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第二天一早,大丫就找了水生:“姐夫,我在村口買了一塊地,就在木生家隔壁。我打算幫爺爺奶奶修建一座小宅子,你可否幫我打理一下修建宅子的事情?”
水生很爽快的就應下:“好的呀,我反正沒啥事情,這修建宅子的事情,我就幫你盯着!”
大丫就把設計草圖給了他,詳細的講解了一番,又特意叮囑道:“茅房和沐浴間到前院的那一段路,要修建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不然的話颳風下雨的時候,老人家可就要遭罪了!”
水生:“我知道了,你事情你交給我,我保證會辦好!”
大丫就遞過去五張二十兩的銀票:“這是一百兩銀票,你先拿去買材料,不夠的話再跟我要!一切,就拜託姐夫了,辛苦你了!”
水生:“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我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還全多虧了你呢!要說感謝,應該是我感謝你纔對!”
聽說大丫出銀錢幫爺爺奶奶修建新的宅子,饒老二和饒老三家的人全都驚呆了:不會吧?這是要搬走的節奏?兩個老的搬走了,他們想要蹭吃蹭喝,哪裡有那麼方便啊?如今,兩個老的雖然也很不待見他們,然而家裡的小的去老的家裡蹭吃蹭喝,老的也沒有強行把小的趕出去。
都說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孃,就是這個道理,家裡的半大小子可能吃了。每隔三五天可以去老的家裡吃幾頓好的,也可以幫家裡省去不少糧食,而且孩子也可以長得更壯實一點。
可是,搬家之後,那小的就沒法時常去蹭吃蹭喝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問題啊!饒老三和饒老二兩家人,不禁都傻眼了!
不行!兩個老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們搬走!
白氏在心裡吶喊着,當即就攛掇大家,去老人的家裡鬧事。兩房三十幾個人,除了饒老二之外,其餘的惹就都齊齊涌到了隔壁老人住的地方,把偌大的客廳塞得滿滿的。
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太陽光,猛然被這些人遮擋住了,原本敞亮的廳堂,一下子就變得陰沉沉的。
饒老頭有點驚慌:“你們到底要幹啥?”聲音竟然帶着一點顫抖。
潘氏卻比他鎮定多了:“幹啥?想要造反啊?!忤逆不孝的東西,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白氏:“不孝順又咋樣?我的兒子都離家出走了,也不是朝廷官員了,哪怕我們被人說不孝順,我們也都不在乎!一句話,你們不能搬走!”
“是的,你們不能搬走!”呼喝聲齊齊響了起來。
潘氏冷着臉:“爲啥?我們搬不搬走,礙着你們啥事了?我們搬走之後,這老宅空出來,你們可以搬進去住,有啥不好?”
此時此刻,潘氏如果還不知道不對勁,那她就不是傻子了!
這些兒孫,到底想要幹啥?!無論他們想要幹啥,對於她和老頭子來說,都一定不是啥好事!
孟氏(饒老三的妻子):“誰稀罕那破院子啊?你們不搬走,我們兩家的小孩隔三差五的,還可以來你們家吃頓好的!你們這一搬走,讓我們兩家的孩子指望誰去?!”
聲音尖銳刺耳,說得竟然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饒老頭和潘氏聽得目瞪口呆,簡直沒法相信自己的耳光和眼睛:這樣的兒子媳婦,還有孫子孫女,是他們嫡親的血脈麼?!
“饒武!”潘氏大喝一聲。
話音未落,就有一個一身勁裝的黑衣人從天而降:“老夫人請吩咐!”
潘氏:“將這些人扔出去!”
饒武是大丫給爺爺奶奶的侍衛,另外一個叫饒文。
“是,饒武遵命!”說話間,白氏就被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庭院正中,痛得她鬼哭狼嚎的。
緊接着,孟氏也被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正落在了白氏的身上。這下子,白氏那叫一個雪上加霜,連呼吸一下都覺得疼痛。
其餘的人一見這個架勢,連忙連滾帶爬的出了廳堂,爭先恐後的往大門口跑去。白氏和孟氏被人家人給丟下了,饒武凌厲的瞪了二人一眼,二人連忙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大門口走去。
潘氏含淚鼓掌,對饒武伸出了大拇指:“好小子,身手不錯啊,來給俺老太婆看家護院,委屈你們了!”
饒武:“老夫人客氣了,饒武不覺得委屈,照顧好老夫人,是饒武的責任和義務!”
