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寂靜的長留後山一抹嬌小的身影正“唰唰”地舞着手中的長劍。旁邊一抹淺綠的身影安靜的修煉。

花千骨舞完最後一招,收起劍向顏汝歌走去。

“汝歌,請賜教。“

顏汝歌睜開雙目,眼中精光一閃。

劍架在花千骨脖子上,花千骨的劍才堪堪從劍鞘中抽出十之三四。

顏汝歌收回劍,滿意的看着花千骨:”不錯了,不遇上我和朔風的話,打敗霓漫天是木有問題滴!

花千骨鬱悶的坐在臺階上,”可是隻有奪得魁首才能成爲尊上的徒弟啊!“

”你就當真這麼想當尊上的弟子嗎?“

”嗯。“

”千骨,你心不靜。“

”那汝歌,何謂清靜啊?“

”清靜就是無憂無慮、無畏無懼;清靜就是不驕不躁、不悲不喜;清靜就是不慌不忙、不驚不怒;清靜就是順其自然、隨遇而安。清靜就是物變我不變,清靜就是身動心不動。“

”……多謝汝歌,千骨受教。“

”對於尊上讓你徒手劈柴一事,你開始慌了、變得憂鬱了,意念就不容易集中了。“

”可是…嗯…這和劍法有什麼關係呢?“

”……“這孩子沒法兒教了,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第二日,四強大賽如期召開。

花千骨內心不安的祈求上蒼,千萬別讓她抽到顏汝歌,不然連前三甲也進不去。

”花千骨,上來抽籤。”落十一眼角含笑地喚她上前,暗地裡傳音給她。

“千骨師妹,你放心,籤子被我動過手腳,你必定會抽到霓漫天。”

花千骨開心的對落十一笑了笑:“多謝十一師兄!”正愁如何避開顏汝歌這個“煞神”,這下可好了!

“這一場,長留花千骨對戰長留霓漫天!”、

霓漫天今日身着一身翠色,和一身粉億的花千骨站在一起簡直不要太和諧!

“千骨,我知道你最近修爲和劍法都增長了不少,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爹爹一定讓我成爲尊上的首徒,你也不要留手!”霓漫天糾結的給花千骨傳了音,自己唯一的知己恐怕也不會有了吧……

“好,漫天,你要加油!”

花千骨和霓滿天都沒有遇見,而是直接御風飛到了七星負極陣上。

“神術-桃夭!”花千骨的確沒有留手,一上來就使用了自已悟出來的法術(某骨:咦咦咦!我這麼厲害嗎?自己悟出來了神術!?)。、

只見長留飛舞的桃花都涌至花千骨的身旁。轉瞬間,花千骨身邊出現一個由花瓣組成的“人”,手中拿着的是由長留的三生池水和花千骨十數滴鮮血凝成的五彩冰凌。

花人手持冰凌,衝着霓漫天刺了過來。

霓漫天大驚,連忙拿出爹爹昨夜給她的寶劍。

“桃夭-困仙!”霓漫天釋放出蓬萊最高一等的法術,仙力形成的光波直直打到了花人身上。

從花人的身上零星的飄下幾片花瓣,但基本上沒造成什麼傷害。

霓漫天大驚,自家蓬萊秘術可是上古百花之神傳下來的!爲何對這個花人不起作用?連他手中的冰凌也未破碎!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粉紅的身影持着五彩冰凌直直的衝着自己而來。

她驚慌之下大喊:“我認輸!霓漫天認輸!”

花千骨急急收手,卻遭到神術的反噬,一縷鮮血自她嘴角流出。法術遭神術封印施展不出,就這樣從半空中直直地向下做着自由墜體運動。

本以爲迎接她的是冰冷的海水,卻聞一股如雪松般的清香。

咦?怎麼不疼,還有點軟軟的……腰上是啥?!

花千骨疑惑加小心翼翼的睜看眼,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映在她的眼中。她看見白子畫的眸中滿是驚慌與緊張,好似怕她出事似得。

而衆掌門加長留世尊看到的是白子畫看見花千骨墜落下來,焦急地低吼了聲“雨鳶”。然不顧衆人看法,御風接住了半空中的女子。她眼中滿是驚慌,一滴冷汗居然自他鬢角滑落。

衆掌門: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呢!!

衆弟子:……無意間知道了長留最高統治者的八卦腫麼破!嚶嚶嚶……

世尊:……這真的是我師弟嗎?

笙簫默:掌門溼胸咋啦?本尊痛暈過去了。

白子畫橫抱着花千骨落在地上,輕輕放下花千骨。

顏汝歌衝過來擠開了白子畫(某畫:親媽你的金手指呢?本尊的媳婦兒!),抱着花千骨左瞅瞅右看看。最後一把抱住了花千骨。

“千骨你沒事吧!怎能如此輕易動用神術呢!仙力被封印了吧!”

白子畫聽見顏汝歌的話,驚訝道:“汝說得可是那被喚爲‘桃夭’的神術?”

顏汝歌忽然發現自己把白子畫擠開了。呵呵噠,求擠開尊上腫麼破!!!

“稟尊上,是的。千骨剛纔所施之法乃神術-桃夭。”顏汝歌畢恭畢敬地拱手回道。

“噗哧”一聲,身居高位的笙蕭默猛地噴出一口鮮紅,朵朵紅梅盛開在他的衣袍上。

鮮血還是源源不斷的從他口中溢出,他連忙用寬大的袖泡遮住自己的嘴。

坐在笙簫默旁的摩嚴大驚:“師弟!你怎麼樣了!”

笙簫默本想對摩嚴搖搖手,告訴他自己沒事兒。但胸腔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鮮血隨着笙簫摩的咳聲和吼聲不斷的噴灑在他的衣袍上。

青色的衣袍襯着他鮮紅的血液顯得格外妖豔。

笙簫默拼命用修爲壓制體內那股亂竄的氣息,卻遭到反噬。

“噗——”

白子畫察覺到上位的異樣,臉色大變,連忙御風飛了上去。

“師弟!”白子畫將笙簫默扶正,濃厚的仙力順着兩人緊握的雙手源源不斷的涌入笙簫默的身體,平復了他體內那股紊亂的氣息。

笙簫默轉頭,蒼白的臉色與沾染鮮血的薄脣映在白子畫眸中。

笙簫默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師兄,別白費力氣了。此次傷及仙元,沒有百十年是養不好的,往後這樣的情況定是不少,呃……”

笙簫默咬牙忍下一陣劇痛,但一聲低吟又怎能逃過白子畫的耳朵。

“呃,師兄以後萬不可在笙簫氣息紊亂時這般。稍有不慎,你我便都會走火入魔。”待稍好些,笙簫默便用他沙啞的聲音告誡白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