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兒的毒解了,這次,是完完全全清除了身體裡的毒藥。不會再復發了。
看到健健康康的裕兒,周箏箏終於喜極而泣。
“乾孃,別哭,以後,裕兒保護你。”裕兒用稚嫩的手背擦拭周箏箏的眼淚。
周箏箏緊緊把裕兒摟在懷裡。
邊關。
塞外的山,連綿不絕,遠遠看過去,似乎就只有幾丈高。而更多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戈壁灘。亂石沙礫,鮮有一株植物。
只是在這一片荒涼中,邊關城內外,卻是別有一番風景。
關城內,廣場上,一改往日的簡單,掛起了大紅色的燈籠,雖然是白晝,但夜間風大,諸多不便,這盛大的賜婚儀式,也就定在了白晝裡了。
廣場北面,搭起了一個木架高臺,安王林暗夜一身華服,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而林仲超穿着一件紫黑色裘衣,坐在了林暗夜的右手邊。
在兩人面前的長几上,除了美酒、牛肉,還有邊關不多見的各類食物,如青菜和豆腐。
高臺之下,人滿爲患,但最顯眼的,莫過於那五位等待被賜婚的女子了。
個個濃妝豔抹,比剛來的時候更加嫵媚。
五個女子身邊,則分別站着五個青年才俊,個個英姿颯爽,五人的胸前,還都戴上了一朵大紅花。
“好福氣啊,這麼漂亮的妻子。”
“以後上戰場,可得好好表現了!”
人羣中陣陣私語,不時向五個副將投來羨慕的眼神。
“新郎新娘上前一步。”
五對新人便齊刷刷的站在了高臺下。
“爾等五人驍勇善戰,領軍有功,今豫王殿下提議,將此五位女子賜婚於爾等,以表軍功。”
林暗夜一臉笑意,看着臺下的五對新人。
“謝安王厚愛,謝豫王殿下隆恩。”五對新人紛紛下跪致謝。
“來,賜酒!”
話音剛落,十杯美酒送到了這些新人的面前。
他們均一飲而盡。
“爾等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操練,可不出現。”說完,林暗夜哈哈大笑。
五個女子也都掩嘴偷笑。
禮畢,臺上臺下頓時就熱鬧了起來,衆將士紛紛舉杯慶祝。
見比喧囂之景,林仲超的內心卻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聽不到身邊的一點聲音。
此時,在林仲超的眼前,閃現出了周箏箏的那張清純無暇的臉,淡淡的笑容,林仲超甚至還聽到了周箏箏那熟悉的笑聲。
深夜,一輪明月掛在窗前。
林仲超坐在城牆上,孤獨的背影,拉出一條常常的黑線。
忽然,空中響起一陣笛聲,如大小玉珠灑落銀盤。
但細聽一下,笛聲淵遠,如一條銀絲帶牽扯着千絲萬縷。
林仲超的玉指在月光下輕快的跳躍着,或許,這絲聲音,經過月老的憐憫,可以傳到遠在萬里之外的周箏箏的心中。
齊王府。
林楓雖然已經不是齊王了,可依舊住在齊王府上。說起來,這個齊王府還是慶豐帝爲林楓造的,可慶豐帝卻沒有趕林楓走。
林楓現在是齊侯。
從王降爲侯,這本是一大屈辱事,但是,林楓依舊自我感覺很好。
在他的心中,是不是齊王根本不要緊,反正最後,太子一定會是他。
只是,剛剛中了周箏箏的計,被偷走了解藥,林楓心中正惱火呢。
誰知,溫燕的事又接踵而來。 WWW¸тt kān¸c○
原來,溫燕死活要嫁給林楓,溫慈帶着溫燕鬧到了慶豐帝面前。
終歸是自己兒子對不起溫家的姑娘,所以,這一次,慶豐帝想再包庇林楓也不行了。決定不管林楓答應不答應,讓林楓娶了溫燕。
因爲林楓和苗若蘭已經有婚約,慶豐帝看在溫妃的面子上,就讓溫燕做林楓的平妻,還特意說明,這個平妻不是妾,等級和正妻一樣。
林楓覺得頭疼極了。
一個苗若蘭已經夠讓他煩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溫燕。
可以想象,等幾年後,林楓娶了她們兩個,後院將會是怎樣的熱鬧。
可這是聖旨,沒有辦法了。
定國公府二房苗存白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溫燕和自己女兒做情敵,愁眉不展,苗若蘭卻說:“一定是周箏箏害得,要不然我怎麼就多了一個平妻來搶我的位置?”
苗存白說:“這也是林楓自己找到的桃花運,如果他自己沒有錯漏,別人也算計不了他。”
苗若蘭說:“父親,你要爲女兒做主,女兒不想跟別人共侍一夫。”
苗存白說:“溫燕是溫妃的妹妹,皇上對溫妃有感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再說了,你以後只要抓住林楓的心就可以了,溫燕不過是平妻,林楓也不喜歡她,不會對你形成什麼威脅。”
苗若蘭還是不高興,於是,找了個機會,親自到溫府譏笑溫燕,說溫燕還沒過門就被林楓強佔了。
溫燕口才哪裡有苗若蘭好,沒幾下就敗下陣來,哭了。
溫慈愛妹心切,看到溫燕眼睛紅紅的,立馬朝苗若蘭發飆,還把苗若蘭趕了出去。
苗若蘭心高氣傲,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哭着回府。
這才,苗存白生氣了。不管怎麼樣,那是他的女兒,如今竟然這樣被人欺負。
苗存白從此跟溫慈結了仇恨。他恨不得馬上請皇上殺了溫慈。
可溫慈素來無過錯,苗存白拿溫慈沒辦法。
既然明的不行,苗存白決定用暗的。
溫慈如今已經接任爲太醫,雖然醫術不精,但是溫老太醫有留下秘訣,溫慈只要一步一步照做就可以了,倒也不是一定要成爲神醫,勉強做個御醫,對溫慈而言也是綽綽有餘的。
苗存白決定從醫術入手。
爲了取得溫慈的信任,苗存白特意去拜訪溫慈。
原本溫慈以爲苗存白是過來爲他女兒吵架,沒想到苗存白還這樣彬彬有禮。
溫慈一向是沒什麼心機的,見苗存白對他禮貌有加,便也真誠相待。
苗存白於是說要和溫慈結拜,溫慈原本不願意的,畢竟,苗存白年紀比溫慈大很多,都可以做他父親了。
可苗存白說是做忘年之交。
溫慈盛情難卻,答應了。
這二人竟然果真成爲結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