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己也是跟他們沒有區別的。這種融入,讓他們感覺到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恐慌!
他們走到前面不遠處,看到一個衣衫華麗的道人裝扮的老者,他花白的頭髮顯得滄桑,不過,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透漏着智慧,格外的明亮。
“大哥,我想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道公!”錢寶一臉肯定的說道,“這裡所有的人,就他的衣裳帶色兒,好看漂亮!”
“二哥,凡事不能只看外表啊?”果腹笑着說道,“美女蛇好看,怎麼沒有人敢要呢?”
“你懂什麼?你忘了,道公是這裡衣衫最亮麗的,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還想那麼多幹嘛?”錢寶瞪着果腹笑道,“我的審美眼光,你難道還懷疑嗎?”
“我懷疑什麼,也不可能懷疑你的審美眼光啊?”果腹搖頭說道,“唉,是我沒有自知之明,二哥,你可要見諒啊!”
“哪還用說,這點小事,我是不會跟你計較的。”錢寶摟着果腹的肩膀道,“走,我們去瞧瞧,這道公在搞什麼把戲!”
“你們倆說走就走,唉——連大哥都不顧了!”金武搖頭笑道,“只有在有事的時候,你們纔會想起有我這個大哥。做人做到這份上,真是悲哀啊!”
“誰讓你是大哥呢?”錢寶和果腹回頭笑着說道,“大哥——”
“兩個長不大的小孩兒,我纔不會跟你們一般見識!”
他們鑽進人羣中,看着那位衣着華麗的道公,嘴裡唸唸有詞的對着一口大缸旋轉。之後,他蹦蹦跳跳的往前走,身後跟着四個年輕的漢子,他們用木棍架着那口大缸,跟着道公往前走。
“大哥,我們跟着他們?”錢寶有些緊張的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哪裡?”
“別人都走開了,要不我們也別去了!”果腹說道,“我這心總是跳個不停啊!”
“你們就別擔心了,不是有大哥在嗎?”金武看着果腹笑道,“要是你的心停了,大哥才擔心呢?想知道秘密,還怕冒險這怎麼能行呢?”
“大哥,我們聽你的。”
“這纔對嗎?”金武摟着錢寶和果腹道,“走吧,我們看看,他們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金武拉着錢寶和果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這是圍觀的羣衆都散開了,各忙各的去了。只有他們和一箇中年的婦人,還一直跟在道公他們的身後。
“大哥,你說這個婦人怎麼不——”
“噓,你們別嘮叨了,小心跟着!”
這一路上,他們翻山越嶺,沒有半刻停息。直到夜幕時分,他們纔在一片空蕩的荒地上停下來。四個年輕的漢子,按照道公的指示,把大缸安置在靠着山壁的下面。並在上面貼上黃紙,紙上曲曲折折的畫着,只有道公能辨別出來的圖案。
那位婦人一臉欣喜的對着大缸又跪又拜。道公讓人把大缸放在一個比較平坦的,凸出來的崖壁上。等到婦人和四個青年男子都離去了,道公對着大缸唸唸有詞。金武拉着果腹和錢寶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
“大哥,我好害怕啊!”錢寶蜷縮着身體,緊緊靠在金武身上,一臉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大哥,你可要保護我啊!”
“二哥,這話應該我說的,”果腹嬉笑着看着錢寶,“我可是這裡面最小的!”
“好了,你們倆——”金武無奈的搖頭道,“唉——你們什麼時候能夠像個男人一樣啊!”
“大哥,你這話可不對!”果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漢!”
“果腹,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錢寶大聲地向果腹吼道,“難道,我就是女人嗎?”
“人家都說兄弟一心,齊力斷金!這不一心害死個人啊!”
“大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錢寶和果腹一臉不解的望着金武說道。
“回頭看看吧?”
錢寶和果腹回頭看到,那位被稱作道公的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他們的身後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們。錢寶和果腹“啊——”一聲尖叫,都躲進了金武的身後。探頭探腦的看着道公,連聲音都有些哆嗦了!
“你,你,你——想幹什麼?”錢寶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別過來,我,我大哥可厲害了!”
“大大,大哥,怎麼辦?”果腹緊緊地抓着金武的胳膊,“我們——”
“錢寶,果腹,別害怕!”金武拍着他倆的手說,“道公,是這裡最有教養人,怎麼會跟我們這些俗人,一般見識呢?我說的對嗎?道公師父!”
“你們走了這麼遠的路,肯定累了,請跟我來這邊休息吧!”
