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和香琴正式交往三年多了,以前可是恩恩愛愛的,最近這是怎麼了?
特別是今天,吵得未免太兇了。
杜奕凡看倒在地上的模型,那男模的腦袋都摔斷了,雖只是個假人,他都覺得對方很疼。
“你們應該不是爲衣服的事吵吧?”上官蘭看了眼地上摔斷頭的假人,再看向站在窗前捏眉心的卡迪。
“她是胡理取鬧,已經沒辦法好好工作了。”卡迪想着最的兩人關係越來越糟糕,真想撞牆死算了。
“有什麼就不能好好說嗎?”杜奕凡也開口了,“她不高興,全工作區的人都跟着遭罪。”
“能好好說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了,真不知道她對我有什麼意見。我已處處遷就忍讓了,工作這事兒我總不隨着她怎麼高興就怎麼來吧?我可是藝術總鑑耶,就是把關的。她這件衣服就是不能放過去,你之前也說過不行了。”
卡迪轉過身來面對兩位好友,碧眼裡盡是憂鬱。
“我看她是故意找茬兒,讓我不痛快的。”
“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吧?”上官蘭小聲地開口:她想起上次在週年派對上香琴說過那個蕭笑是狐狸精,很會勾引人什麼的。
“我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所有女人我當是姐妹,所有男人我當兄弟,我眼裡心裡只有她!”卡迪嘆氣。“我看,出問題的人是她,她最近和一些女人走得特別近,有好幾次還在人家那兒過夜。”
“拜託,雖然你們挺另類的,但姓傾向還是正常的吧,你想歪了。”上官蘭替香琴辯解。
“……我也希望自己想歪了。”卡迪又嘆了一口氣,重新背過身去。“我想一個人靜靜,沒什麼事請你們出去。”
卡迪的態度讓上官蘭自知自己多嘴了,紅着臉低下頭。
杜奕凡安慰地拍了下上官蘭的背,上前去將那假人模特從地上扶起來。
“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這樣鬧總不是辦法。”杜奕凡帶上官蘭離開時,這樣勸卡迪。
卡迪只是嗯地點了下頭,聽着一對小夫妻開門離開又關門的動靜。
若大的辦公室裡,又只剩他一個人了。
卡迪幽幽地轉過身來,走到那個斷了腦袋的模型跟前。
他擡手摸摸那件暗紅色領子不對稱的男士大衣,從它身上他看到了他和香琴的不協和。
“雖不適合大衆但穿在少部分男人身上應該特別的範兒。”卡迪不想否定這件衣服好的地方,可卻不符合系列主題。
其實,他知道身爲優秀男裝設計師的香琴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她卻偏偏要唱反調,是在暗示什麼嗎?
想着香琴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想着經常半夜打電話給在外的她,卻聽不清電話那頭她說了什麼,只有嘈雜的人聲或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最糟糕的是,在她醉酒的時候他接到電話匆匆趕到派對或是酒店房間時,總會碰上她摟着別的女人昏睡。
有的事情他不是憑空揣測的,香琴變了,她不再像從前一樣愛他。
或許,有的話她覺得說出口很傷人,所以採取了另一種方式,但她不知道這樣的方式只會害他更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