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市區四季酒店的路上,上官蘭都小心翼翼地和並排而坐的馬託保持距離。
馬託的手下給他準備了乾淨的衣服,穿上淡藍色襯衫和一件迷色休閒西裝外套的他看起來又恢復了以往的神色,要不是因爲失血過多,他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表面上看他並不像個受了重傷的人。
“要不要吃點東西?”馬託在小冰箱裡翻東西,裡頭儲備了不少可以補充能量的食品,他拿了兩條巧克力,將其中一條遞給上官蘭。
上官蘭沒說話,只是禮貌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卻沒有要拆包裝吃的打算。
馬託拆開包巧克力包裝,咬了一大口,然後擰開一瓶礦泉水合着水嚥下。
三兩口他就將巧克力填入腹中,他又翻出一份包裝的三文治,拆開來,倚靠在座位上大快朵頤。
男人得多餓啊,看他大口津津有味的吃相,感覺他手裡三文治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還有那瓶水,似乎比其它的礦泉水都甜。
上官蘭被影響地嚥了下口水,再偷瞄他時,發現正仰頭喝水的他用眼角的餘光瞥她,她心一緊,驚慌地低下頭。
“你打算在羅馬呆幾天。”瓶子落下,馬託用手背擦了下嘴角,開口問。
“不知道。”上官蘭確實不清楚,她和卡迪來這的目的就是勸香琴回去,得到想要的答案纔會離開。
“在這邊有朋友嗎?”馬託又問。
這個問題讓上官蘭警覺起來,爲什麼要問她私人問題?看他一堆跟班的,他肯定是派幫的人,他不會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吧?把她的底細打聽清楚,到時連着她和朋友們一起綁架勒索?
上官蘭揪着衣角,拒絕回答地將臉捌向一邊。
馬託看一眼不理他的上官蘭,自討沒趣地輕笑了一聲,繼續吃他的東西。
一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到了四季酒店附近的一個路口,卡迪裹着大衣站在冷風裡等待已久。
一看到好友,上官蘭欣喜,車子才停下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鑽出去了。
“蘭-”提心吊膽地等了數小時的卡迪一看到上官蘭,激動地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天啊,嚇死我了,你到底跑哪裡去了?”
電話裡,上官蘭並沒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卡迪,以免他更加擔心。
“回酒店再慢慢說。”上官蘭對卡迪說,回頭看那停在路邊的黑色奔馳,隔着車窗她能看到馬託那張隱藏在光影下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我們走!”上官蘭拉上卡迪,頭也不回地遠離那輛坐着馬託的奔馳。
馬託透過車窗,看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跟朋友逃似地離開的上官蘭,眼底掠過一抹憂鬱。
他沒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用得着那麼害怕他嗎?
他叫司機開車,在屬下的護送下往郊區的家裡去了。
……只是爲了以防萬一,上官蘭纔在電話裡變動了會面的地點,實際上他們預訂的並不是四季酒店,而是離會合地點兩條街的另一家酒店。
她拉着卡迪故意往四季酒店前進,直到馬託和尾隨他的兩輛車子調頭,從她眼前呼嘯而過,確定他們沒有對她和卡迪打什麼壞主意時,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