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將自己地感受說給了寒獨雪聽，寒獨雪自然也無法理解。兩人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上面的世界沒有問題，可是下面，也就是地下大約四五米的樣子，就無法感受到了。
地下的空間，對於修士來講，感應起來困難些，靈識很難探入地下太深的地方，不過像是餘宇這樣的頂尖高手，百十米還是可以的，畢竟靈識平空可以探查方圓幾萬裡的範圍，地下百米還是可以做到的。
兩人對視一眼，餘宇道“這個地方，怎麼看都正常，但如果仔細的去觀察，怎麼都不正常。將這個地方先翻開來看看再說吧。”
寒獨雪點頭表示同意，餘宇用劍膽開始挖掘，速度飛快，將這個地方的地表都給清理了一遍，整個剷平，然後地面露出，兩人看的清晰，就是很普通的地面，不過劍膽是怎麼都無法深入到地下五米以後的深處了。
靈識無法探查的深度，劍膽也無法深入。兩人用靈識仔細的搜索這個地方，但什麼都看不到。如果從表面看的話，此地就是一個乾淨的不能再幹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地方了。
不過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怪異。然而，四下裡沒有任何的威脅感，就是一個很空曠的地方，整個世界彷彿只有餘宇跟寒獨雪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一點招兒都沒有。兩人也算是頂尖的大能了，論功法，見識，寶物，各種基本的感應，都是頂尖的存在，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地方，就是無能爲力。
餘宇將一個地方地表五米處的土都給扒拉開，希望能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結果五米左右有一層土，像是鋼鐵一樣，不管餘宇如何使用劍膽，都無法將那層土給扒拉開。
他跟寒獨雪傻傻的看着彼此。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挫敗感。這樣一個地方，就是敞開了讓你查，兩人都覺得自己什麼都差不到似的。但就是此地的情況，就無法解釋！
餘宇將地面的土，移開了很大很大的一個面積，幾乎是將近此地四分之一的地表泥土都被他給剷除了，結果是一樣的，就是無法將五米左右的土，給剷掉。
劍膽像是失去作用一樣，毫無辦法。更爲讓人吃驚的是，寒獨雪嘗試着用她的仙器對下面的土進行挖掘，也是毫無反應。
餘宇身上的仙器用在了吼山的大陣，可是寒獨雪的身上也是有仙器的。
兩人放棄了，因爲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可行的招兒，這個看起來無比簡單的局面，實際上卻是他們從未過接觸過的複雜。
“聖城的空間，用你的說法，可能是一個錯亂疊加，但卻經過整合的一個多重空間，是嗎？”寒獨雪問餘宇。
“是的”餘宇道“我現在甚至懷疑，聖城被望江分開的南北城兩個部分，就是不同的空間顯現。不過就是無法找到證據。不管是南北城，場能幾乎一樣，但就是有不同的感受，說起來很古怪，如果你仔細去感受的話，那種不同的感覺，又會消失，很神奇”餘宇無奈的搖頭說道。
“這應該就是仙界的把戲”寒獨雪說道“我大膽的懷疑，來過此地的這個人，應該就是現在我們世界上的某個下界的仙人，他知道聖城的秘密，不過等他來的時候，可能也發現了，這裡不過就是一個廢棄的所在，也就不再關注了。
他臨走的時候，估計是將這個地方一些關於仙界的東西，又都給抹除了一些。此地本就經過一系列的手段，將可能的一些線索都給抹除掉了，又經過後來這個人的手，此地可能暴露出任何具體線索的東西，估計是都沒有了。”寒獨雪說道。
餘宇聽着，也只能是不斷的點頭。仙人的手段，他們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弄清楚的，因爲他們領悟的東西不夠，跟仙人還是不能比的。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做，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寒獨雪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想過要放棄的意思“你想，這個地方表面看，做的很乾淨，但我們還是發現了他動手腳的痕跡。”
餘宇看着她，露出的地面，被他折騰的不像樣子了，看起來很簡單的一個地方，如果能下去的話一切的問題都有可能解決，不過劍膽都無法將那些土給扒拉開，他還有什麼招兒？
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看這些露在外面的土”寒獨雪跟餘宇是懸浮在地面之上的，不是站在地面上，因爲擔心出問題，此時寒獨雪指着自己腳下的土層對餘宇說道“你不覺得，它們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嗎？”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個地方，也是跟我們剛纔見到的那個石塔羣一樣，是另外一個空間，我們之所以無法將這個地方揭示出來，究其原因，就是這個地方本身跟我們所在的空間，就不是一個空間。類似聖城一樣，他們疊加在了一起，其實不是一個空間”
寒獨雪望着餘宇，道“我現在想，聖城，也就是你們生活的地方，它本身，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立空間，而很可能也是大陣的一部分，是大陣本身的體現！”
“呃……”餘宇一下愣住了。
“你別急”寒獨雪說道“聖城是大陣的一部分，不過當時的仙人們爲了遮人耳目，想必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將聖城那個疊加的空間，給穩固了下來。所以我認爲，聖城雖然是大陣的一部分，不過卻是安全的，我說的安全，指的是空間的穩定性。
但，如果大陣受到了某種不可測的損害，聖城，乃至更大範圍內的空間，都會崩塌，這，也就跟你太師傅他們多年的研究，對上了！”
“那以你這麼說，這個地方……”餘宇問道。
“先不說這個地方”寒獨雪說到“你可想過沒有，如果進來的這個人毀掉了這個地方，但他怎麼沒有毀掉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石塔？”
“對啊”餘宇道“你想的比我快啊，我怎麼發現自己腦子有點變笨了？”餘宇聽完之後，第一次生出自己腦子不夠用的感受來了，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寒獨雪，他笑了，不無戲謔的說道“我說寒仙子，你可以啊，這麼多年的聖母沒有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