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說道:“方纔聽你說起那個蛟龍朋友,郡主大婚怎不見他來呢?莫非是有什麼其他事情?”
如意不知如何開口,思來想去覺得對秦笑不該留什麼秘密,便將一切和盤托出了。
秦笑一直牽着如意的手,靜靜的聽着,不曾插嘴或是打斷。
“你……怪我嗎?”如意講完她與白清寒之間的糾葛之後,低頭問道。
秦笑把手從如意的手掌之中慢慢抽了出來。
糟了……他一定是介意了,如意暗想。
秦笑的手脫離了如意的手,卻觸上了她的肩膀。他臂膀一合,將如意擁入了懷裡。
“傻姑娘。我有什麼可怪你的,難道要怪你對我如此坦誠麼?還是怪你有情有義,誤以爲我死了,不惜大開殺戒爲我報仇?還是怪你把我放在你心裡的第一位,對着白清寒那樣一位君子的追求都不爲所動?”
“那時你並不知道我還活着,就算你知道了,你喜歡上別人也沒什麼過錯,畢竟分開之前我還未來得及表露心聲。我不怪你,更不怪他,唯有的可能就是感激吧。謝謝他,守護你至今。更要謝謝你……如此不易的堅持着……”秦笑的這些話並非只是敞亮的客套話,他是發自內心的這樣想。
“現在你我重逢,我暫時要以國事爲重。但未來不遠,以後全心全意守護你的那個人,將會是我。我相信白清寒,自會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兒女情長,一旦扯到了兩個人之外的那個人,就容易引發猜忌,嫉妒。可秦笑卻是沒表現出任何的小肚雞腸,大將之風或許指的便是這樣一種胸懷。
如意緊緊摟住秦笑的脖子,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人。
綠水青山,雲間長澗,天塹之中雲霧繚繞,看似美好,可若是貿然踏足,定會墜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二人攀上山頭,欣賞着這險而美的景緻。
秦笑伸手遙西而指,道:“過了天塹,再向西百里便是西疆戰場。與此處的安逸景緻截然不同。那邊氣候惡劣,黃沙漫天,日日都有無數新死新傷。這場仗打的……實在是累啊。”
他眉頭顰蹙起來,遠山般的岱眉擰成了一團。這表情看得如意有些心疼,她觸手他的眉,輕聲道:“這兩年我沒幹別的什麼事兒,身上倒是有些功夫傍身。我雖是女兒之身,但只要扮個兒郎模樣,穿上戎裝,自然是可以上陣殺敵助你一臂之力的。”
秦笑目光中掠過一絲神采,隨即又黯淡了下來,他道:“不行,我不放心。你卻是別誤會,我相信你能力非凡,若是上了前線定能殺的敵軍落荒而逃,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纔相聚,我不能再讓你涉險。另外,你現在可是郡主的身份了,王爺自然也不能拿女兒冒險。上陣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如意的柳腰盈盈一握,秦笑攬過她的腰肢,手緩緩摸着她如瀑的長髮,最後停留在她的枕骨之上,手微微一使勁兒,如意的腦袋便前傾過來,他順着這勢頭吻了過去。
脣齒相依,津液如蜜。
“對我來說,你若安好,比什麼都重要。”他醉心於她的芬芳,雙眼微閉,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