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張晴晴,醒醒……”
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張晴晴緩緩睜開眼,揉着自己的脖子,隨後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做的事,立刻驚醒,四處掃視一圈,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圖書室,李明和院長緊張地看着她。
“你沒事吧?”李明問道。
“我是怎麼回來的?”張晴晴皺眉反問,她還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也不知道是幾點了。
“你好久沒回來,我們有些擔心,就跑出去找你,然後發現你被人打暈,放在牆角了。”
“真是抱歉,想不到我的學院裡居然會有人襲擊你,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院長面色嚴肅地說道。
“不,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人,”張晴晴搖頭說道,“是葉透茗撕掉了那幾頁,我質問她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打暈了。”
“我這就讓人去找她。”院長說着轉身就要出去召集人手。
“等等,”張晴晴叫道,“不要着急,她沒有對我下死手,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李明,先去看看她還在不在學校,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李明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身體化作狼人狀態,融入夜色之中。
“他的能力有點像狼人啊!”院長皺眉說道。
“是啊,你們不會因爲這一點就要敵視他吧?”張晴晴半開玩笑地說道,讓一個疑似狼人的傢伙在獵魔人學院裡跑來跑去,如果是幾十年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院長笑了笑,說道:“不,不會,我可不是那些老頑固,事實上,就算是傳承核心的那幫人,現在也不會看着黑暗議會的人就要喊打喊殺。”
國外的宿舍不分男女,海辛學院在用地方面更是不用擔心,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房間,所以李明倒也不用擔心會被宿管大媽攔住,沒過多久,他便搜查完跑了回來。
“怎麼樣?”張晴晴問道。
李明搖搖頭說道:“人不在,房間內很多都還沒收拾,走的很匆忙,不過我在她房間裡找到了這個。”
李明說着,將一小塊碎紙片遞過來,“是放在行李箱上的,就在房間中心,估計是故意留下來的。”
紙片所用紙質非常特殊,一看就知道是手記上的,紙片不大,上面僅有一個單詞,看着似乎是拉丁文,反正張晴晴和李明是看不懂的。
“卡拉蒙。”院長看着紙片,小聲將其念出來,隨後皺起了眉頭。
“是什麼意思?”張晴晴追問道。
院長猶豫了片刻,隨後說道:“這是一個地名,曾經的一個村子,後來廢棄了,現在估計也找不到那裡了。”
“廢棄了?爲什麼被廢棄?”李明問道,他那屬於阿拉斯加血統的狗鼻子告訴他,這件事裡有不同尋常的味道!
“唉,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記不清了,”院長轉頭輕嘆道,“那段時間社會動盪,好多村子都廢棄了。”
他有些心虛!張晴晴和李明對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而是默默記下這個村子名,事實證明,守望學院必修相關的心理學還是非常好用的,僅僅通過一些動作,他們就能看出對方是否有撒謊。
院長並不知道自己不自覺的小動作已經將他出賣,做出一副疲憊的樣子,起身準備離開,“天色不早了,兩位還是早些休息吧,這些事,明天再查也不遲!”
“我們過會兒就去休息!”張晴晴笑着說道,“麻煩院長了,明明不該讓你陪着我們熬夜的。”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院長說着,慢慢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張晴晴衝着他離開的方向擺擺下巴,李明點點頭,踮起腳尖跟了上去。
捕獵,也是動物本能的一種,隱藏自己的身形和氣息,慢慢靠近獵物,潛伏數個小時,只爲等待一個能夠將獵物一擊斃命的機會,李明在這方面也是很擅長的。
當然,他們並不是要殺了院長,只是監視而已,根據一般人行爲規律,多年前的秘密被人翻出來,回憶涌上來,在自以爲安全後,往往會忍不住去進一步回憶,這時候,很容易就會將更多的線索顯露出來。
張晴晴留在圖書室,試圖找到關於卡拉蒙這個詞相關的記錄,葉透茗手上的紙記錄是和女巫十字架有關的事,也就是說,這個卡拉蒙,必然也是被牽涉到事件之中的,在當時,這應該不是一件小事,或許在其他手記中也有記錄。
……
和北挪隔着八個小時時區的唐國,此刻正是清晨,時空剛剛醒來,手術結束後,他有服用一些止痛藥,將疼痛降低到可以忍受的地步,這樣他才能自己掌控身體,而不是將大部分交給時雨。
爲什麼不能交給時雨?因爲相比較七月新番,她更喜歡暑期新出的電視劇,爲了看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們已經吵了兩天了。
雖然吃了止痛藥,不過眼部傷口的痛苦還是非常讓人難以忍受,如果不是時雨一直幫着承擔,他晚上連想好好休息都難,不過時雨可不想爲這傢伙再多做些什麼,每天早上八點一到,她就非常乾脆地移交身體控制權,讓時空被痛醒。
今天早上也是這樣,時空顫抖着雙手,給自己洗漱完,便又躺會病牀上,拿起手機,準備繼續補番。
很快,護士將早餐送來,對於時空這種瞎了也要看新番的精神,她表示十分欽佩,好在時空用的是面罩,看時間長了也不會對眼睛造成傷害(好像也沒辦法傷的更厲害了)。
護士將時空的早餐給他放好,隨後從小推車上取出兩粒藥以及一封信,“這是今天的止痛藥,記得飯後半小時再吃,另外,有個神神秘秘的傢伙讓我們把這封信交給你。”
又是信?時空微微一愣,接過信封,上面只有簡單的“時空啓”三個字,沒有寄信人,也沒有郵編。
“可以把送信人的樣子描述一下麼?”時空問道。
“是個外國人,中年男性,穿着長袍,還戴個兜帽,看着挺邋遢的,不過中文說的挺不錯,他只說把這個交給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