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慢卻堅定的往前行。
一日日過覺得時間慢悠悠的,當聞佑在牀上運動過後說起太子明日登基時她才知道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我要做什麼嗎?”
“不用。”兩人頭挨着頭,十指交握,黏糊得一塌糊塗,“封后大典你才必須要去,會很累,這幾天你好好休息。”
“我能想像到,一翻跪拜是少不了的。”華如初翻身趴到他身上,“琳琅閣前段時間接下一樁委託,是馬柏親自出馬完成的,回來時帶了一塊原石,從外面能看到一點點紫色,他自己將石頭解了。”
“紫玉?”
華如初點頭,抽出手握緊拳頭比了比,“我去看了,大概四個拳頭那麼大,”
聞佑瞳孔縮了縮,這麼大的紫玉,恐怕就是皇宮中都不見得有,真不知道該說如初被天眷了還是怎麼的。
“我放琳琅閣了,那裡住了幾個從揚州來的玉器師傅,放那的時候我忘了太子登基在即,還說讓他們慢慢來,明天我就讓人去催一催。”
“你要送給太子妃?”
“恩。”
聞佑不解,他早就想問了,這會趁勢就問了出來,“你爲何要如此討好太子妃?你性格並不是那種……願意巴結別人的。”
“爲何啊!”華如初頭伏了下去,一副溫馴模樣,“你想像中的我是什麼性子?清高得對誰都不屑一顧?”
“不是,如初,你很驕傲。”
“我在太子妃面前並沒有失了我了的驕傲。”華如初笑,“只要找對了方法,太子妃很好相處,阿佑,我既嫁給了你成了貴夫人中的一個便不能超然在外,對你不利,我不願意今天這個茶會明天那個宴請的去,和太子妃交好能省很多事,而且你不覺得我找了個很不錯的靠山嗎?我再厲害能厲害過太子妃,以後母儀天下的皇后?與其爲敵,不如爲友,只要我把握好了那個度,我也相信我能把握好那個度,太子妃喜歡怎樣的人,討厭怎樣的人我現在都已經差不多知道了,並不會很辛苦,也不會覺得爲難,太子妃……其實真的不錯。”
“難得聽你贊一個人。”確實沒從如初的語氣中聽出不甘願,聞佑終於放下了這事。
“因爲她確實是不錯,所以我想送一套整套紫玉頭面給她,要是在封后大典那天用上一定更襯她。”
“我更希望你留給自己用。”
“四個拳頭那麼大呢!我覺着四個拳頭大都不止,應該有六個,足夠我再做一套的,不過在太原我能戴的機會不多,太搶風頭了。”
“在家戴給我看。”
“光着身子什麼都不穿,就戴那個?”
“這樣最好。”
華如初真就考慮了一下,點頭,“到時候試試。”
真是膽大包天的話,聞佑喜不自禁的一個翻身兩人互換了位置,頭一低吸吮住對方紅潤的脣,手往下摸索,直往花心而去。
剛剛纔親熱過,下面還帶了絲絲溼意,聞佑捻了捻藏在花從中的花蕊熟稔的揉捏,脣微微退開,滿意的聽到身下人的嬌吟再用力的吸吮。
等到花徑漸溼,聞佑不再忍耐,一個挺身衝入熟悉的溫暖所在。
華如初緊緊攀住男人,雙腳圈在男人腰上,隨着他的衝擊身體一顛一顛的,腳卻從始至終沒有鬆開過。
這一夜,又是*光無限。
次日聞佑起得比往常更早,華如初打着呵欠給他着裝。
昨晚折騰得挺晚,聞佑心疼她,看人都幾乎要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打橫抱起她往牀行去。
華如初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看出他的意圖也沒拒絕,她是真困。
“早飯多用些,今天肯定要折騰得不輕,走時讓雲書給你打包幾個容易飽肚子的糕點,吃冷的也比餓肚子舒服。”
“恩,你睡。”
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華如初翻身摟着被子香香甜甜的睡了過去。
聞佑在牀邊看了一會,很想抽過那牀被子取而代之。
拉過另外一牀蓋在她身上,又將帷幔放下,聞佑纔不那麼樂意的走出房去。
這一刻,他非常認真的考慮外任的事,不在權力中心,不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就不會有那麼多事,要是外任,想必新皇也不會委屈了他,到時他要應付的人就非常少了,真要陪着如初睡幾個懶覺也非不可能。
明年吧,等新皇一切都穩固了,不再那麼需要他了,他再離開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對一個自願退讓的臣子,新皇應該起不了其他心思,只會更加覺得他懂分寸吧。
新皇登基具體如何一般人並不知曉,茶樓飯館中悄聲議論的人,還有人提到了之前二皇子叛亂的事,但整體來說,今日的太原較之往常要嚴肅許多。
平常打馬玩樂的世家公子們也老實了。
皇城那邊動靜倒是很大,隱隱的傳出高高的宮闈,聽着這響動有見識的便能猜測着現在走到了哪一步。
太子繼位名正言順,且順應民心,老百姓大事不懂,但他們知道一個能上前線奪回失掉的城池的君王一定不會是個昏君。
知道他們的日子不會過得比之前差就夠了。
百姓往往是做得最多的,要求卻也是最低的,只要能生活下去,只要能讓日子過得好一點,他們便再無要求。
聞佑這日回得極晚,且滿身酒氣。
他酒量好,吃多了也不上臉,看着就和平時無二,要不是那身酒氣暴露了他的話。
“新皇賜宴,犒賞功臣?”華如初邊侍候他淨身邊問。
聞佑微闔着眼,用鼻音回了他一個恩字。
看他這樣華如初就知道他今日大概是真喝了不少,也是,最大的功臣可不就是他?