道公說着轉身就向前走,他們三個不由自主地跟上了,竟然忘記了害怕!看來好奇心這東西,真的很奇妙。
“大哥,他那麼厲害,竟然,知道我們藏身之處!”錢寶一臉驚奇的望着金武。
“這個問題你還是問你自己吧?”金武說着搖頭道,“我可不知道!”
“果腹,你說大哥是什麼意思啊?”
“你再大點聲,別說人了,狼都能招來!”果腹白了一眼錢寶道,“唉——真不知道,我和大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哎!果腹,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我連累了你們嗎?”錢寶追上果腹,抓着他的胳膊不鬆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走,咱們找大哥評評理!”
“二哥,你就消停會兒吧!別胡鬧了!”
“爲什麼要我消停會兒,我什麼時候胡鬧了!你把話說清楚!”錢寶緊追着果腹不依不饒,“果腹,你給我站住,咱們把話說清楚!”
“大哥,救我!”果腹捂着耳朵,向金武跑來,“我的耳朵快受不了了!”
“什麼你耳朵受不了了?”錢寶瞪大眼睛看着果腹,“我的聲音不比天籟差,你能聽到,那是你的福氣!”
“天啊!這種福氣,我可消瘦不起!二哥,您還是留着吧!”
“我受不了了!錢寶,果腹你們倆,給我住嘴!!!”金武怒氣衝衝的瞪着錢寶和果腹,看着他倆癡呆的表情,又有些於心不忍了。“錢寶,果腹,不是大哥兇你們,有什麼事情,我們關起門來,怎麼都好說。只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收斂點!”
“爲什麼?”
“爲什麼?哈哈——你們還有臉說?唉——算了!有什麼我擔着,誰叫我是你們的大哥。不過,從現在你們都得給我閉嘴。否則,我可真的不管你們倆了!”
果腹和錢寶一個勁的點頭。金武看到那他們逗人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
“你倆可真是一對活寶啊!走,我們跟上。”
金武摟着錢寶和果腹,緊跟在道公的身後,他們所
有的言語都落到了道公的耳朵裡。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遇到你們這樣可愛的人兒。這簡直就像在做夢啊!”道公說着停留在一個天然的山洞前,笑着回頭對他們說道,“這就是我的住所,要是不嫌棄,就進來坐坐吧!”
他們看着黑漆漆的山洞裡,閃爍着慘淡的黃色光芒,心裡即恐懼又興奮!他們走進山洞,入眼的竟然是大大小小的棺材,豎着吊在崖壁上。他們的頓時停下來腳步,一臉的驚慌。
金武也不由的緊張起來了!迅速的把錢寶和果腹攬在身後,怒視着對面微笑着的道公。
“錢寶,果腹,你們別怕,有大哥在,誰也別想傷你們分毫!”
錢寶和果腹頓時就傻了!呆呆地愣在錢寶的身後,竟然連害怕都忘記了!他們兩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竟然流露出驚喜的目光。
“哇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叢冢?”錢寶興奮的從金武的身後跳出來,“果腹,快,讓大開眼界的時刻到了!”
“二哥,有事你說話!”
金武看着果腹和錢寶興高采烈的表情,丈二的和尚,可真是摸不着頭腦了!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我的眼睛有問題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大哥,你還愣着幹嘛?快來幫忙啊?”錢寶和果腹費力的託着一口大棺材,氣喘吁吁的衝金武喊道,“我們快撐不住了!”
“錢寶,果腹,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們不害怕了嗎?”金武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的舉動。
“這有什麼可怕的,”錢寶不以爲然的說道,“他們都是已經作古的人了!”
“大哥,你怎麼這麼迂腐啊!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不是死人,活人比死人可怕的多的多。”
“啊?我迂腐?哈哈——”金武尷尬的笑道,“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迂腐?”
“大哥,你別聽果腹瞎說,”錢寶安慰道,“你頂多算是固執!”
“我迂腐?我固執?唉——算了隨你們說吧!反正,也沾不到身上。”金武嘆息道,“不過,你們這樣子也太過分了!這裡的主人可沒有發話啊!”
“可,他也沒有阻止啊!”錢寶說着,回頭看着一直面帶微笑的道公,“你是默認了,對嗎?”
“錢寶,不得無力!”金武拉着錢寶和果腹,把他們從棺材上扯下來,“別人沒有說話,你們也不可以在這裡胡作非爲!你們倆給我,老實點!”
金武拉着錢寶和果腹來到道公的跟前,一臉歉意的說道:“大師,我們無意冒犯您!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有趣,有趣!”道公笑着說道,“好奇,就可以偷偷摸摸的跟蹤,偷聽別人說話,拆別人的棺材?”
