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跟讀書少有關,但其實也反應出周瑜恆還要做很多事情。
興平侯府。
院子裡,如斷珠般的雨滴敲打在瓦楞上,發出叮咚清脆的聲音,雨滴沿着瓦槽,匯聚成一股清流,如小瀑布般泄下。而在屋檐下,幾口水缸裡早已裝滿了水。
屋內,一把紫砂壺安靜的擺在桌上,茶壺壺身呈方形,壺嘴也是方形的長條,而壺蓋是圓的,寓意天圓地方,壺蓋上的把手是竹藤做的,不容易燙到手。
風丹華淒涼的呼喊聲終於把她奶孃吸引過來了。
“姑娘,這是夫人吩咐的,問也沒辦法,姑娘就饒了我吧!”奶孃一臉的無奈。
風丹華哀求說:“奶孃,你一定有辦法放我出去的。我應下了明日的賞花會,那是周瑜恆操辦的,我一定要過去的。”
“可是,就算你過去了又能如何啊!姑娘,夫人不喜歡周公子,姑娘就算了吧!”奶孃勸說着,“更何況,我若是放姑娘出去,我還能有這個小命嗎?我沒了命左右也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沒什麼可惜的,可是,姑娘你怎麼般。我看着姑娘長大的,實在不放心姑娘啊。”風丹華哭着說,“可是,問沒有周公子親自拒絕我,我總是不能放棄的。奶孃你一定要幫幫我。若是想讓我死心,也要周公子見了我再說啊!如果周公子見到我也不能愛上我,那就是別人在害我。”
奶孃說:“那我去問問夫人。”
“問她又什麼用處啊!”風丹華說,“奶孃,我給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們。”
“怎麼會是救救這個詞,我可擔當不起啊!”奶孃還是百般推脫。
封丹華可是在求她放她出府啊!奶孃當然不能做主了。
可是,風丹華說,若是奶孃放我出去,我一定借奶孃一百兩銀子。
原來,前幾日奶孃四處找人借銀子,可是沒人借給奶孃。奶孃甚至想去借高利貸,可見奶孃非常急缺。
果然,這下,奶孃猶豫了一會兒,總算是答應了,不過,想到事情重大,還是吞吞吐吐地說,姑娘一個人在府外,若是有什麼意外,我如何跟夫人交待啊!
“我絕對不會出事的。你放心去拿一百兩銀子吧!”風丹華迫不及待來。
奶孃還是敵不過貪婪,悄悄打開房門,然後帶風丹華從狗洞裡爬出去。
風丹華終於自由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吳國公府。
街上新開了一個賣燒餅的鋪子,也不知道用的什麼配方和料子,那香氣,隔着一條街都能聞到,好多人爲了吃上一口,都早早的過來排隊,有幾個大媽,甚至還帶了板凳過來。
周箏箏穿着一件橘黃色的薄紗外裳,上面繡着五彩的百花和一對蝴蝶,裡面,是一件灰白色的襦衣,再外面套了一件紫紅色的霞披,坐在樹下,平靜地下棋。
又是自己跟自己下,可是,周箏箏卻下得津津有味,時而皺眉時而抿嘴。
林莜走了過來,雲嬤嬤說,大姑娘,夫人來了,還送來那最喜歡吃的柿餅。
哪裡哪裡。一聽到有柿餅吃了,周箏箏站了起來,顯得特別興奮。
一個大竹筐被擡了進來。
大竹筐裡紅的發透的柿餅,看得周爭爭口水直流。
非是周箏箏不要形象,而是實在是雙手空空,太忙了。
林莜顧好了大女兒,又去找小女兒。
明媚的陽光照進屋子,也把桌上的綵線照的格外鮮豔。
林莜坐在桌子前,嫺熟的把所有顏色的絲線都穿上了針。
“笑笑,快過來。”林莜衝着門外喊到。
話音剛落。笑笑就屁顛屁顛的跑進來。
“孃親,你找我啊。”
“快坐下,今天我難得有空,你可得好好給我學。”林莜故意衝着笑笑緊了緊眉頭。
雖然都是自己生的,但笑笑和箏箏怎麼就那麼不一樣。
笑笑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也沒了,但沒辦法,就算再不願意學,笑笑也是已經不能走了。
林莜其實對笑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會一點點女紅就好,免得日後出嫁,被婆家嫌棄。
但笑笑卻是打心底就不喜歡這些,總是想盡辦法去躲避。
“坐近點,”林莜拍了拍身邊的一個凳子說:“坐那麼遠,你怎麼看的清。”
桌上,林莜早已經給笑笑準備了一塊白綢,而且,還把白綢用竹編給固定起來。這樣,就可以讓笑笑更方便的在上面繡花。
笑笑嘟着嘴,很不情願的坐在了林仲超的右邊。
“來,把針拿起來,先打個結。”林莜說完,便快速的給線尾繞了一個結,這個結很重要,否則所有的繡花,可能會前功盡棄。
笑笑不笨,也很快就打了個結。
“來,看清楚了,用力一定要快!”林莜又開始示範,這繡花的針法,也是講究快和準的,要不然,白綢很容易被勾出花,那整個白綢也就沒用了。
林莜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刺入一針,頓時,銀針就看不見了,只有尾巴上的那跟綵線還能看到。
“該你了。”林莜安靜的看着笑笑,但卻讓笑笑覺得有巨大的壓力。
笑笑不敢不動,拿起針也是快速的一刺。
“好了,再刺回來。”林莜繼續說道:“貼着剛纔的線,慢慢的往回刺。”
笑笑按照林莜的要求繼續刺,但卻刺歪了,還把林莜的手指,給扎出了血。
“孃親,你沒事吧。”笑笑嚇的趕緊把針一扔,神色慌張的捏住林莜受傷的指頭。
“我沒事,你繼續練。”林莜把手伸進嘴巴里,吸了兩口後就好了。
“孃親,我不會,也學不會,不學了好不好。”笑笑拉住林莜的衣袖,撒嬌道。
“我肯,那也得你未來的婆婆肯。”林莜果斷的拒絕了笑笑的建議。
無奈,笑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去練習。
“啊,”突然一聲慘叫,把林莜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林莜從位置上跳起來。
但很快就發現,笑笑依然鎮定的坐在凳子上,似乎並沒什麼大礙。
“你叫什麼啊,”林莜把臉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