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指功德箱說:“那好,再是交十文錢吧。”
“何故又要交錢?剛纔五文不是已經給了嗎?”
和尚淡淡的說:“剛纔五文是求籤解籤的錢,解災化災還要另算。”
如意又笑了,她伸手一指廟中供奉的佛像說:“這位師傅,你如此貪財,佛祖知道嗎?”
和尚愣了一下說:“你……你什麼意思?”
如意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草帽兒吧。”
和尚的神色微微慌張了一下,說:“什麼草帽兒?貧僧並不知道施主在說什麼。”
她走到功德箱邊上,一掌將功德箱拍的粉碎,剛剛扔進去的五文銅錢滾了出來。她將銅錢全部撿起來,重新塞入到了袖口之中:“原水寺中如此多的破綻,你竟然還能裝的下去,真是厲害。”
說完她將案臺上的籤筒往地上一摔,上百根籤撒了一地。她信手抓了一把,往和尚臉上一扔:“從沒見過騙錢騙的如此敷衍的。這裡頭裝的全部都是下下籤,你定是常常藉此欺騙百姓,再騙他們花錢消災,一來一去十五文錢就花出去了。你只需要在這裡坐着,信口開河就行。這錢賺的可真是容易。”
和尚低頭不做聲了。
如意走到和尚旁邊,伸手在和尚腦門子上摸了一把。和尚頭上的戒疤瞬間不見了。
如意攤開手,指肚上浮着一層香灰,合着這和尚腦袋上的戒疤是拿香灰點上去的。
“你根本就不是個和尚,這個原水寺應當也是早就廢棄了的,你假扮和尚在此欺騙過百姓,就不怕遭天譴?如此戲耍我,你覺得有意思嗎?”如意問道。
和尚咧嘴苦笑:“你以爲來原水寺祈福的人很多?幾天都見不着一個人影!”
“既然如此,你爲何只定初一和十五兩天?天天約人上來的話,不是能賺更多嗎。”如意咄咄逼人的問着。
假和尚的腦門上都冒出汗來了:“什麼初一十五……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承認我是假和尚,可那些意外摸上來的人都是自願掏的腰包,我又沒逼他們!什麼叫約人上來……這裡如此偏僻,根本沒幾個人能找上來,要是我能約人來,我至於過得這麼寒摻嘛。”
如意心說,難道這個和尚不是草帽兒……
這麼一尋思的空當,如意就聽見衣袖摩擦的聲音,有人用輕功飛走了。
她心道不好,假和尚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草帽兒一直在暗處偷偷觀察着,自己剛纔那一通分析揭穿的太過徹底,不小心打草驚蛇了!
她顧不上和尚,飛身出來,見東邊兒的灌木無風輕搖,便知道草帽兒定是朝這個方向逃跑了,她二話不說,提了真氣就追了過去。
草帽兒輕功並不算太好,根本無法與如意相比,不出一會就被如意攆上了。
如意輕落在他的身後說:“你就是草帽兒?何故避而不見?”
男人沒答話,轉身就想跑,如意執了長風往前一扔,長風直插入其衣袖之中,將其袖子牢牢的定在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之上。
冷劍在側,寒光熠熠,那人就算是想逃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