“這個,”金武尷尬的說道,“大師,你就看在他倆年少無知,就別跟他們計較了!”
“我本來就沒想跟他倆計較,”道公看着金武道,“我說的人是你!”
“我,我怎麼了?”金武一臉不解的看着道公,“我可是循規蹈矩!”
“好一個循規蹈矩!你不知道偷比惦記更要不得嗎?”
“大師,你誤會了,我沒有惦記!只是——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說的好聽!一進門你就擺出凶神惡煞的嘴臉,嚇唬誰呢?我可不是被嚇大。”
“大師,你聽我說,我——”
“我什麼我,離我遠點,怎麼?你還想人身攻擊!”
“大哥,你還是住嘴吧!”果腹拉着正要上前,跟道公解釋的金武說道,“你這套,他不吃!”
“大哥,果腹說的不錯,還是看我們倆的吧!”
錢寶和果腹一臉嬉笑的來到道公身邊,沒大沒小的攀着他的肩膀。
“我特別喜歡這裡,”錢寶貪禁的看着那口華麗的吊棺,“尤其是那個,能不能打開開開眼界啊!”
“這個不太好吧?”道公有些爲難的說道,“那又不是我的。我也不能做主!”
“這麼說,是你的就可以了?”果腹一臉驚喜的看着道公,“那就打開能打開的,不就行了!”
“這個——我的你們是看不了了!”道公一臉爲難的說道,“我還沒死呢,不過,有一個,是上一屆道公的,我倒是可以打開讓你們看看。”
金武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忍不住直搖頭嘆息:老天,你能告訴我,這個世界怎麼了?是我傻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錢寶,果腹,你們別太過分了!畢竟,他——”
“你給我閉嘴,這個居心不良的傢伙!”道公怒視着金武吼道,“真不知道,你那來的福氣,有這麼好的兄弟。”
“哎,咱們說咱們的,別理我大哥,”錢寶指着自己的腦袋,“他這有問題!”
“噢——”
“太硬了,轉不過來彎兒。”果腹一本正經的說道,“別跟他一般見識!”
金武抓耳撓腮,渾身燥熱,再呆下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了!
“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出去透透氣!”金武氣呼呼的轉身走出去了。
“不是我說,你們這大哥可真囉嗦,我是受不了!”道公搖頭說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哥,你們也受得了?”
“我們雖不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但,我們一起經歷過許多事情,怎麼會忍心把他丟下呢?”錢寶一臉哀怨的說道,“就當時我們欠他的好了!”
“有一個暴力,易怒的大哥,我都替你們擔心!”
“我們皮糙肉厚,不礙事的。”果腹笑道,“咱們還是談談我們的事吧?”
“什麼事?”道公一臉不解的說道。
“開棺!”
“這個——是不行的。你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道公有些爲難的說道,“不過,你要是有其他的要求,我一定會答應!”
“那個,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錢寶兩眼直盯着道公說道,“這個應該能說吧?”
“這個——你們容我想想——”
“要是這你都不說,那就真的太沒誠意了!”果腹盯着道公,轉臉對着錢寶道,“二哥,你說是不是啊?”
“這還用說嗎?”錢寶拍着道公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不對?”
“這個,好吧!”道公嘆息道,“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啊!這個事情其實也算不了什麼秘密,基本上這個寨子裡的人都知道。這裡是安放棺材的地方,你們也看到了。只不過,
這裡的人並不是無名氏,或許無家可歸的人。這裡的人只是暫時的寄放,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他們都要入土爲安的。
只不過要等上一段時間,到那時只剩下累累白骨了!今天你們也看到了,天色不早了,你們要不要在這裡過夜啊?”
“在這裡過夜,那也不錯嘛?果腹你說呢?”
“我也無所謂!不知道大哥樂不樂意?我去問問——”
“晚上,我還有事要忙,可沒功夫陪你們啊?”
“這有什麼關係,能在這裡過夜,想想都刺激!”
“我們真可謂是同道中人,能和你們結識,是我此生最大的樂趣!”
“既然你這麼說,朋友有個請求,你可不能不答應啊?”錢寶盯着道公身上華美的服飾,流露出深切的渴望!
金武跟着果腹走進來,看着兩個衣着華麗的道公,背對着他們。金武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錢寶呢?他不由分說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一個。卻看到果腹一臉的嬉笑的看着自己。
“錢寶,你啊你?”金武松了一口氣道,“以後,可不許給我開這種玩笑了!知道了嗎?”
“大哥,好看嗎?”錢寶一臉興奮的看着身上的衣衫,又蹦又跳的說道,“我第一眼就相中了!我的眼光不錯吧!”
