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
看着來人劍光一閃就砍下三箭,輝發阿里加讚歎道:“好漢子!”
鮮于通一躍落在四人馬前,問道:“請問四位,知道完顏部在哪嗎?”
……
三日之後的遼北地區虎水,這裡水草茂盛,一直是完顏部落的家園,這個部落一百多年來從茹毛飲血到現在的說契丹語、漢語,穿粗麻衣服已經經歷了六代人。
現在完顏部落當家的是完顏烏古乃,他是長白山生女真最強大的一支部落,人口已有六千左右,成年男子更是有一千多,他因征服周邊部落有功已經被遼國皇帝封爲了征討節度使,管理周邊數百里的地域。
這一天家主完顏烏古乃和正當壯年、頗具英雄氣度的次子完顏劾裡鉢正在官邸內談論着征伐鷹路諸多部落的事宜,突然聽到外邊鐵器交擊,還有族人大呼小叫,完顏劾裡鉢急忙抽出腰刀,道:“父親你先歇息,想必是有強敵來犯,待孩兒去砍了他!”
走出門外完顏劾裡鉢就看到一個身穿羊皮外衣的男子在自己府邸殺着族裡的士兵,只見他手中長劍一顫就有數名部落裡的好兒郎被劃破喉嚨而死,一時間死了十多個也進不了他的身。
“用弓箭!”
完顏劾裡鉢招呼一聲就從門前親兵手中取下長弓,雙手連搭三次弦,便有三支箭呈“品”字狀射向那名刺客。
劾裡鉢是完顏部落未來的家主,近年來烏古乃年老體弱,族中事務已都是他處理,他箭法也最高,常常射虎射熊,乃是族中第一勇士。
但是這一神箭絕技卻被那人的鐵劍一揮給破了,而後就聽到那男子一聲長嘯,不過幾個瞬息,三十多名部落的精兵好漢全被殺死,而後他三兩步就走到自己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完顏阿骨打在哪?”
劾裡鉢聞言一愣,道:“你是漢人?阿骨打……我不認識!”
那男子似乎觀察力無比敏銳,冷漠的臉上微微一笑,兩眼精光四射,道:“你方纔說話時遲疑一瞬,分明是跟阿骨打熟悉之人,我看你也是好漢,就不逼問你了。”
劍光一閃,劾裡鉢和身旁兩名護衛就覺眼前一黑,喉嚨鮮血噴射而死。
那男子身影一閃就到了房間內,老節度使完顏烏古乃一刀砍下,卻聽“嗖嗖”兩聲,長劍就砍斷了烏古乃的兩個手臂,而後纔是長刀和兩臂落地的“叮噹”、“咚咚”三聲。
“老東西!完顏阿骨打在哪?”
烏古乃滿頭大汗,兀自不說話,那男子冷笑一聲,運指如風連點了他周身八處大穴和七處痠麻、痛癢的穴位,烏古乃頓時兩眼圓睜,渾身血管暴突,有心掙扎卻動彈不得,只能喉嚨裡發出嘶吼,好一會才說道:“你……你殺了……我……”
“憑什麼?”男子冷哼道,“你們可是我的仇家,是我漢家的仇家!”
話音未落便一劍刺死烏古乃,淡淡道:“也是個好漢子。”
男子走出門就看到有數百名穿戴皮甲,手持弓箭長刀的完顏部落族人在幾名和烏古乃長得相似的壯年人帶領下嚴陣以待,他長劍一甩便是一道劍鳴,道:“來啊!”
一炷香之後,男子左肩有一處飛箭的擦傷,完顏節度使的府邸血流成河,已經死了近二百人,其中大多爲完顏部落的精兵,只有十幾個婦孺。
“還是武功太弱了,不過我靠着劍法足以應對。”
口中說着話,男子走進後宅,那裡就是他逼問出來的“完顏阿骨打”的住處。
現在完顏阿骨打只有五歲,聽着前院震天的廝殺,後院的主母拿懶氏召集七八個孩子和四個姐們及十多個族裡會武藝的健婦聚在她的房間等候,過了許久前院就再沒有聲音。
四夫人拍拍心口,胸脯肉亂顫,笑道:“看來老爺和老太師已經把刺客們殺死了。”
拿懶氏眉頭一皺,道:“不……不對……”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有人走路的腳步聲,很輕,很陌生。
“吱呀”一聲,用木槓頂着的門也被推開了,一名穿着羊皮外衣的男子走進來,兩眼亮晶晶,看見了人羣中年齡最小但最有膽氣,唯一敢向自己怒目相視的男孩子,看見他尖嘴猴腮,兩個三角眼瞪着自己,男子似乎見到了寶貝,露出兩排絢爛的白牙笑道:“你就是阿骨打?”
“嗤”……
……
三個月後,在大宋藩屬國大理境內有一個景色宜人,如仙境一般的山,叫做無量山。
無量山中有一個無量劍派,這個門派武功倒也可以,但是三十年前分裂成了“東”、“西”、“北”三宗反倒名望大頹,雖在大理仍屬大派,但在中原武林面前已是名不經傳。
這一日無量山上來了個一身青色儒袍的男子,他長得眉清目秀,雖不是十分英俊,但氣質瀟灑俊逸,正是“卓不凡”。
鮮于通自從三個月前將完顏部落的節度使一家滅門,就一路趕回關內,而後往南邊趕路邊練功,只是他想要修煉北冥神功總要有散功一遭,因此每日大半時間都是在練劍。
鮮于通的武學修爲和劍道水平已達巔峰,但是這幅身體卻無比生疏,因此鮮于通每日就是一邊趕路一邊揮劍練習包容“獨孤九劍”、“希夷劍法”等華山劍法的“神機劍”,晚上休息時則練一練“裴公劍經”上的運勁心法和手法,睡前才修煉一個周天的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來易經洗髓。
如此走了三個月終於到了大理無量山,鮮于通劍道也堪堪練成,只是功力尚顯不足,發揮不出劍法的精奧絕倫之處。
隨口打聽了知道無量山三宗在爭什麼狗屁劍宮,鮮于通就暗覺可笑,習武之人的本事纔是當緊處,什麼人外之物都是垃圾,就算是面子、尊嚴在武功沒有練成時也都是空談,你沒有支撐面子的本事誰給你面子?
