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皆是出衆的相貌,前腳剛踏進怡紅院的大門,便被蜂擁而至的窯姐兒們包圍住了。窯姐們平日裡見得都是些肥頭大耳的草包,難得遇見英俊的恩客,自是你爭我搶,不願想讓。
白清寒眼神冷峻,警告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離我遠點!”
見他如此冷漠,窯姐們也不敢再上前,一窩蜂的跑去少爺那兒了。
少爺楚傲被撲上來的窯姐們弄的暈頭轉向,忙拉住如意道:“救……救我……”
如意趕緊說:“各位姐姐,先伺候我們兩位公子落座啊!我們是來看花魁的,不用其他人伺候。”
窯姐們這才悻悻離開。
三人落座於席,邊上隔間的常客錢公子將楚傲認了出來。
他已經喝的有些醉意了,一搖一擺的過來打招呼:“啊呀,這不是咱們楚大公子麼!聽聞您不好這一口啊!怎麼也上這怡紅院來了!”
楚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勉強笑道:“錢公子見笑了。在下只是來看花魁跳舞。”
錢公子湊到楚傲面前,朝他臉上噴着酒氣,道:“咱們男人和男人之間還打什麼官腔呢!誰不喜歡花魁那樣的大美人啊!我上次爲她扔了一萬兩銀子,結果出了事兒,連手都沒成!虧死我了啊!到嘴邊兒上的鴨子,竟然飛了!可惜可惜!我一定要將嫦衣的初夜拿下,到時候你可別跟我搶啊!哈哈哈!”
白清寒心裡一動,心道嫦衣身在青樓,可竟然仍是處子之身……
楚傲用手把錢公子往外一推道:“好說好說。”楚傲心道,滿打滿算身上也就揣了五千兩銀票,還不夠包花魁一條腿的……
“楚公子,你可別跟咱們打馬虎眼啊!別現在說好了不跟我搶,到時候又把我比下去啊。你比我有錢,又如此俊逸!我可是拿什麼跟你比呦!”錢公子酒後吐真言。
楚傲道:“你放心吧。花魁雖然絕色傾城,但在楚某心中,她不及某人。”說罷眼睛看向身邊的如意。
“還有人比花魁還美!我不信!”錢公子搖搖晃晃。
“倒不見得比花魁還美……”楚傲搖了搖頭,道“算了,說了你也未必能懂。錢公子你還是好生跟姑娘們喝酒吧。”
錢公子嘴裡唔嚕着些誰都聽不懂的話,被窯姐們拉回去繼續喝酒了。
白清寒看了他一眼道:“最討厭就是這種人了。下次再讓我看見他,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如意忍俊不禁:“小白,怎麼說你都已經是蛟龍了,成天惦記着打人,真是掉價!”
“你是想讓我練手了吧!”白清寒瞪着眼睛道。
楚傲將如意往身後一護說:“玩笑歸玩笑,白公子可切莫傷害我這義妹啊!不然我這做兄長的,可看不下去了。”
白清寒道:“哎……這小丫頭早晚給你慣壞了!”
如意躲在楚傲身後,探出頭來對白清寒吐着舌頭。
他們三個人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身邊卻無姑娘陪伴,看着實在怪異。
不一會就引起了其他恩客和窯姐們的注意。
連老鴇子都親自過來了:“三位公子,咱們這兒的姑娘不合胃口麼?怎麼光吃酒菜啊!”
怡紅院做的本就是皮肉生意,要是光喝酒吃菜還不如去太白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