“二哥,你別說,這衣服你穿上還挺合身!”果腹笑着說道,“你的目的達到了吧!”
“還是,果腹瞭解我。”錢寶嬉笑着,“愛美是需要勇氣和膽量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錢寶,你還是脫了吧?真受不了你!”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這麼美麗的東西都不會欣賞,難道是色盲?”道公聽到金武的話火冒三丈,“真不知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
金武尷尬的坐到一邊,臉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簡直比哭還難看百倍。錢寶和果腹捂着嘴,強忍着笑容,臉都憋紅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道公整理着衣衫,一幅準備出門的裝扮。他穿上了一身黑衣衫,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
“你這身裝扮,不會是要出門吧?”錢寶上下打量着道公身上的黑衣,“天都這麼黑了,你想去幹嘛?能不能帶上我們?”
“你可別小瞧了我們,”果腹拉着道公的衣袖道,“我們保證,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這樣——那就好吧,你們幫我拿着東西,我們這就上路。”
“那個,大師,我能不能跟上,”金武面帶微笑的向大師說道,“我會武功,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
“安全?算了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勞你了!”
“道公,不是我吹,”果腹拍着道公的肩膀道,“我大哥的功夫,好的真的沒話說!帶上他,絕對多一層保障!”
“看在你倆的面子上,我就讓他跟着,你們可要看好他,別讓他給我惹事兒!”
他們跟着道公來到了,那個夜晚亮着昏煌的燈火的山洞前。道公挨個的拜訪問候,並給他們講受一些捨己爲人的大道理。
回來的路上他們都想不通,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做這些無用功。要是真想幫忙,就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家中,這纔是兩全其美啊!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他們一路跟着道公又回到了那個存放棺材的天然山洞裡。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錢寶皺着眉頭說道,“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是啊,我們聽說,這個風俗的起源,也是因爲道公。”果腹不解的說道,“你這麼做,算不算違背祖訓啊?”
“祖宗家訓好的要繼承,不好的那就要改良。循規蹈矩,那是傻瓜!”道公說道,“你們說的不錯,這個習俗確實是一位道公提倡的。他也是爲了族人的繁衍生息,不得不做的選擇。唉——那一年,天干地旱,莊家顆粒無收。許多的老人和孩子都快不行了,剩餘的糧食只夠一小部分人解決溫飽的,可是,孩子和老人是最脆弱的,爲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道公就講述經久不衰的生存之道,也就是你們今天看到的愛幼棄老的現象。觀念一旦形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變的。人們常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個規矩是我的族輩定下來的,要解除也要靠我們世代傳承的道公,別人是插不上手的。”
“想不到,這也是一種生存的技巧!”錢寶說道,“那位提倡這一習俗的道公,也一定是個了不起人物!”
“不管,他的用意是什麼,不過,他確實救了全寨子的人,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
“隨着時代的更替,這種風俗肯定會被淘汰的。”
“是啊,只不過,還需要時間而已。”道公嘆息道,“這也一直都是我的堅信!”
“想想能在這裡過夜,還是我平生頭一次!”錢寶興奮的說道,“果腹你呢?”
“我也是,從來沒有感到像今天這樣——爽呆了!”
金武看到錢寶和果腹一臉的興奮,他忍不住搖頭嘆息:天啊!我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啊?拜的是什麼兄弟啊?以後,可真的有我受的了!
“唉——”金武無奈的長嘆一聲氣。
“大哥,這可是人生難得一遇的美事兒?”果腹樂滋滋的說道,“好好享受這裡的一切吧!”
“唉,道公,我們只知道你叫道公,你的名字到底是什麼?”錢寶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就告訴我們唄!”
“哈哈——我也想告訴你們,不過,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們啊?”
“怎麼會?一定是在騙人!”
“你們有所不知,道公,是從一出生就被上一任的道公指定的。我們沒有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我們只有共同的名字——道公。”
“想不到,道公要忍受這麼多!”錢寶皺着眉頭,“穿這麼美麗的衣服,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啊!我恐怕做不到。摳門的爹老子,吵鬧不休的姐妹還真讓我不捨!”
天色已經接近黎明,金武看着錢寶和果腹靠在停放在地上的棺材,沉沉的睡去,嘴角掛着甜甜的笑容。他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道公走到金武的跟前,笑着盯着他道:“我發現,其實你也是個有責任的善良的人兒,只不過,我不喜歡你這種性格。對於我們來說,你們只是過客而已。”
“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你放心吧!”
“你是個聰明人!”
金武把錢寶和果腹扛在肩上,走出了山洞,消失在道公的視線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