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點着一盞起夜燈的房間內,時有細碎的聲音傳出。
帷幔蕩起陣陣漣漪,衣服散落在牀塌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聲交織成一曲夜的合奏曲。
“如初……如初……我只有你了。”
“你有我……恩……。”
華如初不知道祁佑回祁家後經歷了什麼,從祁佑回來時的表情就看得出來肯定不是太愉快的事。
兩人好幾月未同牀,飯後冬菲又很實在的說了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無礙後便發展至此了。
她是很想安慰祁佑沒錯,可是這都半宿了!
唔……花心又被頂撞到了,華如初是又快樂又痛苦,她真的沒力氣了。
可祁佑持續的時間卻一次比一次久,再這麼下去,她明兒牀都別想下了。
這麼想着,華如初就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些小黃書,學着裡面教的用力夾緊下面,一下一下的收縮,就像用嘴在吸一樣。
祁佑呼吸更重了,將如初的兩條腿架到肩上,每一下都幾乎全部退出再全部進入,每一下都正中花心。
如此祁佑還覺得不滿意,伏下身體咬住一邊的紅櫻,另一邊則被揉出各種形狀,刺激得華如初呼吸也急了,下面收縮得更快。
兩人嚐出了樂趣,較上了勁。
當這一場平息下來時,華如初全身都軟了。
“不要再來了,明天要是起不來就太丟人了。”軟軟的抱怨更像是撒嬌,祁佑擰了帕子過來將她身上清理乾淨,輕聲應允,“恩,不來了。”
透過昏暗的光線,華如初看着神情中再不見難過迷茫的男人,眼中溫情瀰漫。
她不怕祁家人怎麼鬧,唯一擔心的,是祁佑不夠堅定,現在她可以放心了。
草草收拾了自己一番,祁佑回到牀上,伸出手臂將人摟到懷裡,親了親她額頭道:“睡吧。”
華如初微微搖頭,“我困的時候你不讓我睡,這會都不困了。”
祁佑臉上露了笑,“那陪我說說話。”
“好,想說什麼?”
華如初還以爲他會說說在祁府發生的事,沒想到他道:“明日慶功宴,可帶家人前去,你去嗎?”
華如初想了想,點頭,“去吧,我不怕被人看,到時太子妃肯定也會去,我跟着她,看誰敢給我臉色看。”
“也好。”
今天他就這麼走人了,祖父明日一早恐怕真會開祠堂將他逐出家族,爲了讓他難堪,定會傳得滿太原城都知曉。
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如初自然也不會怕,可是那些異樣的眼光他還是希望如初能少承受一些。
如果只是被人看看倒還罷了,他就怕有些人以關心爲由說上些不太好聽的話,如初顧大局,肯定會忍下來,但心情必定是壞了,他心疼。
和太子妃在一起,有心沒膽的不敢上前,就算真有那膽大且身份也夠的也有太子妃在一旁維護,這樣確實是最好。
“要不是三嬸突然肚子疼,祖父今天就要開祠堂逐我出家族了,就算今天拖住了,以祖父的性子明日也會辦,明晚的慶功宴要是有人說什麼你不用理會,我有今天並不是靠祁家得來的,我們,無所畏懼。”
華如初心疼的抱住男人的腰,親了親他胸膛輕柔的道:“恩,我們無所畏懼,祁家要是真那麼做了是他們的損失,你要是心裡念着他們,以後暗中幫襯一把就是。”
祁佑將人摟得更緊了些,“說句不孝的話,我聽到祖父那麼說的時候只覺得輕鬆,祁家就像是一座大山,時時刻刻壓在我肩上,我以爲會要背上一輩子。”
“以後你就將我當成一座山背上一輩子吧,我一定沒有祁家重,不讓你那麼累。”
“揹你一輩子再累我都心甘情願。”祁佑彷彿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甜言蜜語,轉眼又說起別的,“出來時祁珍追出來了,我要她以後來和你學掌家,別跟着祁家人學。”
華如初在他懷裡動了動,讓自己躺得更舒適,“你都開口了我哪會拒絕,我哥去搬嫁妝那日也帶了她的話給我,小姑娘害怕我們不管她呢,要我說啊,祁家那些做長輩的還沒一個小輩看得清,祁珍都知道其他人靠不住,哪像那些人……”
想起那到底是祁佑的親人,華如初忙收了話題掩嘴打了個呵欠,“不早了,睡吧,明**不用去上朝吧。”
“不用。”
“恩,晚安。”
“晚安。”
華如初笑了笑,迷迷糊糊的想,互道晚安並奉送晚安吻真是個好習慣,要保持。
就如祁佑所料,第二日一大早,祁老太爺就大張旗鼓的派人去請幾位宗老過來開祠堂,痛訴了一番祁佑的不孝後拿出家譜將祁佑的名字劃了去,連帶一起劃掉的還有祁家孫媳華如初。
宗老自是不願,可祁家現任族長是祁老太爺,他堅持的事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心裡再覺得不妥再覺得惋惜也只得依了他。
可當祁老太爺說出下面那番話時他們驚得再也坐不住了,“既已不是我祁家子孫,祁佑便再沒資格姓祁,自今日起,收回祁佑的姓氏,以後是死是活是榮是辱都和祁家再無干系,且死後不得以任何形式入祁家祖墳,望後輩子孫引以爲戒。”
“族長,此事萬萬不妥,逐出祁家就已經是嚴懲了,再剝奪姓氏……萬萬不妥!”