饒老頭呆愣了片刻,就喃喃的嘀咕:“搬走就好了,等新宅子修建好了,咱們就快點搬走吧!”真是怕了這幫癟犢子了,兒子也好,孫子也罷,一個個的,都是不孝子!
大丫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她和水清淺帶着侍衛隊,飛速的趕了過去。
一行人飛躍高牆,悄然無聲的降落在了饒老二家的庭院裡,侍衛們一字排開,在庭院裡列成了整齊的兩隊。水清淺和大丫從隊列中間走過,陡然在空氣中散開,撲面而來。
饒老二雙腿發抖,曾經做過縣令的他,也不禁被這種氣勢給嚇了一大跳。這是王者的氣勢,跟縣衙裡的那種氣勢截然不同。縣衙裡的那種氣勢,只能嚇到普通的老百姓,而眼前的這種氣勢,只怕連三品的堂官也會害怕!
在場的所有的人,全都嚇懵了。
最厲害白氏想要出頭,水清淺一個凌厲的目光掃過去,她就把頭縮了回去,嘴脣哆嗦得厲害。孟氏原本也想要壯着膽子說點什麼,然而見白氏都這樣了,她也沒了說話膽子,目光只盯着自己的腳尖,雙腿都在顫抖。
“剛纔,你們都去了隔壁的爺爺奶奶家,是打算要逼死老人家麼?又或者,是要去打劫?”水清淺冰冷刺骨的聲音,迴盪在白氏等人的耳邊,嚇得他們心跳如鼓。
沒有人敢說話,也沒人敢不說話。
一時之間,空氣都似乎被凍結住了,現場的氣氛異常的詭異。饒家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如果有針掉在地上,當可以聽得到那落地的聲音。
大丫:“你們好大的膽子,本王妃的爺爺奶奶,你們也敢如此的逼迫?!來人,給本王妃拖出來,但凡十五歲以上者,一人先給五大板子!白氏和孟氏加倍,一人十大板子!”
說完這話,大丫就跟水清淺耳語了幾句,留下水清淺在現場監督打板子,她則擡步去了隔壁的爺爺奶奶家。
爺爺奶奶連忙笑着迎了出來:“哎呦,大丫來了啊!”隔壁的動靜,二老早就聽到了,心裡正惴惴不安,大丫就過來了。
大丫:“爺爺奶奶,這樣不是個事啊!他們這麼囂張,日後即便你們搬去了新家,恐怕也沒有個安樂的日子。”
爺爺:“是的啊,大丫說的很對。我看老二和老三家,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膽子,都可以跟山上的土匪相比了!”
奶奶也忍不住抹淚:“是的啊,天殺的東西,怎麼就能那樣的不孝呢?”說到這裡,奶奶忽然發了狠,對爺爺說道:“老頭子,要不俺們就跟老二老三家,斷絕關係吧?”
爺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斷絕關係?這樣好麼?斷絕關係之後,這兩家人在山前村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大丫連忙搶過話茬:“斷絕關係好!奶奶的提議,我舉雙手贊成!爺爺奶奶六十多歲了,他們都好意思那樣逼迫,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在他們的心裡,早就沒有爺爺奶奶了,他們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從爺爺奶奶這裡劃拉銀錢和吃的喝的。這樣的兒孫,簡直就是黑了心肝,是大不孝!”
爺爺奶奶深以爲然,使勁點頭。
大丫欣慰的笑了笑,就繼續道:“尤其是饒牡丹和她的丈夫,那臉皮都比城牆還要厚,只要有便宜佔,就可以不顧一切,可以不要臉面。爺爺奶奶啊,如果不斷絕關係的話,日後牡丹一家子日日上門來,你們是讓他們進,還是不讓他們進啊?”
奶奶:“是啊,這確實挺爲難的。如果他們死皮賴臉,趕都趕不走的話,確實不好辦啊!”
大丫頭:“原本,如果他們是個好的,是個勤快善良的,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爺爺奶奶出手相幫,也沒有啥。可是,他們是咋樣的人?相信爺爺奶奶早就看明白了吧?都說救急不救窮,沒得讓六十多歲的爺爺奶奶養活那三十多口年輕人的道理!他們有手有腳,個個都年輕力壯,卻一心想着要吃爺爺奶奶的,喝爺爺奶奶的,這樣不孝的兒孫,要來幹嘛?!
爺爺奶奶啊,你們想一想,就連富貴都受不了這樣的一家人,都偷偷帶着妻子兒女離家出走了!依我說啊,斷絕關係事小,有朝一日如果我的兒孫膽敢這樣對我的話,我非得去縣衙告他們忤逆,把他們統統抓進大牢裡去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