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該-
他在心裡淒涼地嘲笑自己。
如果他更細心一些,做得更好一些,香琴也不會受傷,也不會迷惘,也不會害怕。
香琴!
想着親愛的女人獨自承受的那些痛苦,卡迪的心好痛。
他忍着痛翻身,雙手撐着地板爬坐起身。
用來反擊的皮包袋口開了,錢包證件都從裡頭撒了出來。他爬了好幾個地方纔將它們撿回來。
將可見的落物拾回,卡迪重新檢查了一下皮包,驚恐地發現那隻紅色的天鵝絨首飾盒不見了。
掉到哪兒去了?
卡迪的目光迅速地掃向四周,在可見的範圍內都沒看到那隻紅着的小盒子。
糟了-
卡迪整個腦子裡嗡嗡的,他艱難地爬起來,拖着受傷的身體走到附近的路邊,在草叢裡搜索。
在的士上,他還確認過包裡的情況,當時盒子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包裡呢。
它一定是掉在附近的某處了。
可惡的馬託,從認識第一天開始就看他不順眼,和香琴交往也老是喝反調。
他上輩子欠那個魔頭什麼嗎?
啊,那個鑽石可是他是外婆留給他的母親,然後母親又傳給他的傳家之寶,價值百萬能英磅。他可是想了好久,才決定將鑲在戒指上拿來向香琴求婚之用的。
這枚鑽戒承載着他對香琴所有的愛!
在哪裡,在哪裡~
他在搜尋了大半個小時都無果,他身子痛心更痛,整個人都崩潰得哭了。
他不要這樣兩手空空地去見香琴。
看了她的日記,卡迪更確定了她內心的渴望。
他要像所有有男子氣魄的大男人一個呵護她疼愛她,讓她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卡迪咬着嘴脣忍住淚水,拖着受傷的身子繼續在尋找。
……
香琴跟着馬託在樹林裡打了半天的獵,收穫不錯,打到了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
兩兄妹是騎着馬兒回的別墅,此時太陽已經偏西了。
“我們很久沒一起玩兒了,挺開心的,就像小時候一樣。”馬託和香琴進屋的時候,笑着道。
香琴同意地點頭。
玩了一天的她渾身的汗味兒,她喝了杯冰鎮飲料,然後爬上樓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香琴上樓後,一個手下湊近了馬託,將一隻紅色的首飾盒子遞給他。
“哇噢,亮瞎眼啊。”馬託打開盒子,裡頭躺着一隻光芒四射的大鑽戒,他將它拿起來,左看右看。“價值不菲啊,看不出來那小子還挺有錢的。”
“您猜什麼着,我們在機場逮他的時候,他一身居家服,腳上還穿着拖鞋。”
馬託微不可見地扯了下脣角:“他人呢?”
“要不被嚇跑了要不就是還在找這枚戒指。”
“想娶德納羅家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何況還是那麼個跟娘們似的男人。”馬託想那小子最好知趣滾回去了,要是來了,他也放狗咬他。
“還真別說,那小子今天還挺有骨氣的,拼了命地反擊,被打得爬不起來了還想往這邊爬。”
馬託挑了下眉梢,將手裡的鑽戒放回盒子裡,然後帶着它上樓去了。
晚餐是烤兔肉,因爲是自己打獵來的,吃起來比平時的更是有滋味。
馬託舉杯啜飲一口紅酒,目光越過杯沿注目對面的妹妹,靜下來的她總是眉頭微垂,一付鬱鬱寡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