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諾聽說白薇薇過來了,大喜,想起之前和白薇薇暗中過節,就讓人盛情招待,希望能感動白薇薇,兩個人重歸於好。
白薇薇進來了。
周以諾拉着白薇薇手笑眯眯道:“姐姐快來,這兒好幾樣點心,都是姐姐愛吃的。”白薇薇也笑了:“皇后總是那麼客氣,這樣以後我可怎麼敢來呀?”
二人坐一起,周以諾捻了個紅棗糕給白薇薇:“想來就來。這兒就是你家裡一樣。不要生疏。”
白薇薇說:“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像皇后你賠罪的。”
“你又來了。我可從來沒讓你道歉。”周以諾真誠地說,“我沒有怪你,希望你也不要怪我。過去的不開心今天就一筆勾銷,我們可以齊心協力管理好後宮,爲皇上分憂。”
白薇薇在心裡冷笑:“哼,等我生下皇子你還會和我做姐妹?說的好聽吧你!”
周以諾爲了讓白薇薇高興,還請來會歌舞的宮女來助興。玉鳳都看在眼裡,周以諾是個好皇后,一心只想後宮和睦,可惜白薇薇竟然不領情。
要走的時候,白薇薇送給周以諾一個香囊。
周以諾很開心,交給了彩月。彩月把香囊掛在牀上,用銀鉤子勾住。
白薇薇走後,周以諾聞到了香囊異樣的味道,咳嗽起來。
“彩月,把香囊取下吧,這味道不好聞。”
彩月卻說:“皇后啊,這是白妃送來的。如果你一直掛着,被太后和皇上看到,就會說皇后您賢惠大度了。”
一提到皇上,想到林策有可能會對她有好感,周以諾立馬不再提取下香囊的事情了。
白薇薇回到自己宮裡,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說白秀珠求見。
“見!”白薇薇馬上換了正裝,在大廳裡等着。
白秀珠來了。
“祖母。”白薇薇哭着撲進白秀珠懷裡。
白秀珠緩緩推開白薇薇,撫摸白薇薇的頭髮,“薇薇,我的好孫女,你在宮裡可好?可有人欺負你?”
“自然是沒有,皇上對我很好,誰敢欺負我呢?”白薇薇調皮地眨眨眼,“祖母,外面風大,快進屋,我已經讓宮女燒了炭,屋內可暖和了。”
白秀珠進了屋。
爐子裡燒着銀炭,暖得額頭上都出了汗。空氣裡還沒有一絲臭味。
“薇薇,你懷孕了,我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兩箱衣服你收下,都是你喜歡的款式。”白秀珠說着拿衣袖擦拭額頭。
白薇薇說:“讓祖母破費了,其實宮裡每月都會給我定製衣服,料子也極好。祖母送來的怕是讓我都穿不完了。”
“女孩子嘛,自然是要多幾套換洗的衣裳。”白秀珠拿出幾件衣服在白薇薇身上比了比,“正好呢。我還以爲我眼睛花了,沒想到都是合身的。”
於是白薇薇讓奴婢收好。
二人聊了一會兒,白秀珠忽然嚴肅起來:“薇薇,你告訴祖母,你是不是和皇后不合?”
白薇薇一怔,側過身來看着玉鳳:“沒有。祖母何出此言?”
白秀珠說:“薇薇,白家尊榮全部仰賴於你。你萬不可做加害皇后之事。”
白薇薇臉色一白:“祖母,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孫女不懂。”
“薇薇,祖母知道你是懂事善良的人,一定不可被奸人所害。尤其是杜靈靈這類的,自己在宮裡失了勢,就妄想利用你去奪得她得不到的東西。你不可成爲別人的牽線木偶。”
白薇薇別過頭去:“怎麼會呢?我又不傻。”
“薇薇,放棄吧。祖母都知道了。”白秀珠見白薇薇不承認,乾脆挑明瞭說。
她能來宮裡的機會不多,不能一直護着白薇薇,有些話她必須抓緊了說。
白薇薇瞪着玉鳳道:“你都跟我祖母胡說了什麼?”
玉鳳跪下,眼淚落下,理直氣壯道:“娘娘,奴婢忠心可鑑!”
“薇薇,不可怪玉鳳,玉鳳都是爲了我們白家。一個奴婢尚且會爲白家不顧一切,薇薇,你又爲白家做了什麼呢?祖母不指望你雲多大貢獻,只要不給白家抹黑就是了。”白秀珠嘆了口氣,憑白薇薇的頭腦,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知道了。”白薇薇一臉受教的樣子,白秀珠心軟下來,“你爹孃走的早,你是可憐人,所以我讓你進宮,希望有個庇護,不至於被一般的人欺負。你只要不走岔了路,必然是前程似錦。”
白薇薇眼睛溼潤了,“我知道錯了,祖母。”
“那就趕緊改正過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白秀珠放心下來,走了。
白薇薇獨自坐着,思索了很久。
皇宮。
周以諾正在盪鞦韆,玩着玩着忽然暈過去了。
暈過去還不打緊,往前一撲倒在冰冷的泥地上,頭上流了點血還差點毀容。
周箏箏連忙過去看望。
可是,太醫也診斷不出周以諾的具體病症。太醫一個個來了又走了。可是還是不知周以諾爲何會暈過去。
周以諾平時身體健康,從來不會發生這麼慘的事。
就連周瑜恆也過來看望,緊張得很。
周箏箏忽然覺得和白薇薇有關。
白薇薇得知周以諾病了,良心不安起來。
玉鳳說:“娘娘還記得白夫人的叮囑嗎?”
白薇薇說:“不行,皇后不能有事,那麼好的皇后!我不能成爲千古罪人。”
白薇薇過來了。
“太后我做錯了。”白薇薇跪下痛哭。
“做錯了什麼。”周箏箏早就明白了。
“牀邊的香囊有問題,是我設計加害皇后的。”白薇薇都說了。
想起了祖母,白薇薇就覺得對不起。好在她及時認錯了。
當下,白薇薇親自把香囊取了下來。周以諾就好了。
此時,裕兒在前世過完了九十大壽,穿越到了周箏箏的今生。
四周一片黑暗混沌。
像躺在水中,周身一片溫暖粘稠,好像被蛋清裹住。
一陣一陣地,被擠壓,骨節發緊,手腳鬆軟動彈不得。
驀然,一道亮光射入眼睛!
裕兒從狹窄之處滑了下來!
裕兒感覺自己被一雙粗糙厚實的手掌接住,朦朧中看到一張大臉靠近,“乖孩子啊!你可真折騰你孃親了!”
他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大哭之聲。
“嬤嬤,孩子怎麼樣了。”一個綿軟虛弱的婦人聲音從身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