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膽形成的細細弧線,毫無阻擋的便貫穿了幽帝分身的身體,不過當劍膽從其後心飛出,幽帝的分身便立時崩散了。
只是一道殘影而已,速度之快,肉眼已經無法看到,甚至沒人能用自己的靈識去捕捉幽帝的行動軌跡,完全無法看到了。
幽帝的分身此時已經形成一道淡淡的灰色光輝,直奔餘宇而去,他並未有絲毫的躲閃,而是像餘宇每次跟人對戰的時候那樣,直接對上敵人,靠近了去打。
餘宇也絲毫不讓,在衆人無比詫異的目光中,餘宇和幽帝兩人便纏繞在了一起。此時,幽帝的聲音似乎才慢慢的傳到了大家的耳中,那是一種已經隱忍到無法再忍耐後的極度的惱羞成怒“餘宇,我要撕碎了你……”
一連串的爆響聲提醒大家,他們看到的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幽帝的這個分身真的跟餘宇近戰了起來,而且打的極爲激烈,兩人甚至沒有沒人使用靈器,只是徒手大了起來。
看上去……嗯,不像是大能的風範,沒能在高空打出一大串猶如禮花般好看的光彩,也沒有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的氣象和景觀,只是一陣陣讓他們心悸的沉悶的雷鳴聲,在高空不斷的穿出來。
那聲音鏗鏘有力,距離他們雖然有甚至幾百裡的距離,但聽在他們的耳朵還是讓耳朵有些針刺的感受,很不舒服。
兩人在極短的時間內,交手上百個回合,每一掌的交鋒,都猶如一座大山被人打塌了那樣,一股股狂暴的場能爆散開來,空間不斷被震碎,但沒人能聽到空間破碎的聲音了,高空被兩人交手後傳出的雷鳴般的聲音淹沒,已經無法聽到其他多餘的聲音。
也已經無法看到兩人的具體身影了,速度之快,外人已經無法分出他們誰是誰了。這跟之前餘宇對戰衆人時候有些相似,不過那時候他對戰的是一個跟他的境界差不多的來自東萊草原的高手,對方顯然也是有過武道底子的,可以跟餘宇近戰,打的也是無法分清楚你我。
不過此時餘宇對上的卻是幽帝的這個分身。
“這可怎麼辦?這跟之前的計劃不一樣了啊”麒麟有些傻眼了,“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出手了?”
東溟那些半仙們也有些傻眼,不過南宮軒永卻平靜的說道“各位,你們着急也是無用,我們在此地等候幽帝,並打算將他的兩個分身都給滅掉的事情,估計這個幽帝已經看清楚了,他是故意的。”
“我看也是的”東溟此時淡淡道“這個幽帝應該是已經完全明白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了,也知道我們在打他的主意,所以他乾脆就不給我們任何的機會,此時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這就是硬仗,惡仗,變數隨時都會有,如果餘宇戰敗,那也是命中註定,無可奈何的”南宮軒永淡淡說道。
麒麟也是無奈的點點頭,儘管他還是想出去看看,但留守此地明顯是最明智的,因爲……他們不能就此離開,守住這個光幕內的這個地方,比他們出去幫助餘宇,意義更大,如果他們出去了,半山他們攻進來怎麼辦?
這個光幕短時間內攻不進來,但如果沒人看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此時……餘宇跟幽帝的彼此難分,根本無法幫忙。其實換句話說,也沒有人能幫助幽帝。
南宮軒永看到的,就是幽帝想到的。當餘宇從身後襲擊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切,他甚至想到了纔是暗中也有人埋伏,他認爲,如果跟餘宇以常規的方式打鬥,自己這個分身,估計也是不保的……他孤掌難鳴,必然是打不過一大幫子高手的!
所以跟餘宇近戰就是唯一的辦法了。
幽帝的這個舉動,卻是出乎餘宇的意料之外,他並未想到這一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忽視這個可能性。但事實就是幽帝已經打過來了,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反應機會。
餘宇乾脆就直接以一雙肉掌,迎接幽帝。一動起手來,餘宇才發現,這個幽帝的分身,比自己在聖城見到的那個幽帝分身,近戰水平高多了。
當初在聖城的時候,他就是差不多也是靠着近戰跟幽帝的那個分神打了平分秋色,當然,當時的所謂平分秋色,是藉助了聖城的大陣,隨着餘宇跟頂尖高手接觸的越來越多,交手的機會越來越多,他的戰力也在不斷的攀升。
雖然說修爲是不可能再進步什麼的了,但實戰的水平確實得到了很好的磨鍊。這個幽帝的近戰水平之高,甚至讓餘宇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跟另外一個與自己平起平坐的武帝動手。
武道高手動手,沒有太多的時間,速度之快,就是無法想象的,肉眼已經不可用了,靠的是什麼?就是近戰的經驗。靠的就是快,就是準,就是狠!
每一掌打出去,他的掌風跟對方掌風碰在一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水平,這是餘宇第一次碰到類似的高手,上次交手的那個東萊草原的高手,也只是拿着靈器跟自己近戰,如果說是這樣徒手的近戰……那個東萊草原的高手,是不可能跟餘宇走過那麼多的回合的。
餘宇跟幽帝交手之後就發現,這個人的近戰經驗之豐富,怕是自己生平從未見過的。他一招一式,根本就不用去想,跟自己是一樣的,餘宇此時就是不用想任何一個招式,完全靠自己的經驗,甚至他已經過了通過觀察對方的身體細微變化來判斷對方出招的套路的階段了,就是憑藉第一掌,他甚至能判斷出來對方後面的二三四掌從什麼地方襲來。
反過來,幽帝的這個分身也是一樣。他兩掌攤開,看似隨意,但卻無不打響餘宇的要害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人命的套路。
餘宇的肉身已經十分強悍了,但還是被這幽帝掌上的罡風颳的他臉上的肉生疼,很是難受,彷彿是有人在拿刀一刀刀的割着自己的臉皮一樣,他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心口越來越憋悶的慌。
體內,丹田的龍珠跟場能形成了一個高速的循環,餘宇的丹田開始放出一股赤金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刺眼,以至於慢慢的將幽帝的灰色霧氣給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