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帝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覺得他想幹什麼呢?”
“屬下……屬下不知,實難猜測啊”那護法說道,看起來,卻是一臉蒙圈,完全不知所以的樣子。
幽帝道“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趁着奪命海之戰未開,擾亂我方軍心。我說過,這個人,十分擅長戰事,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
“可是此地不是奪命海的戰場啊,他在這裡搗亂,能影響到奪命海那邊的戰事?”護法更是不解了。
“自然可以”幽帝道“他無非就是想擾亂我的心思,分散我的注意力,同時綽綽我們的銳氣,上次我們的人攻打吼山,大敗而歸,此事已經傳到了奪命海,多少都會影響到那裡,這是很直接的影響。
我們如今這裡的人手也不算少,如果此地不穩,我們勢必會要分心應對,這就給緊繃着的奪命海之戰帶來了不利。此時他能做什麼,就會做什麼,不管大小的影響,只要能給我們帶來不利,對他們就是有利的。”
餘宇已經到了他們大營五萬裡之內,這是禁區內的禁區,這個範圍,只要他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些,別說是幽帝,就是那些頂尖的神場境後期的高手,都會發現他,更何況還有一些半仙的人在?
所以餘宇跟夏久兒,只能在戒指空間內等候,在各個重要的地方來回遊走,等候他們的人過來巡視,而且等來的人,不能有高於星場境的修士陪同,比如說不能有神場境的修士,甚至是不能有星場境的修士。
人,倒是發現了不少,不過都有神場境的修士,最少也是好幾個星場境的修士隨同。看起來陣勢是不小的。
“這是有防備了”夏久兒問餘宇,爲什麼一般巡視的人羣,都有那麼多的高手通行,餘宇回答說道。
“你是說,你上次來到這裡,幽帝戒備了許多,所以就加強了人手?”
“自然是的”餘宇道“幽帝此人,也是極爲小心謹慎的,而且很擅長戰事,他應該是知道我的目的,也就是說,我的來意,他應該是明白,他也應該知道我要幹什麼,不過他不會知道我到底會怎麼下手。”
一連等了兩天,都是如此,夏久兒有些不耐煩了“奪命海那邊的戰事,說起就起,我們不能一直等候在此地啊。”
“來了……”餘宇已經察覺到了了對方的一批人,沒有高手隨行,不過奇怪的是,他在戒指空間內感受到的,竟然是五個一起的界場境修士。
五個這樣的高手一起,不常見。界場境,號稱大能,不是一般人。邪修的人手多,底蘊足,但界場境高手五個人一起,就可以算的上是成羣結隊了。這是個很不小的規模了。
餘宇在戒指空間內感受到的距離不是很遠,距離近,所以感受到之後很快就追上去了,等尾隨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有些不對。
夏久兒也奇怪的說道“這五個人不對啊。他們以往的巡視人手,都是靈識外放,以便勘察周圍,這五個人,明顯是在盡力的斂閉自己的氣息。如果我們的境界不是遠高與他們,怕是很難發現啊。”
“是不對”餘宇道“以我的經驗判斷,這五個人,要麼是外出做秘密任務的,要麼……他們就是逃兵。”
“逃兵……”夏久兒皺眉“此地可是幽帝親自在的,他們敢當逃兵?”
“有什麼不敢的?”餘宇道“交戰雙方,那怕都有天王老子在,只要戰事激烈到一定程度,就會有逃兵。上次他們的高手攻打我們吼山,死傷慘重,這事估計是瞞不住的,他們內部想必是知道的,此時有人膽小害怕,趁機外逃是很有可能的。
這些人……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邪修,估計是外來加入的修士。他們只是想謀求一些好處,此時一看當真要拼命,那還不逃了?這些人十有八九是散修,他們都是信不過的……”
“我不是說你信不過”餘宇忽然響起,這個夏久兒跟她師傅,也他喵的是散仙。
“切,算了,我原諒你了……不過話說回來,散修是沒有你們宗門修士那麼齊心,這個也是事實,我師父是散修,我也是,可是她最提防的,也是散修,我自己也是的。”夏久兒說的很開心似的。
宗門修士因爲有背景,有家人,朋友,師友等等,做事有顧慮,所以一般不會將事情做的很絕,但散修不一樣,散修們爲了利益,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那幾個人也不說話,悶着頭趕路。餘宇跟夏久兒尾隨其後,夏久兒有些急了,說道“他們這樣不放出自己的靈識,我們跟着也是沒有意義的啊,畢竟我無法下手啊。”
“不着急”餘宇一點都不急的樣子“你怎麼知道這五個人不是幽帝派出來的探子,故意因我上鉤的?”
“呃……”夏久兒一愣“你還有這樣的想法?”
“什麼可能都有”餘宇道“我這幾天沒有動靜,幽帝如果想試探試探,也是有可能的。”
“可他們只是界場境的修士……這一點不會有問題吧?我不會看走眼了吧?”
“那倒不會”餘宇道“他們確實就是界場境的修士。我不是說他們一準可疑,只是再等等,比較好,到底是逃兵,還是試探我們的疑兵,都不確定,此時宜靜不宜動。”
尾隨了約莫有五萬裡了,距離他們的大營都超過十萬裡了,夏久兒又有些不耐煩了,不過很快就有了新的跡象。
這五個人開始說話了,其中一個道“現在可以開口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閉嘴”有一個聽起來很蒼老的聲音立即止住了那個人“上頭不讓我們說話,你就不要說話,我們按照要求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可以了,幽帝就在大營內,你想違抗軍令不成?”
“果真是疑兵,不是逃命的”夏久兒看着餘宇“你還真是神了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確定,只是我在俗世界的時候,跟人打交道的經歷豐富,那時候就學會了多長一個心眼,凡事不要只看表面,這五個人看其起來行跡十分可疑,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兵,然後仔細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是疑兵,現在看,是疑兵無疑了,他們就是上面派出來,試探我是否在周邊的一羣人。”餘宇眯着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