鮮于通想起自己上一世身爲華山掌門戰戰兢兢的前半生和最後二十年的風光,突然笑道:“哎,古往今來多少英雄人物不都是如此嗎?摸爬滾打,拳打腳踢,最後才成了風風光光的人物?
雖然沒有肉身飛昇但也總算是超脫了,嘿,我這一世纔算熬了出來,一身武俠世界天花板的武學修爲……算是一種金手指了吧?”
找了半個時辰,有幾名無量劍派的弟子鮮于通都提前躲過,等走到後山一角才發現了一個瀑布如銀河懸掛,直泄而下,鮮于通靈機一動,道:“是了,那‘琅嬛福地’就在這下面了。”
探頭去看卻見到那谷底豈止數百丈之深,自己如今武功萬萬不能下去,於是鮮于通就又下了山,找到一處彝族聚集地,那一點碎銀子又等了三天就換了一根樹根編織的長達數百米的繩索。
鮮于通扛起千斤重的大捆繩索,慢悠悠的往無量山趕去,數十里路卻走了一天才到,而且累得手腳打顫。
這時已經是深夜,鮮于通將繩索在崖邊綁好,又用枯草掩蓋住痕跡,而後才一手拿繩索,一手抓緊長劍慢慢下滑,兩隻腳以武當梯雲縱和瞬息千里的運氣法門在石壁上輕輕一點就下滑數十丈而不會對繩索產生損傷。
鮮于通片刻之後就滑落崖底,到了深谷之中,這處深谷狹窄細長,鮮于通一路欣賞着無量玉璧上的光影又找了四個時辰才終於發現了玄機。
一塊纏滿了蔓藤的巨石卻壓在一塊小石之上,分明乃人爲,鮮于通上前一步就有數道寒光閃爍,然後巨石之上的蔓藤全都滑落下來。
鮮于通含氣運掌,將巨石一掌推開兩尺,果然漏出來後面的三尺多高的小洞穴。
鮮于通彎腰慢慢爬進去,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扇鐵門,輕輕踱步過去看門前一層灰塵並無腳印,鮮于通又微微用力就推開了推門,走進去又推開一門纔是當年無崖子和李秋水居住的石室,看着石桌地面上的厚厚的一層灰塵和梳妝檯上銅鏡、銅梳上的一層綠鏽,鮮于通心裡送了口氣,笑道:“李秋水這老妖婆果真在西夏做着皇太妃,也不再回來了。”
穿過兩間石室纔看到一個白玉雕成的女像,鮮于通自然知道這女子是李秋水的妹妹,無崖子心中有小姨子而不可得,反倒雕琢玉像以緩相思之苦,大師姐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也爲他爭風吃醋,想來想去鮮于通長嘆一氣,覺得逍遙子他這位神功無敵,也是武俠世界天花板的老前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三個精挑細選,資質悟性長相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弟子竟然如此不肖,身懷絕世武功不想着弘揚門派或者再攀頂峰,實在可惜……
看着玉像嘖嘖稱讚了幾下,鮮于通就拿起地上的小蒲團,隨手一抖便裂開,露出裡面用白綢包裹的秘籍。
看着白綢上的字,鮮于通冷笑道:“讓我鮮于通磕頭千次的人可是沒有,不過我承你的情,那人正好跟我有仇,得了這寶貝經典就幫你把天山童姥殺了便是。”
展開白綢就看到了是一卷絲錦,展開來看果然是“北冥神功”,看到最後面則是“凌波微步”,鮮于通只是簡單一看就知道神功博大精深,實不在九陰九陽之下,急忙收起帛卷往懷裡一塞,笑道:“這北冥神功便已經如此了得,那小無相功、天長地久長春不老功鄙人更是志在必得了,這三門神功一脈相承,我憑此奠基既能根基穩固,還可增加壽元長生不老,則肉體飛昇就大有把握了。”
鮮于通腦中武功已經是天下第一等的絕學,但是他上一世憑藉“神機經”卻沒能肉體飛昇,因此就有心嘗試其他神功,對逍遙派的三大武學就有些眼饞。
修煉逍遙派神功,能保持青春永駐又有絕頂真氣,所以鮮于通也想看看這三門神功融合之後會有什麼變化。
其實鮮于通在內心對於沒能肉體飛昇還是十分不舒服,因爲他自認爲自己不比張三丰差,但是自己卻沒能成功飛昇。
所以其實鮮于通不好敢選擇大一些的世界,心中是兩手準備,一個是想把逍遙派神功和其他天龍絕學學成相容而飛昇,第二個就是看看自己沒能飛昇到底是功法原因還是心性問題,又或者是氣運之說?
還是有人在搗鬼?
讓大家看的難受是筆者沒寫好,先道個歉。額,這個精神穿越只是暫時,是快節奏,鹹魚是老苟不敢選擇超越倚天的世界纔到了天龍。一個普通人又沒有金手指,穿越之後還被莫名其妙打壓,就是普通的如我們每個人一樣,沒有好運氣也沒有一切順利。他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機會來翻盤,所以前三個世界都是他在發現問題並找機會翻盤。不想看的朋友作者不強求,當番外也好,不看也罷,都是大家的自由。茶博士只負責講故事,講的不好就捱餓,這也是應當應分的事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