“哼,有何不妥,他都能忘卻生恩養恩,我祁家又何必再念着那點情份,此事已定,無可更改,我能養出一個祁佑來就能再養出一個比他更出息的。”
“可是……”可是您年歲已高啊!祁家又哪裡再有祁佑那樣的好苗子給你打磨。
“不讓祁家出頭,我不會死的。”祁老太爺拄着柺杖起身,越加瘦弱的身子努力挺得筆直,聲音裡透出來的冷意讓衆人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祁家遞向府衙的一紙文書宣起譁然大*,通過府衙剝奪姓氏,這是沒有給雙方留一點退路了!
祁大公子才立了功回來就唱這麼一出,到底是祁老太爺瘋了還是祁大公子瘋了?
不是說當日祁大公子沒有先去見夫人便回了祁府嗎?怎麼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華老爺子搖頭輕嘆,“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就固執,現在是更過份了,做得這麼狠絕對他有什麼好處?那口氣就那麼咽不下?”
華家老大親自給老父續了茶,端着茶杯聞了聞風馬牛不相及的道:“華氏給您的茶葉味道確實要好上許多。”
“都是侍候她的那些丫頭做給她喝的,比鋪子裡買的自然要好,對了,好像是要收新茶了,怪不得這次這麼大方,包這麼大一包給我老頭子,狡猾的丫頭。”
看老父親那神情就知道他不是真生氣的,華翎慢悠悠的又將話題扯了回來,“依我看,祁家恐怕是提了祁大公子做不到的條件被他拒絕了,結果惹翻了老太爺,不過剝奪姓氏……太狠了些,祁大公子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華老爺子愛屋及烏,想到這事對祁佑的影響不免恨上了祁老頭,有這麼對自己血脈的嗎?
“今日不是慶功宴嗎?恐怕看戲的人不會少,你擺正了態度,怎麼說都是和我們華家有點關係的,別讓人欺負了去。”
華翎滿臉無奈,“爹,您當祁大公子是那般好欺負的,就算在背後說得舌頭生瘡了,當面他們也不敢多說一句,太子繼位是板上釘釘的事,太子對祁大公子有多信任全太原誰人不知?爲了一個越加頹敗的祁家去得罪前途一片光明的祁大公子,誰會做這傻事。”
“這個我不管,還有,別再叫什麼祁大公子,以後都不姓祁了。”
“就算他不姓祁了也是太原城的大公子,您多年不來所以不知道,這大公子之名一開始雖是因爲他的身份,可現在就是其他公子哥兒也要叫他一聲大公子,一個得到所有世家公子認同的大公子,就算沒有祁姓又如何?”
“這我倒不知,不過本錢多一點總是好的。”只是沒了姓氏啊,就如無根的浮萍,活得再風光這心裡也不踏實,老頭兒嘆了口氣,決定明日去找那兩口子喝茶。
皇宮內,皇帝搖着頭對蘇嬪道:“比我預料得還嚴重。”
蘇嬪對那固執的老頭兒也沒了好感,她雖說和武林沒什麼關係了,但曾經的生活卻是抹不掉的,對那些雖然表現粗俗但是重義重情的武林中人還是很欣賞,對華如初自然而然的就起了維護之心。
“沒了姓氏您就給他賜一個,祁姓有什麼好的。”
“再不好也是從一出生就擁有的。”皇帝沒什麼精神的躺了下去,“這事我就不管了,交給太子吧。”
“恩,晚上要擺宴,您先好好歇會。”
皇帝抓住她的手重重握了握,“今晚,你隨我去。”
蘇嬪愣了愣,眼眶有些熱,“好。”
太子府內,聞昱丹邊逗着牀上的兒子邊道:“當時原及說起這個可能時我還不信,現在卻是應驗了,真不知道祁老將軍是怎麼想的,血脈又豈是能割斷的,何必鬧到如此程度。”
因爲太子歸來而氣色大好的太子妃笑了笑,“老糊塗了吧,原及和如初不用再回祁家受罪,心裡不知道有多痛快。”
“原及重情,表面上再裝得若無其事心裡也不會好受,今晚的慶功宴若是原及帶了夫人去你幫襯着些,有那嘴碎的好好收拾一頓。”
“是,臣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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