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
旭日初昇,霞光萬里。
華山仙門,連綿極遠,幾十座山峰,其中最大的五峰,分別是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西峰蓮花峰,中峰玉女峰,北峰雲臺峰。華山仙門,共分五支,分別安在這五大峰中。五峰各有傳承,各有功法,各有勢力。
此時,北峰之顛,有着一口巨大的古鐘,那古鐘只怕有一棟閣樓大小,主體是明黃色,但是由於歲月的流逝,到是上面留下了很多歲月的痕跡,斑駁銅鏽,隨處可見。
這口鐘,名爲震北鍾,乃是北峰第二代祖師留下來的。
聞說北峰第二代祖師,曾經力挫當時大晉所有門派,爲當時的大晉修仙者當中的第一宗師,極受後輩崇拜,他所立震北鍾傳至如今,無論何時何代,鐘響三聲,便是北峰大比,鐘響五聲,便是五峰大比,鐘響九聲,便是危急情況,全峰戒備。
此時,悠揚的鐘聲在北峰之頂響起,傳遍了整個北峰。
“當————”
過了良久,又是一聲“當————”
最後,還來了一聲“當————”
鐘聲響徹,在山峰山谷之中迴盪,悠揚無比。
鐘響三聲,北峰大比。
隨着鐘響三聲,預示着這一次,北峰上上下下,都準備良久的,五年一次的北峰大比,終於開始了。
終於要開始了。
大家都等得很久了。
此時,其它四峰,東峰朝陽峰,南峰落雁峰,西峰蓮花峰,中峰玉女峰各自都有數道劍光直飛這裡,那些劍光或紅或藍或綠,各有顏色,或者駁雜不已,或者極純如水,洞破虛空,直往北峰而來。
劍光如電,來勢極速。
此時,本來是清晨。
霞光萬里,雲霞濤濤,但是這些劍光,縱是在霞光的掩映下也半點不失色。如此多道劍光飛來,將北峰也映得不似人間。
此時,北峰的弟子們,也在心羨着,那都是一些可以御劍飛行的前輩,要御劍飛行,可不容易,那是到了練體期的境界,非是尋常可比。要是等自己這些人到達了練體期的話,還不知要多久時間。
雲谷。
這谷乃是北峰當中相當特殊的一個山谷,據說雲谷乃是第二代祖師昔年練劍之處,第二代祖師能大晉國無敵與此處不無關係,又據說當年雲谷雲霧重重,第二代祖師便是在這裡創出了雲龍心法和雲霧一百零八劍,當然,這個據說是誤傳,第二代祖師創出風雲一百零八劍和雲龍心法真正的地方,是狂風柳葉,只是隨着五千的歲月的流逝,往昔種種,都淹在歲月的痕跡當中。
如今的雲谷,早就沒有云,只是一個極富盛名的普通山谷。
每一次北峰大比,都設在雲谷。
此時北峰大會的會場已經佈置好,主席臺那裡放好了北峰六劍仙,以及諸多長老們坐的位置,在主席臺的左手邊,則佈置了來觀禮的貴客們的位置,峰內大比其它四峰自然會派出人前來觀禮,畢竟華山五峰是一門。
而右手邊,則是十大真傳弟子的位置,十大真傳弟子,這些弟子的身份,與其它弟子截然不同,各種待遇更好不說,未來的北峰六劍仙之類的人物,只怕也是出自十大真傳弟子,正因爲權利大,地位高,所以十大真傳弟子的位置,讓人羨慕,纔會有了司馬浩想奪陸元位置這件事。
至於普通弟子,是沒有位置的。
此時,各自入場。
北峰六劍仙爲首之人,乃是北峰之主的元元上人,元元上人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道,看起來深不可測,其它五劍到也都見過,君子劍方儒一臉的正氣,圓融劍葉融陽,是個大大的中年胖子,一臉笑容,看起來便像個商人。如日劍司馬長白是個臭屁的老白臉,和司馬浩那臭屁的小白臉有些相像,垂暮劍李元白在上臺的時候還偶爾咳嗽兩聲,孤心劍獨孤葉,是個如同深谷幽蘭的女子,看起來二十來歲,不過實際歲數一定相當的大,當然,在修仙界問女修士的年紀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爲。
北峰六劍仙,全部進場。
而其它峰的來客,識得的人到不多。
終於,輪到十大真傳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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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懶懶散散的站在那裡,看了一眼,明顯的感覺到葉方和葉圓的精神面貌有些不同了,看來他們的特訓也有些成果,纔在心中暗忖着這些,結果這時候傳來了一道譏聲:“哦,這不是六師弟嗎?”
