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車程後,他們終於回到了布拉澤酒店的總統套房。
想着兩人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談,杜奕凡便自覺地到其它樓層的客房入住了。
“你欠我很多,知道嗎?”杜奕非和任芊芊兩人進了房間,他順手帶上門時說了這樣一句。
“我有自己的苦衷。”芊芊抱歉地看站在門前的杜奕非。
杜奕非咬咬牙。“我不計較你曾經對我的傷害,甚至同意你去賺錢支付吳媽的手術費,我虧待過你嗎?”
“你對我很好!”任芊芊無可否認。
“可你卻沒良心地又逃跑了,鐵了心地讓我收拾因爲你而導致的爛攤子?!”杜奕非明眸冷光,看得任芊芊打了個冷顫。
“對發生的一切,我只能說:對不起!”她弱弱地道歉。
杜奕非掄起的一隻拳頭咚地捶在門上。“我說過我要的不是道歉!”
“我想回家!”任芊芊再開口時,眼睛溼了。“明明知道你有難處,我還那麼自私,真的很對不起。”
“做完你該做的,你自然可以回家,我也沒打算把你一輩子留在身邊。”杜奕非說到這,發現它帶了太多負氣的成分。
他努力無視她眼中噙滿的淚水,又道。“……有人出大價錢讓德納羅家的人捉你,你不想對此說點什麼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心想逃,卻冒出來幾個男人把我綁走了。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有中間人和他們接頭,然後我就被送到了船上。”
任芊芊垂下眼睛,豆大的淚珠滾出眼眶,她擡手急急地擦拭沿着面頰滑落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那些人我見都沒見過,我聽領頭的人說你會出更多的錢把我贖回去。”
杜奕非半信半疑地眯眼。
“我們結婚的事沒有公佈,但有人看到我們在拍婚紗又恰巧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才計劃綁架我勒索你的。”見杜奕非不說話,任芊芊又補充道。
“這不是沒可能。或許,還有別的可能,爲什麼你不再好好想想,多說一些?”杜奕非的語氣比之前更冷了。
這是一場關係任家利益的戰爭,是她和任羽風的戰爭,任芊芊不打算讓更多的人插手。
而且,她對杜奕非這個人並不很瞭解,不能因爲對方對自己好點兒就敞開心懷,最後爲自己惹更大的麻煩。
這三年裡,她被無數曾經信任的人出賣,她對人的信任感一度降低。
她抿着嘴,有一種被對方質疑後感到無限委屈的眼神看杜奕非。
“不管是出於主人和寵物的關係,還是夫妻的關係,我們之間欠缺點信任!”杜奕非像是看穿她心裡的想法似的,說了這樣的話。“看來我們得花點時間磨合……”
阿嚏~
不適時宜地打了個噴嚏,任芊芊吸吸鼻子,抱歉地衝杜奕非笑笑。
杜奕非微張的嘴脣緩緩抿合,她渾身溼透很長時間了,看樣子又感冒了。
又一次心軟的,他衝她擺擺手,示意她去洗澡換身衣服。
杜奕非才擺手,任芊芊迫不及待地小跑進了浴室-
在他沒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前,他希望她坦誠相待,可她仍死性不改,謊話連篇。
花錢買了個大麻煩回來!
他還真是自找的。
只要遇上她的事情,他就會沉不住自己,就會不像自己。
不要太在意那個丫頭片子,她只是一隻寵物而已,做錯事該教訓的時候還是要教訓,否則永遠都不會乖。
他看緊閉的浴門,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