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院子裡竟然開出了金銀花,雖然花色清淡,但卻很讓周箏箏喜歡,在金銀花含苞待放前,就摘下來,可是一味上等的藥材。
水仙有空的時候,也喜歡種一些藥用的花兒草兒,只是什麼時候院子裡有了金銀花,水仙也是不知,當週箏箏拿着金銀花給水仙看的時候,水仙也是驚訝不已。
“這麼好的藥材,可不能白糟蹋了,”水仙愛惜的說道。
“恩,所以我找你來,就是一起把這花做成藥材。”周箏箏一邊說着一邊把玩着金銀花。
金銀花性寒,清涼解毒的功效很是突出。在夏日裡,有很多時候都會用到。
和水仙商量了一下之後,周箏箏決定做一個金銀花露和一個銀黃散。
說幹就幹。
周箏箏讓水仙準備了一個大瓷鍋,然後將去掉葉子的金銀花加水一起放進鍋內。而在鍋蓋處,周箏箏則讓人特製了一根彎曲的管子,當鍋內熱氣上騰的時候,熱氣經過這個管子,就會重新冷卻到管子的另一個出口,而在出口處,周箏箏則放了一個小口瓷壺,用來收集重新冷卻出來的水滴。
這些水滴,就是金銀花露,聞着就有一股淡淡的平涼氣息,抹在身上,頓時覺得清爽無比。
在夏日裡,被蚊蟲叮咬後,抹上一滴,立馬就可以止癢了。
當瓷鍋裡的水用武火燒開後,周箏箏讓水仙把火改成文火,這樣,鍋內的金銀花葯效才能被充分釋放出來。
這邊在做着金銀花露的時候,周箏箏又開始把從藥鋪裡採購過來的黃芩進行乾淨處理。
接下來要做的銀黃散是內服的,對純淨度要求很高。
而剩餘的金銀花,周箏箏也是親自挑撿,稍微有些發黃的花苞,都被周箏箏給棄用掉。
準備好藥材後,周箏箏用篩子又認真的篩洗過,然後才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放進研磨盅內。
這銀黃散用來治療咽喉腫痛,咳嗽咯血,效果是相當的好,但一定要研磨的細小。
越細藥效才越能發揮出來。
周箏箏讓家裡的男僕過來研磨,自己在邊上親自把關,每次只放一部分藥材進去研磨,好讓所有藥材,都能被充分利用。
研磨好後,周箏箏將藥粉裝進一個暗色瓷館內,以備後用。
邊關。
“超兒,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有能力,你的能力,也在你所有叔叔之上,”太子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但我已經看淡了這一切,你爭我奪,喧囂張揚的日子,已經不是我想要的了。”
“父親,你沒事吧,”太子的輕咳聲又讓林仲超突然緊張起來,轉身趕緊呼叫說:“華神醫!華神醫!”
很快,華神醫就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過來。
“豫王殿下先把這碗湯藥餵給太子喝下去吧,”說罷,華神醫便把一個棕褐色的瓷碗遞給了林仲超。
林仲超將瓷碗放在一邊,輕輕扶起太子後,又拿枕頭墊在太子的後背上,讓太子靠坐着。
“爲了蒼生,父親,你一定要回京,這天下若是被林楓奪了,一定會毀了!”林仲超說,“何況,父親,你也許不知道,皇上中了北狄劇毒,活不過一年了。”
“什麼?”太子如雷轟頂。
林仲超嘆了口氣,慶豐帝不知道,他親手毒害的兒子,卻是最孝順他的那個。
“好,回京。”太子下定決心。
而此時,林暗夜已經和北狄聯合,在他和耶律納蘭成親那日,林暗夜開關,北狄殺入中原。
耶律納蘭要嫁給林暗夜的消息,瞬時就傳遍了大茗朝,尤其是京城,大街小巷都是談論此事的聲音。
園林裡,一片寂靜,微風吹過,吹皺一池湖水,幾片樹葉躺在湖面上,悠哉悠哉的,似乎正仰着臉,欣賞天空的美景。
耶律如煙穿着一件菊紋上裳,外面是一件梅花紋上袍,下半身是一件銀紋繡百蝶度花裙,腳上,是一雙寶相花紋雲頭錦鞋。她已經是林俊生的女人了,所以穿着漢人衣服,倒也合適。
玉帶橋邊,一羣金色錦鯉正圍着一片浮萍嘻戲,不遠處,寬大的荷葉下,也藏着幾條錦鯉,或許是害羞,就是不願游出來。耶律如煙往水裡扔下一包魚食,錦鯉們紛紛游過來,爭相撲食。
林俊生走了過來。
他穿着一身墨綠色齊膝四開叉長袍,袍子上卻沒有金線繡,只是印染了一些暗色的松竹圖紋。腳上是一雙純黑色半高靴子。
“如煙,聽說沒有,你妹妹耶律納蘭要嫁給林暗夜了。”林俊生皺起了眉毛,“這不是好事啊,林暗夜會忽然變得很強大。你可有什麼辦法阻止這件事嗎?”
耶律如煙說:“這是我妹妹的私事啊。”
“你不是你父皇最疼愛的公主嗎?你給你父皇寫信啊。”林俊生急了,北狄應該幫他纔對,怎麼能幫助林暗夜呢?要不然他留下耶律如煙做什麼?還不是覬覦她父皇的兵馬?
“可我都逃出來了,父皇已經不要我了啊。”
“怎麼會呢?父女哪有隔夜仇呢?你試試寫信去求求你父皇,讓他幫我啊。”林俊生原本想等耶律如煙生下孩子再去和北狄皇帝談判,現在看來等不了了。
“我現在只想好好給你生個孩子。”耶律如煙撫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一臉甜蜜地說。
“我知道,可如果你父皇支持我,不是更完美嗎?”林俊生還想勸服耶律如煙。
“不行啊,我父皇哪裡是誰可以說服的了的。”耶律如煙說,“不過,納蘭要嫁人了,還是明媒正娶,俊生,你什麼時候向你父皇正式介紹我呢?我也想有個婚禮……”
“等我父皇身體好點再說吧。”林俊生說完,冷冷離開。
耶律如煙不願意寫信,北狄皇帝和林暗夜合作,在林俊生看來,耶律如煙就要是一個棄子了。
林俊生又怎麼會給一個棄子婚禮?
“不行,我要和父皇說,林暗夜有可能會開關讓北狄人進來,局勢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