聽得這熟悉而討論的聲音,陸元不用回頭也知道此人是誰。
此人,正是十大真傳弟子當中的老五司馬博。
也正是司馬長白的長孫,司馬浩的兄長,不過他由於出生得早,所以被塞入了十大真傳弟子當中,而司馬浩出生得晚,再加上種種情況,未列入十大真傳弟子當中,名列第十一位,令人傷心之極的第十一位,見到垂暮劍這一脈可欺,纔想謀奪陸元的位置。
司馬博的譏諷聲再帶傳來:“聽說六師弟,在廚藝上的造詣頗高,如果下山開個飯店的話,一定生意很好。不過,這一次的峰內大比,希望六師弟的廚藝,能給六師弟帶來一些好運,不會輸得太慘。”司馬博果然是司馬浩的兄長,說話都如此的類似。
陸元回過頭來。
本來,如果是旁人這樣的譏諷,陸元也便算了,不值得生這個閒氣。但是,司馬博不同。司馬博是司馬長白的長孫,是司馬浩的兄長,司馬長白這一脈已經欺到門上來了,自己已經無法再退,退無可退。
陸元自然不能算了,心中一動,已經生了主意,回過頭來,看向那個臭屁着臉的司馬博:“哦,原來是五師兄,看來五師兄對令弟的信心極足,這樣吧,五師兄,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就賭我這一次能不能守住十大真傳弟子的位置,如果守住了,便算是五師兄輸,如果我沒有守住,那便算是五師兄輸。”
“至於賭注嗎,我以我的養吾劍,再外搭四十枚下品靈石,而五師兄你以你那柄長虹劍,再外搭四十枚下品靈石如何。”
此話一出,周圍的十大真傳弟子,全部都頗是驚訝。
這個賭注,極大。
飛劍,在修仙界,可是相當難得。
飛劍的材料本身便極是難得,九幽玄鐵珍貴非常,而且珍貴的九幽玄鐵還不是最難得的,要煉製飛劍需要練體期當中練就了本命精血的大高手,吐出一口本命精血才能煉成,而本命精血吐出一口便傷元氣,便是練體期頂峰的人也不肯多煉飛劍,固而飛劍是彌足珍貴。
像陸元這樣的十大真傳弟子,有一個好師傅李元白,才得了一柄養吾劍。
司馬博有着司馬長白這樣的祖父,同樣是十大真傳弟子當中的人物,也才一柄長虹劍,顯見飛劍的珍貴。
至於下品靈石,像陸元身爲十大真傳弟子,一年才十個下品靈石,也即是說,像陸元這樣十大真傳弟子,要省四十個下品靈石下來,也需要四年之久。
這個賭注,不僅僅是不大,而是大得很。
出奇的大。
長老之間的賭鬥不知道,但是卻絕對是第十代弟子當中,最大的一次賭鬥。
沒錯,陸元這一次,便是要狠勝司馬長白,司馬浩。
單單是把這兩人的臉抽腫來還不夠,還要贏得實質的物質獎勵,所以纔有了這一次的賭鬥,這兩位欺到自己的門上來了,欺到師傅的臉上來了,自己不狠狠的回擊幹嗎。要對付敵人,便把把他給整狠來。
要把敵人打得精神上敗,物質上也要敗。
自己一向憊懶,很少對付人。
但是,真的對付起人來,便是這樣的手段。
一旦與自己爲敵,便要讓你徹徹底底的後悔與我爲敵。
司馬博聽得這麼大的賭注,不由的面色一變,這賭注太大了,大得他都有些吃驚,他確實有些不敢賭了,不過這麼多人在圍觀着,如果自己不敢賭的話,豈不是讓人恥笑,自己以後在十大真傳弟子當中,也會顏面盡失:“好,我賭。”
“好。”聽得司馬博同意,陸元的心中暗笑,這司馬博自己送上門來討輸,可怪不得自己,當然,表面上一點變化也沒有。
這個賭約,至此,正式成立。
此時,旁邊的人越發的來了勁頭。
想不到,這場好戲居然升級了。
司馬長白和李元白的明鬥暗鬥,陸元與司馬浩之間的十大真傳弟子爭鬥,陸元和司馬博之間的賭鬥,原本就有十大真傳弟子的利益在裡面,現在,又加上這麼大的一注,更加的精彩了。不過,北峰衆人沒有明白的是,明明陸元基本輸定了,他還爲何要提出這樣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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