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害怕大銘朝,兒臣建議,不如送林福雅回去,以探親的名義。林福雅覺得羞於見人,自然就會自盡。到時候,是她自己要死的,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林楓犀利的目光一轉,說。
耶律骨搖搖頭,“不行,林福雅害要留在這裡。至少,朕也想看看,林福雅還能跟你搞出什麼事情來。”
林楓連忙跪下,“父皇,那都是林福雅逼迫兒臣的。兒臣根本沒有理睬她。留下她,只會讓大家笑話我們,還請父皇三思。”
耶律骨皺起眉毛,“容朕想一下。你退下吧!”
林楓走了。林棟從珠簾李走了出來。
“想不到林楓會爲了滅口,鼓動皇上殺害林福雅。林福雅縱然是罪該萬死,克對於林楓卻是真心的,想不到林楓如此絕情。”林棟嘆了口氣。
耶律骨說:“林楓比朕還要絕情。朕很佩服林楓。因爲,朕可做不到。”
林棟說:“皇上只是看起來很邪惡,其實,內心恨善良,要不然,皇上不會到現在還放過林福雅母子。”
耶律骨嘆了口氣:“朕也沒辦法。朕不能對自己的皇孫下手啊!”
大茗朝。
院子裡,厚實的青松在冷風中巍然不動,而在青松的樹底下,還殘留着一片綠。細小的苔蘚跟樹幹貼的很近,似乎一離開樹幹就會死掉。
周瑜恆穿着一件窄袖寬領的紫黑色裡衣,袖口處繡着一圈紅色的滾邊,外面是一件前後開叉的駝毛大衣,看上去就很厚實,下半身,則是一件黑色的褲子,正坐着辦公,聽說幾個興平侯府的讓過來求見。
想到風丹華,周瑜恆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帶他們進來。”
來的是興平侯府的管家。
說過來領風丹華回去的。
因爲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領人也進行的恨秘密。不想任何讓發現。免得影響了風丹華的名聲。
“風姑娘是在舍下暫住。不過,她狀態很好。她願不願意跟你們回去,我可是做不了主,要文問風姑娘纔是。”周瑜恆說。
那管家生的賊眉鼠眼的,笑了,“周大人真是碩客套話,封姑娘怎麼回不願意回家那。不過是跟她父母發生的點誤會,這段日子有勞周大人了。”
周瑜恆於是讓人把封丹華帶過來。
風丹華來了。可是卻不願意回家。
“我不回家,就不能再見到你了。他說不願意讓我見你。”風丹華哭着隊周瑜恆表白,“我真的很喜歡你。”
周瑜恆愣住了,“風姑娘的情義,我很感動。”
管家說:“周大人,僅僅只有感動是不夠的,我們姑娘可是爲你付出了很多呢。”
周瑜恆低下了頭,想到杜建波說不能跟興平侯府結親這些話,再看看一臉癡情的風丹華。
該怎麼辦,周瑜恆心煩意亂起來。
這是周瑜恆第一次因爲一個女孩子心煩意亂。
管家說:“姑娘,還是回家吧!若是周大人在意你早就開口了。周大人也許並不喜歡你呢。”
風丹華急了,“不會的。我不信。”
可是,期盼的目光投向周瑜恆沉默的臉,立馬就敗下陣來。
也許管家說的對,如果周瑜恆對她有意思,一定會過來娶親的。
風丹華說:“我會等你的。”然後笑着跟管家走了。
“丹華。”周瑜恆看着風丹華的背影,嘴脣喃喃着。
心裡忽然有了中失落的感覺。
來到院子裡,眼前風丹華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
周瑜恆總算感覺到了心疼。他好想風丹華還在,和他再聊聊天。
“不行,我要回家把這件事跟父母親說。丹華,等着我。”周瑜恆不想失去風丹華,決定在任期結束前就回家一段日子,正式跟父母提及風丹華。
吳國公府。
林莜披着一件貂皮披肩,從屋外走了進來。
“王爺,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你先睡吧,我這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周瑾軒身前的桌上,擺了好多信件文書,有些很急的內容,都是要周瑾軒馬上做出批示的。
林莜沒有再勸,周瑾軒的性格就是這樣,但林莜還是很心疼,周瑾軒的年紀也不小了,這樣子熬夜,身體總會不好掉。
出來之後,林莜沒有回房間,而是帶着丫鬟去了廚房。
雖然丫鬟也會熬蔘湯,但林莜更知道周瑾軒需要多少錢的參片,太多了周瑾軒的身體受不了,太少了,則沒有效果。
文火慢慢的把蔘湯熬出了香味,林莜這才讓丫鬟把蔘湯送過去給周瑾軒。
除了蔘湯,林莜還不忘讓丫鬟給周瑾軒帶去一件披風。
第二日,林莜一大早就起來了,因爲周瑾軒昨日睡的晚,林莜起來後,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王爺最近公務繁忙,你們要加倍小心的伺候。”林莜對下人們說道。
“是。”
“昨日王爺沒休息好,今日的飲食,要清淡點,”林莜繼續說道:“再給王爺煮一碗蛋花羹。”
這蛋花羹看上去簡單,但卻比水煮蛋要好吸收很多,非常適合補身子。
下人們按照林莜的吩咐,認認真真的去準備了。
就當林莜準備回屋的時候,周瑾軒已經出來了。
“王爺怎麼不再睡會兒。”林莜一臉心疼的說:“府上也沒什麼事。”
“睡不着了。”周瑾軒淡淡一笑道:“你怎麼那麼早起來,府上的這些事,就交給下人們去辦就是了。”
林莜笑了笑說:“王爺都那麼操勞,我怎麼好意思偷懶。”
兩個人有說有笑,一起吃完了早飯。
飯後,周瑾軒沒有馬上去書房,而是和林莜一起逛花園。
花園裡,雖沒有春日的芬芳,但卻有臘梅的風姿。
“扶着點夫人。”周瑾軒提醒林莜身邊的丫鬟。
“是。”
走過了九曲橋,兩人一起走進了一片梅林裡。
濃郁的花香,此時也顯得更加醉人。
昨夜的一陣寒風,讓梅花開的更旺盛了。幾乎每個枝頭都掛着花朵。
“好漂亮。”林莜左顧右盼,還時不時的把花拉到鼻子下聞一聞。
“摘幾束,放到夫人的房間裡。”周瑾軒對丫鬟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