個修煉的怎麼樣了?”
寧謙看了紫蘇一眼,沒有率先開口,紫蘇卻是毫無顧忌的說着,“師尊,弟子跨入練氣六層已經半年有餘,前些日子得師尊賜下化水決上階法決的口訣,可是弟子修煉半月有餘,卻是沒有半分突破的跡象,求師尊指點?”
江琰眉頭皺了起來,紫蘇現在似乎有些過於強求進階了,這丫頭有些被仇恨矇蔽住了眼睛,江琰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欲速則不達,紫蘇,你要記着這句話。雖然你修行的功法爲一品上階,可是人力有時盡,想想你修煉多少年纔到了練氣二層,再想想你修煉了幾日上階化水決。”
紫蘇冰冷的額頭浮起一絲愕然,目光裡突然多了些茫然,因着江琰的話,紫蘇陷入了沉思。
“好了,寧謙,你有什麼問題?”江琰轉了目光,溫和的看着臉上滿是疑問的寧謙。
寧謙聞言站起身來,對着江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師尊明鑑,欲速則不達,弟子已然明白了,雖然前些日子弟子一下到了練氣三層,可是那是師尊的功勞,弟子有些過於強求了,師尊教誨,弟子記下了。”
江琰心裡一嘆,看來自己這個大弟子也是心憂三年後的賭局,對比前些日子一日突破練氣三層,這些日子的修行卻是慢了不少,生怕自己進境太慢,三年後被紫蘇壓了下去,這纔來求了自己。
不過寧謙的領悟力卻是蠻好,自己本來開解紫蘇的話,卻先是被他理解了,江琰有些好奇,不知自己這個弟子的根骨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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