真要論起來她也算一個,可這樣的場合不可能讓她一個女人出面,新皇恐怕將這功勞全放阿佑身上了。
這樣也不錯。
“太……皇上賞了我一處宅子,就在皇城根下。”
動作頓了頓,華如初有點摸不着頭腦,“這處宅子的門匾都是他寫的,再換一處他是打算讓我們把這塊擡過去嗎?”
“你喜歡這裡?”
“恩,新賞的那處地方是不是很大?”
“不比祁府小。”聞佑睜開眼,“一開始皇上想將二皇子的府邸給我,我沒要。”
“是不能要,你又不是真正的皇家人,二皇子府的規格超過太多了。”新皇可真敢賞,又或者……這是一種試探?
不管是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這處宅子大小合適,我們就兩個主子,要那麼大做什麼?空空蕩蕩的,從後宅走出來都遠得很,再說我也喜歡這處宅子裡的小湖,還是住在這裡吧。”
“你想住哪裡都好,不過那邊也要派人去收拾一番,你別院裡那些人就先住那邊去,太子這邊也好有個交待。”聞佑握住在給她按肩的手,“那裡原來的主人是陳家。”
“二皇子妃那個陳家?”
“恩,我要是沒記錯,那處宅子也有一個湖,比這裡的要大。”
“本來我就不想住過去,你這麼一說就更不想了。”華如初軟聲抱怨,“諾大一個家族說沒就沒了,我真擔心……”
聞佑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沉默了一會,道:“明年我向皇上自薦外任,等以後我們年老了再回來,那到時我們兒孫成羣,你就不會再覺得宅子太大了。”
華如初喜形於色,也不顧他一身溼噠噠的,一把摟住他脖子急聲道:“真的?你真的願意外任?”
“恩,只是可能不能如你的願去揚州,我最近抽空查了一下各州的情況,揚州從州牧往下基本都是皇上的舊部,州牧陳出一直做得不錯,若是他自己活動一番,皇上未必不會升遷他,可是我看他一點這個跡象都沒有,除非是以後再有其他變動,不然……他以下的將官同樣也是,並不像其他州一樣往上爬,原因,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華如初清楚,再清楚不過了,那陳出就是被她給養肥了,琳琅閣每年的一成紅利就是給了他的。
早知今日,她早該想着法的將那人趕出揚州的。
“那你最有可能去哪裡?”
頓了頓,聞佑才吐出兩字,“兗州。”
華如初並不意外,兗州被文家經營許久,文家起了不臣之心後被太上皇從上往下全給擼了,那裡到現在都還沒有任州牧,只是先派了個主簿前去主持,各世家像是共同商議過似的,誰也沒有要往兗州伸手的意思。
說白了,那就是個沒人願意接手的爛窟窿。
“如果是去這裡,皇上不會不同意。”
“恩,只是你要陪我吃一陣苦頭了。”
“能跟着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我不怕。”
聞佑捉起她一隻手親了親,“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就往揚州去。”
“好。”能離了太原就已經讓她很滿意了,雖然心裡仍是失望,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她不能要求更多。
“如初,今年我們去揚州過年吧。”
華如初心裡那點遺憾馬上被這事遮蓋了,“可以?”
“可以,我向皇上多要幾天休沐,知道我是去揚州,他會批的。”
“阿佑,我太愛你了,我馬上寫信回去……不,不寫信,到時我們給我爹孃一個驚喜。”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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