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現此女似乎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她似乎很願意跟自己多聊幾句,便靜靜的看着他。紅衣女修自然看出了餘宇的警惕之意。
她的態度一直很是恭敬,笑着說道“餘先生的大名,現在修士界恐怕無人不知。小女子可不敢對您有和幻想。”言下之意,餘宇不用如此緊張。
但習慣了面對陌生人時警惕的餘宇,自然不會因爲她一句話而放鬆戒備,便道“閣下是有話想說吧你我萍水相逢,不然何故如此,恕我直言,此時此地,我們各自走開不是更好”
那女人一點也不覺得餘宇的話有何不妥,甚至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冒昧,便道“餘先生說的是,小女子見到餘先生如此高人,一時欣喜,有些失態,還望餘先生不要見怪。”
她頓了一頓,這才道“但不知,餘先生下面往那裡去呢”
“四處轉轉”餘宇道。
“哦那是在此處水域轉轉嗎”她似乎還是不死心,又補充問了一句。
餘宇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女修有些尷尬了,她身後一個男修,此時臉色微微有些一冷,低聲道“餘先生,此處水域,我看您還是不要轉了吧。”
“爲什麼呢”餘宇毫無表示的問道。
“不安全”那男修道。
“我如果非要轉呢”餘宇再道。
男修臉色一變,隨即冷哼一聲道“餘先生如果非要轉的話,那便當在下剛纔的話沒說即可。”
餘宇默默的看着對面幾個修士,冷不丁一道金光閃起,風雲遁施展開來,一百多米的距離,幾個閃動便來到那幾人的近前。
紅衣女修慌忙遁光一閃,高高飛起,急急道“餘先生,小妹並無敵意,您千萬不要多想。我們這就離開此地。”
“晚了”餘宇冷漠的迴應一聲,逐雷搭在了一個女修的肩膀上,此女嚇的臉色白,身子不停的抖動,一動也不敢動了,聲音顫抖着說道“餘先生,我們沒有惡意,絕無惡意的。”
餘宇的手,只要微微用力,此人的腦袋便會搬家,他並未理會身邊女修,而是漠然的看向了飛走的紅衣女修,道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一直附近逡巡爲什麼想要知道我去那裡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還有多少人告訴我實話,不然我便殺了她搜魂。”
“這”紅衣女修臉色尷尬的看着餘宇,剛纔說話的男修臉色冷峻,一言不,看上去,此人和這兩個女修,不太像是一個宗門的人。
而紅衣女修,似乎對那男修忌憚三分。她欲言又止的樣男子,讓餘宇眉頭一挑,“你是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你的面前,還是告訴我實話。”
“哼”紅衣女修還未大話,那男修冷哼一聲道“餘宇,你休要猖狂。我告訴你實話又能如何我們就是在不遠處做自己的事情,不希望有外人打擾。我們見你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故此對你以禮相待,你別不識擡舉。”
餘宇把劍放下,對身邊的女修道“你走吧。”那女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餘宇,而餘宇再次閃動,一道流光閃過,直撲那個男修。
男修似乎有所準備,一揚手,一道小旗子扔了出來,迎風一展,撲啦啦變大了許多,小旗子金黃色,邊上畫着奇怪的符文,上面有更加奇怪的圖案。不過看上去,那圖案很是肅穆,有些太古的氣息,大巧若拙的感覺,圖案的線條很簡單,甚至粗糙,但神韻很足。
小旗子迎風展開之後,上面的圖案便是一亮。男修似乎也知道對手不是一般人,一拍胸口,一滴精血飛出,到小旗子上面,緊跟着便不斷的衝那小旗子打出各種法訣。
哞
一聲低沉的牛叫,小旗子上的圖案不見了,一條牛狀的生物出現在了餘宇的面前,角如鐵打,漆黑通亮,雙眼如銅鈴,四蹄如銅柱,精壯結實,衝餘宇一聲怒吼,四蹄一蹬,頭朝下,對準餘宇猛撲了過去。
餘宇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攻擊手段。這跟他見過的浮屠術,似乎頗爲相似。
他曾經以玲瓏印對決過宋家的浮屠印,當時大勝。但也見識到了浮屠印的不凡。他那時之所以能勝,有部分原因,還是因爲對手的浮屠印施展的並不高明,現在的這個牛一樣的東西,跟浮屠印,隱隱有神似之處。
他手劍,挺長槍,對準野牛的腦袋,一槍便狠狠的紮了下去,頓時漫天的槍尖,從四面八方向那野牛瘋狂的攻擊。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子漫天飛濺,竟然對此物毫無用處。當他的長槍槍尖當真一槍紮下去的時候,餘宇的手一陣疼痛,震的他不斷倒退,雙手差點沒能握住槍桿。
這讓他臉色一凝的同時,有些不禁呆了起來。這樣實打實的一槍,換成是任何一個修士,也能把它扎個透心涼,就是穿了內甲,如果不是品相極高,也是無用。
此牛竟然只是搖擺着頭,低吼一聲,再度向他衝去。那男修冷笑一聲,面帶譏諷的看了一眼餘宇,看神色,大爲輕鬆了,冷聲道“餘先生,我看閣下也不過如此。倒是讓人懷疑你的名聲到底有幾分可信了。”
餘宇倒退着飛開,避開此牛的正面衝撞。後退的同時,他單手一揚,玲瓏印滴溜溜一轉,迎着風對準那野牛的頭顱,猛的便砸了過去。
讓他,以及雪舞等人目瞪口呆的是,此牛竟然不躲不閃,也絲毫的不以爲意,迎着玲瓏印便飛了過去,一頭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沉悶的炸響,此牛以自己的兩隻角,硬生生的將玲瓏印打散。而它只是微微頓了一頓便再度四蹄一蹬,對着餘宇毫不猶豫的再度衝了過去。
餘宇再度打出玲瓏印,野牛絲毫不見退讓,反倒逼的餘宇連連後退。不過看見玲瓏印的接連出手,那男修的臉色很快難看了起來。
玲瓏印此種攻擊手段,極爲浪費場能,常人即便煉成,也無法如餘宇這般多次全力施展,次數多了,場能耗損厲害,便再也無法出手了。
但餘宇似乎可以無所顧忌的使用。如此下去,野牛就是再厲害,也無法抵抗。說到底,它不過是個死物,如寶物一般,要靠人爲的操控才能展開攻擊。時間一長,它必然會被玲瓏印強行打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